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狐斜亦是如此,他绝不可能再次得罪。
相反,叔父们云里雾里的聊天,让得他泛起浓郁的好奇之心,他有预感,当下信息若是被他知晓,绝对可以跨过眼前父亲、叔父这等鸿沟,踏上自己想要达到的权利之巅。
亦是如此,“蠢”的标签再次贴上。
“五叔,六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我们要如此惧怕于狐力。”
“这六年来,狐族变故丛生,动荡不安,时至此刻,更是危在旦夕,在九尾灵狐一族最为危险的时候,他狐力背离宗族,远遁他域,不应该是他的错吗?”
“我们,怎么反倒是像做错事之人?”
狐奔看似粗鲁,但说话滴水不漏,分析事情,更是精细缜密,让得狐斜根本没有办法绕开六年前之事,如此,一切,似乎都要向着自己引导的信息前行。
果不其然,狐斜看了一眼狐奔,虽是面色纠结,但依旧开口道:“六年前,我与你的父亲和兄长他们…”
“哈哈,奔儿所言极是,我灵狐一族最为困难的六年界辰,他狐力都躲了起来,当下,我们撑起宗族,为何现如今,倒像是我们做错了事情?”
“可是…”
“没有可是,狐狸雅为生下狐晴晴,孤注一掷,葬送九尾灵狐一族千年积蓄,而狐齐麟、狐齐仙急功近利,让得九尾灵狐一族,狐不民生,日渐式微。”
“当下,我们思虑的,更应该是如何做大做强九尾灵狐一族,让得灵狐一族重踏狐域之巅,比肩十域之巅峰势力。”
“四弟,五弟,你们说是与不是?”
狐孽昂首阔步的来到狐渊、狐奔、狐斜三者身侧,环顾三者,眼眸内弥漫着炽热,同时一抹霸气的气场,震慑三狐。
此般,让得欲要言语的狐斜,欲言又止。 不过,狐孽轻描淡写的言语,虽是轻巧,但狐渊、狐斜眉宇间,布满的阴霾,还是表明二者心中担忧。
看着二者如此,狐孽摇晃着壮硕身体,眼眸直至溪涧深潭方向,脸颊一抹笑意浮现,语重心长,道: “四弟,五弟,六年前,就算有错,那也是大哥、二哥所为,与我们三兄弟无关。”
“做大事者,何必拘泥于一节。”
“当务之急,二位还是将重心,放在筹备族长大婚之事,你们应该也知道,我九尾灵狐一族,已经好多年没有大肆举办喜庆之事了,如今,英雄配族长,天才生神赐,这可是大喜之事。”
“莫要耽误!”
狐孽语重心长的言语,瞬间让得狐奔心花怒放,看向自己的父亲,眼眸之中,充满热爱和敬佩。
方才的小心思,全然收敛。
“父亲所言极是,小侄在这儿,麻烦两位叔父了。”
客套之话,狐奔丝毫不曾落下。
事已至此,狐渊、狐斜对视一眼,一声叹息,不再多言。
不论如何,狐力并未有过激行为,当下之局,只得希望他在九尾大峡谷之中,不要问出,或查出什么出来。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虽是忐忑,但心依旧还是要放在腹中。
看向前方满面笑容的狐孽、狐奔父子,狐渊、狐斜兄弟,微微躬身。
“即是如此,那我们兄弟就先退下了,三哥放心,狐奔毕竟是我们侄子,他的大婚,排场,绝不会输给二十年前那一场。”
一旁狐奔听到此话,笑容则是更为浓郁。
二十年前那一场,便是当时的族长狐狸雅的婚礼,那等规模,可谓宏伟至极,而他狐奔,曾站在九尾大峡谷的外围,亲眼目睹了这一切,而那时,另一位主角便是狐力。
二十年之后,自己有幸踏上自己梦寐以求的道路,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激动中,狐奔大礼伺候。
“如此,小侄便提前谢过二位叔父了。”
此般狐奔,其客套,丝毫不亚于他的霸道行迹。
而狐孽见状,也是微微一笑,点头额首。
看着狐渊、狐斜二者离去的背影,狐孽的脸庞笑意渐渐收敛,侧目看向狐奔,一抹浓郁的杀意,瞬间包裹左右。
突然的杀意,顿时吓得狐奔瞬息双膝跪地,身体匍匐,不敢看向于狐孽一眼。
“父亲,您…孩儿…做错什么了吗?”
“您为何这般生气,若是孩儿思虑欠佳,还望父亲指正。”
地面匍匐的狐奔,颤颤巍巍。
“狐奔,在为父面前,收起你的小心思,该问的可以问,但不该问的,可莫要尝试,否则,迎娶族长的,说不定就换了!”
“孩儿,孩儿知错了,孩儿再也不问了!”
“滚!”
一声凌厉的声音,在杉树林内响起,只见,狐奔连滚带爬,健步如飞,朝着杉树林外狂奔,犹如见了鬼一般,头也不回。
“狐力,既然选择回来了,可曾做好准备,不再离开?桀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