那是很走心的称赞——并不是套话，也不是假话，她是真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后来就没有了。

后来也说，但和那次比……显得特别假。

就像狗血电视剧的主人公都有极品的亲戚，男人女人只要寂寞就会外’遇出’轨，女人在床上呀呀叫着雅’蠛’蝶。

——她什么都想跟着学。

“电视剧和生活有区别。”荼毘说。

“我知道，但你说的生活离我太远了，” 她说，“还是电视离我近一些。”

真的特别假。

她说“啊啊荼毘你慢一点，”喘起来时还跟着节奏，好像上气不接下气是真的一样。

“你这是在骗谁？不要？不要你就踹我，一脚过去山都裂了，还怕踹不死我？”

“大哥，这是情’趣，情’趣你懂吗？为你服务的，你不喜欢我就不叫呗。”

“那别叫，别装。”

“可无声无息的会很奇怪。”

“不奇怪。”

“……不行，实在太奇怪了。”

然后这句话说完，她就又沉浸在演戏中了。

………

………

荼毘想打破爱日惜力的理智，他想让她发疯，让她把自己的全部都释放给他——哪怕代价可能是自己支离破碎——

但是被拒绝了。

“不要，你会死。”她这样拒绝。

“不是。”荼毘当时就笑，他早就看透了，“你不怕我死，你是觉得我不值。”

爱日惜力的死亡理论是这样的。

“被好人杀死是死，被坏人杀死也是死，被天灾人祸杀死依旧是死，而自然老死…听着仿佛很幸福，但本质和前面两个有区别吗？没有区别，因为上述的大家都不想死。”

所以，她得出的结论是：“我当然救不了所有人，可我能救眼前的人——我想只救我眼前那些不想死的人。”

听着好像没问题，但荼毘却是这样理解的：

——荼毘，你和其他人一样，早晚都会死，或者被英雄杀死，或者被敌人杀死，又或者遭遇车祸滑坡突发疾病。

这些都和你自然老死没有区别。

如果你出事，我看见了当然会救你，但看不见就算了，因为我也没办法。

嗯？你说你自己不想活了？

……那好吧，拜拜，再见了。

一个人，如果想要证明自己的重要性，能做什么？答案是：作死。

而荼毘……恰好深谙此道。

“你不是怕我死，你是不想杀我，因为你不会杀人——而我和其他人没区别，对吧？”

“你在无理取闹。”

“你回答，有，还是没有。”

“有。”

“那你为什么不杀我。”

爱日惜力以头抢地，额头哐哐砸作业。

“大哥，你真是我亲大哥啊……”

“好好回答我就给你包饺子。”

——威逼不成，那就利诱。

“好吧……如果我哪天实在活不下去了，搬砖都无法填饱肚子了，也许真的会去杀人，但其他的事都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她的回答真的很认真。

但说的也根本不是他想听的话。

——这个时候怎么不演戏了？

——电视剧就是这么教你的？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因为觉得“不值”。

每个人都有一个底线。

荼毘渐渐把爱日惜力摸的很明白，她的底线起点是“不杀人”，终点则是“你不能死”。

为了不杀人，她付出了太多，如果为了某些小事就随意破戒，那会让她觉得自己的过去、以及现在的所有努力都像个笑话。

就像安德瓦，为了成为NO.1，他付出太多。所以，为了任何事放弃目标，都会让他觉得自己人生像个笑话。

——以这种程度的骄傲，和惊天泣地的目中无人，他们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成为笑话。

——他们根本不在乎别人的评价。

——他们只在乎自己。

——他们也会在乎别人。

——但他们更在乎自己。

那一瞬间，荼毘想起了妈妈。

于是他问自己：嘿哥们儿，原来你也想挑战一下你在这种人心中的地位啊？

但其实那时候他和爱日惜力已经……可以说是已经结束了，因为他加入了敌联盟。

要不是斯坦因的理念的确动人，甚至让他产生了此生从未有过的极大兴趣——他绝对不会加入这个该死的组织。

言归正传，因为那个“类似安德瓦”的联想太过令人作呕，他没打招呼就走了，顺带还把自己的存在痕迹收拾的很干净——

当然，这也是他们之前就约定好的。

生活太多，荼毘差点去找叫搬家公司。

但幸好，他刚走了一半就反应过来了。

以前每次出任务，他都是一把火烧掉证据。而搬家公司又能把他的东西带到哪里去？

还是一把火烧掉算了。

就留在这里，化作灰烬。

只可惜了他刚拖好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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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后来，因为加入了敌联盟也没有立刻展开活动，老大半死不活，靠近者死，只有同僚偶尔交流，日子变得格外无聊。

毕竟实力在，荼毘自然而然就成了组织里的NO.2——尽管，他很不喜欢这个编号。

NO.3的渡我更擅长近身战斗，怀抱敌意靠的太近就会被他直接烧死。明明打不过他，还非要和他打，中介人又说最好不要杀她。

“她是最后的杀手。”中介说。

“渡我的专业素质很强，没她会很麻烦。”

他不看新闻也不上网了，因为某个人仿佛自带热搜体质，网上整天讨论她和xxx的cp，哪怕他半夜逛个黑市，都能看到她被别人这样那样的18·禁本子。

……这都是些无所谓的小事。

再后来？他看到她和轰焦冻一起走，距离离得是不正常的近，他们一起进了一家店，出来的时候围着同一条长围巾。

这种快热炸的鬼天气，谁会需要围巾？

爱日惜力似乎也不需要围巾，她热的要死，就想办法挣脱开，跑去买冰激凌。

借着人群和树荫，荼毘把她拦住了。

“好久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惨？”他说，“想吃个冰激凌还需要自己去买。”

她有点奇怪，“好久不见？这才过去几个小时，昨天不是还刚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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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身子酱呢，是可以完全模拟一个人的外形，同时还捏造他的人格并切换的哦～是绝对不会被人识破的呢～嘻嘻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