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大汉听厉秋风说话,初时仍然一脸厌恶,并不在意,可是听厉秋风提起遇到一个大汉,心下俱都一凛。灰袍汉子脸色一沉,大声问道:“后来怎样?”
厉秋风恭恭敬敬地说道:“周寨主见这个汉子如此惊惶,虽说心下有一些惊疑,不过却也并未多想,以为此人多半是从火场中逃了出来,吓破了胆,这才不管不顾地抱头鼠窜。只是走出十几步之后,周寨主突然停了下来,自言自语地说道,这条汉子好生面熟,倒似在哪里见过一般?他话音方落,对面又赶过来六七名汉子,每人手中都提着明晃晃的长剑,直向咱们冲了过来……”
灰袍人听厉秋风说到这里,不等厉秋风说完,便即抢着说道:“这伙人是不是白山派弟子?!”
厉秋风故意装出一副惊愕的神情,颤声说道:“这位好汉,你、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白山派弟子?”
灰袍人哼了一声,狠狠瞪了厉秋风一眼,呵斥道:“废话少说!后来怎样?”
厉秋风急忙陪着笑脸说道:“是是。那伙人冲到咱们面前,为首那人凶霸霸地说道,你们看到一个逃走的汉子没有?周寨主见这人说话甚是无礼,心下不喜,便即摇了摇头,只说没有见过。那人极是蛮横,责骂了咱们几句,便即匆匆向前追去。听跟在他身后那几个人说话,称那人为五师兄……”
厉秋风说到这里,三名汉子互相对视了一眼。黑袍人冷笑着说道:“是贾老五!听说这个王八蛋野心勃勃,一心想继承吴一路的衣钵,做事不留余地,为人极是凶残。想来他为了博取吴一路的欢心,咬住了姓金的不肯放松,非要亲手将姓金的抓住来向吴一路邀功不可!”
灰袍人点了点头,对厉秋风说道:“他们后来去了哪里?”
厉秋风摇了摇头,口中说道:“周寨主见这伙人匆匆追了下去,突然想了起来,对咱们说道,先前逃走的那人明明是黑风寨寨主金玉楼啊!后面这伙人个个手持长剑,其中有几人白天曾经在酒宴上见过,都是白山派的弟子。难道白山派与黑风寨起了龌龊,已经将黑风寨打得一败涂地,只剩下金玉楼独自逃走不成?”
厉秋风话音方落,灰袍人双眼一翻,呸了一口,大声说道:“去他娘的白山派!白山派这些乌龟儿子王八蛋算什么东西?只会耍弄阴谋诡计,坐享其成!明明是咱们宝阳寨将黑风寨一伙人围住,杀掉了金玉楼十几名亲信,又将他生擒活捉。眼看着大功告成,偏偏白山派这些王八蛋跳出来抢功,害得咱们不能立即收拾了金玉楼,只能将他暂时关押,才被他伺机逃了出去。哼,这些王八蛋竟然还不死心,还想骑在咱们头上拉屎,想来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