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毫不犹豫地拒绝,“算了,古典乐太艰涩,我不喜欢。”
唐其骏“哦”了一声,忽然小声问:“利用完我的肉体就翻脸无情?”
林臻哭笑不得,“别的事可以陪你。”
唐其骏没多纠缠,林臻却忍不住问:“昨天后来你说服江逾白来参加圣诞慈善晚宴了吗?”
唐其骏还挺挫败的:“暂时没有。”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帮你找另外的钢琴家。”林臻顿了顿,“当然不可能有江逾白这么大牌,但是也不会太差。”
“不行的,只能是江逾白。”唐其骏说,“还有几个月时间,我有信心把他拿下。”
挂了电话以后林臻下意识地去摸自己手腕。
她早晨翻出了一块旧手表戴着。
那块表比她自己岁数还大了,是瑞士一个不知名的手工作坊出产,当年的皮表带早就坏了,她三年前来海城的时候换了根钢表带。
手表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冷静了点,在电脑上搜索了一下江逾白近期的行程。
她几年没干过这事了,但是他的个人官方网站网址还是倒背如流。
江逾白以前每年大概有一百天在全球顶级音乐厅里,两百天在跨洋飞行,大约还有五六十天留给她。
现在他的官网上却没什么安排,今年前半年几乎都在巡演,而过了今晚的专场音乐会后,接下来几个月都是空的。
林臻关掉网站,去露台抽了根烟。
细细的烟卷烧完时烫了一下她的指间,林臻才醒过神来掐灭了火星。
这天她又加班到深夜,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回家。
走廊的窗不知道为什么半敞着,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那风是热的,几乎能吹出人一头的汗。
林臻在昏黄的灯光下摸钥匙,一个声音从她背后传来。
“臻臻。”
林臻不肯转身,握着钥匙的手却不听使唤,无论如何不能把钥匙插进锁眼里。
那人站到她背后,探出一只手握住了她手,轻声又叫:“臻臻,你晚上怎么没有来?”
语气亲昵,却是质问的口吻,好像林臻欠了他似的。
林臻猛地回转头,还没来得及斥他,江逾白便又理所当然地说:“不要在霁云做了,唐其骏不是好人。”
林臻的怒意和惊惧忽然化作了一个冷笑,“这位先生,请问你是哪位?凭什么干涉我的工作,干涉我跟什么人交往?”
江逾白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先怔得整个人都僵硬了一下,接着眼底也猛然翻起怒意,一步上前将她抵在门上。
林臻还没来得及挣扎,他便低头大力地吻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