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能救她?”祁砚平静的回视母亲的怒视。
他的质问反倒让祁母冷静下来,她坐回紫檀圈椅,捏住山根平复心情。同时示意祁砚进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祁母坐直身体,看向祁砚,语气淡淡的开口,“你凭什么觉得我没救她?你知不知道虐待自己孩子判刑有多难,如果不是我和你爸插手,你以为她爸能判那么久?顶多教育一下就放出来了。
更何况,我们家根基在A市,你小时候搬去那边是因为你爷爷身体不好想去那边养老。在陌生城市打官司,你知道有多麻烦吗?”
说到这,她端起茶杯润了润喉,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许多,“那个孩子——的确可怜。可你那时候被救出来就高烧一周,好不容易清醒就闹着要我找到她,还想要我收养她。可儿子,妈妈我不是神仙。我只是你的妈妈。我已经尽力把她爸关到最久了,我没办法再做更多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障你的安全,让你远离那个家庭。”
听到祁母坦白,祁砚反倒失去了所有怒气,他有些无力的双手放在膝盖上撑住额头,垂下眼皮开口,“那她爸爸被判了几年?她这些年怎么生活的?”
祁母看着儿子的样子叹了口气,“十年,判了十年。我听说那孩子被送到福利院有没有被人领养我就不知道了。”
十年,也就是说那个人渣已经被放出来了。
况青现在还能正常上学,看来那个人渣应该没有找到她。
想到这,祁砚的心才稍稍放松。
可转念一想,十年,也代表着况青独自生活了十年。
他不敢想一个没了妈妈,还被亲生父亲虐待的七岁女孩要如何生活下来。
会不会有人欺负她,她会不会难过,会不会哭鼻子。
祁砚躺在床上,视线看着天花板,脑袋里想的却全是况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