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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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丝灰尘的宾利启动离开,轰夏雄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轰焦冻,若有所思地说:“你看起来可真不像个大小姐。”
“因为本来就不是,”我回答说,“谁能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三天前我才知道我妈是董事,她是我妈妈,我们是熟人间的陌生人。”
“我听你说过,”轰焦冻说,“你妈妈是欧尔麦特的粉丝,你很讨厌她吗?横刀老师也不是你的亲生父亲。抱歉,好像多话了,你可以不回答。”
“没事,这没什么不能说的,妈妈……其实也算不上讨厌吧,她没有理由对我好,她愿意喜欢谁都是她的自由,和我没关系。但也不喜欢。”
我说,看着前方的街道,发现路上行人在渐渐变少,都汇集到另外一条路上去了。
“横刀的确不是我父亲,物间宁人——就是B班那个和我长得有点像的那个男的,他的父亲是我的亲生父亲,我也是前几个月才知道的。”
“单亲?”轰夏雄接了一句,“你有姐妹吗?”
“有姐姐,”我说,“在冰姨楼上住。”
这句话后的一段路,三人俱是默默无言。
良久,轰焦冻才开口说:“其实我也是认识你后才知道的,她原姓是冰。”
我闻言回头,他并没有悲伤,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表情非常平静。
“其实也还好,”我说,“吃穿不愁,上天入地海里折腾,那些被家长管的很紧的也没有很开心,还有人被家长骂到半夜跳楼呢,我就救过好几个,有个小女孩刚上小学,考了36分想不开。”
……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起袴田维了,真的是被他管的:反正我不敢在他面前看那些色色的东西,通常是到了点就睡觉;偶尔半夜爬起来想出去透个气吧,刚坐起来,他就睁眼看过来了,真的是吓我一跳……只能飘起来假装自己想去卫生间,三分钟后回去倒下,接着睡。
但也不一定全是坏处,我想起那些半夜落在头顶的吻,很轻很轻,连呼吸都察觉不到……其实他也就只有在半夜时才会像个小孩子,到处乱蹭乱亲,害得我那几天也没法用精油按摩,毕竟身上气味太刺激……总感觉会破坏氛围?
有那么一阵子,我觉得这样下去也挺好,但也许是我太贪心了,明明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却总是想要更多,甚至想要全部,哪怕只是被排在工作后面都会觉得心里烦躁。
况且,认真来说,袴田维还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拖家带口一大群,大家都很喜欢他,关系也都很和睦……这就很不公平。
思来想去,结论是:我太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