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百姓家里早就断了粮,有捞河里的动物尸体下锅的,也有上山找野菜裹腹的。
半年之前他们还在为西南的灾情唏嘘,如今就轮到了他们自己。
县令大人再三申明不能吃水里的动物尸体,但饿到了两眼发绿的人,谁还顾虑得了这么多。
衙门里的人手毕竟有限,就是打捞起来焚烧也是比不过百姓的速度。
沿海和西南的例子摆在前头,官府不敢懈怠,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又组织大夫熬汤药免费给百姓喝,怕的就是疫情。
附近几个村子里,也就是他们宋家村的情况稍微好些,但谁家的粮食都不敢放开了吃,也怕不够。
村长更是发了话的,接济亲戚朋友可以,但不能留在村里。
外头到底谁又没有生病,谁知道?
来了一个,他们整个村都跑不掉。
一开始的时候有些村民还不能理解,毕竟被拒之门外的是自己的亲人,他们哪能真的眼睁睁的看着?
不到半月,便有地方出了疫症,到这时候谁也不敢不听。
幸得他们堪平镇本就地方不大,县令大人也是早早的就有所防范,生了病的人立马分开治疗。
不知道是防范的汤药起了作用,还是老天爷怜悯他们,堪平镇的疫情在最初便控制了下来,并没有大批百姓被传染。
疫情是控制住了,也很快平息下来,但粮食总有吃完的一天,赈灾的粮食却是迟迟不到。
熬到八月,依旧不见朝廷拨赈灾粮来,就连人都没有来一个。
联想到西南的情况,百姓们还又什么不信的,当初西南也没有粮食去。
有亲戚的都收拾东西投奔亲戚去,没有的也只能继续熬着。
县令大人又颁发公告,让各村都自行组织防护措施,怕有匪寇偷袭抢劫。
百姓们都没得饭吃了,还能抢什么?
别村有没有防护,颜卿不知道,但他们村里组织了起来。
他们自个儿知道,谁家里都有粮,那些粮是他们活命的根本。
告示出来的这一天,那丈就带着兄弟们拖家带口到了宋家。
“人多互相也有个照应。”
都到了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别的,活命比什么都重要。
那丈他们的到来引得村里其他人也想把亲戚接来,还不用那丈他们开口,村长便发话。
“来的人都像那丈兄弟他们这样能为村里防护,那就都可以来。
拖后腿的,不行。”
也不是村长自私,他也没有办法,必须为全村的人着想。
如果都是些需要保护的人来,那不是给他们拖后腿是什么?
百姓们都没得饭吃了,还能抢什么?
别村有没有防护,颜卿不知道,但他们村里组织了起来。
他们自个儿知道,谁家里都有粮,那些粮是他们活命的根本。
告示出来的这一天,那丈就带着兄弟们拖家带口到了宋家。
“人多互相也有个照应。”
都到了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别的,活命比什么都重要。
那丈他们的到来引得村里其他人也想把亲戚接来,还不用那丈他们开口,村长便发话。
“来的人都像那丈兄弟他们这样能为村里防护,那就都可以来。
拖后腿的,不行。”
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