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吧,”我回答,“其实和正常人差不多,都是一个爹一个妈。”
于是不知怎么回事,话题就拐弯了。
“有时候我也想休息一下。”说这话时,叶冶噬抬了抬胳膊,看动作仿佛是想把脑袋上的宇航员头盔拿下来,但他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转过头说:“之前偶尔跟横刀前辈聊天,我也是感触很多,他的某些话听着仿佛奇怪,但事后再仔细想想,似乎也有些道理。”
“我警告过你,不要和他说话。”我说。
“你仿佛知道些什么,”叶冶噬语气认真,“如果你能相信我,可以告诉我吗?”
“他是我见过的第二危险的人。”我看着前方的路说,因为感到身边那种突然紧绷起来的气氛,心里有些好笑,“而第一危险……其实就在你身旁,我每天洗澡时候都会见到她,和她说:嘿,你化学作业写完了吗?”
叶冶噬闻言闷笑,“真的有那么多?”
“你说呢?你自己布置的作业,你问我。”
“没印象了,因为我要给六个班布置作业。”
“不如我现在亲你一下,然后抵消作业?”
“不行,”叶冶噬巧妙地避开了选择题,“毕竟我带着面罩,有点吃亏。”
“可就算你拒绝我,我也不会乖乖写作业的。”
于是,敬业的化学老师他沉吟了片刻:“那要不这样吧,我亲你一下,然后你去乖乖写作业。”
我突然有一丢丢心动,“可以啊,我同意。”
然而这些都只是口嗨,因为我们刚说完,根津的实验室就到了,大门上还挂着一块LED牌,上面闪烁着彩色的大号字——“叶冶止步”。
“唔,看来我进不去了。”叶冶噬停在门口。
“你确定里面的人是根津?”
我好担心一拉门却看到个众吾唯我,没准他正头朝下、腿挂在门框上,一看见我就会猖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害怕吧!因为我来了!
LED显示屏上的字变成了:。
袴田维???我突然想掉头就跑——话说他刚刚和荼毘打了架,虽然我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情况,但是万一某人真的被荼毘揍到半身不遂坐在轮椅上动弹不得……不可能,以荼毘的能力,袴田维要么死了要么轻伤,根本没有重伤的可能。
关键是我刚刚公然调戏了……
我想跑,真的,但最后还是推门进去了。
“哈喽,爱日同学~”
我一进去,大门紧接着就关闭了,根津从迷你转椅上跳下来,而我这才看到他身后的实验台上摆着一个巨大的玻璃笼子,最上层的玻璃打开着,里面装了二十多只白老鼠。
怪不得呢,换我我我不肯让叶冶噬进来。
“这可是相当于人类的人体实验。”
我瞄了根津一眼,走到实验台附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捞了一只小白鼠握在手中玩。
“为什么总拿人类做标杆。”根津走过去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啊,我刚刚和袴田君视频结束,他可真是太不可爱了,以前一个月也就联系我两次,还次次都是工作原因,现在倒好,一天两个电话,生怕我患了老年痴呆。”
我没回话,仔细观察了一下手心里的小白鼠,在它尾尖的1/3处有个针孔,于是我又把小白鼠的长尾巴拉直,针孔和红色的静脉都清晰可见。
“我很好奇,你对它们干了什么?”
我把安安静静的小白鼠放回笼子。
根津歪歪头,“某种让它们更聪明的东西。”
“你的回答坦诚的可怕。”我也歪了歪头说。
“是吗?毕竟人类太双标了,但对我来说,它们只是最普通的实验鼠罢了。”根津不以为意。
“我还以为它们身上会流着你的一部分血,以增加某种生物再次诞生的概率。”我直接说出了心里的猜测——和科学怪鼠谈客气?没有意义。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根津闻言笑眯眯,还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本来我就没抱希望,早点习惯自己的独一无二吧,感觉也挺好的。”
“所以袴田维刚刚跟你说什么了?”
好个毛啊,我主动换了个话题。
“还是那些事儿呗,他告诉我说他被人攻击了,敌人目标明确,明显是为了报复,而且个性是蓝色的低温火焰——正好和某位小朋友之前在酒店狂揍暴肌时的酒店大火对应上了。哎呀哎呀,多么令人感动啊,都被人揍住院了,还念念不忘你的安危,我都没好意思告诉他:你家那没良心的小朋友~正在和麦克快乐繁.衍呢~”
我闻言微笑,左手握拳,击向右手掌心。
“——那就这么决定了,今天中午没吃饭,快饿死了,晚上就吃生·切·白·老·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