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臻猛然冲动地翻身坐起来,双手压住他胸口,低头看着他说:“没事的,安全期。”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她主动地上下弹跳起来,他才扶住了她腰,配合着她的节奏有力地挺动腰身。
这个角度更深了,她又那样激情似火地夹紧了他,垂眸看着他的眼神也充满了温柔和不舍,他没坚持一会儿就射了出来,双手用力按在她屁股上,将她牢牢地贴回自己身体上。
林臻的手机还在响,江逾白装没听见,林臻则也不想管了,反正她有江逾白这个挡箭牌,唐其骏还能把她怎么样?
两个人只无声地紧搂在一起,一动不动,似乎说一句话都会不小心打破这奇妙的美好氛围。
后来林臻的手机响到了没电自动关机,她也趴在江逾白身上渐渐睡着了。
他的身体那么热,在初冬的夜里就像一个巨大的暖水袋,把她心里每一寸褶皱都熨平了。
她在睡过去之前久违地感受到了心满意足。
这晚她又做噩梦,梦见江逾白在前面走,她在后面想追,却发现两腿都灌满了铅似的,根本抬不起来。于是她疯狂地嘶喊他的名字,可是他根本不回头。
林臻在梦里惊醒,发现外面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江逾白坐在床沿上,没穿衣服,低头怔怔地看着地板,极瘦的腰背微微弯着,脊椎骨一节一节的形状都清晰可辨。
他不知道坐了多久,诺诺趴在他膝头,睡得很香,小身子呼噜噜地震颤着。
江逾白手里握着一个玻璃罐,林臻弱弱地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应,只是恍惚地问:“你喜欢这些罐子吗?”
林臻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便又语气飘忽地自己说:“不管你喜不喜欢,它们都毫无用处。我也是。唐其骏至少还能给你一份工作,我……我除了痛苦,什么都给不了你。”
林臻见他梦游般的自责便没忍住爬起来了一点,把自己身上的被子往他肩上拢过去,轻声问:“不冷吗?”
江逾白茫然地转回头来,打量了她一会儿,低头俯下来过来吻她。
他的唇冰冷极了,人也瑟瑟发抖,她不禁往他身上贴了贴,伸出腿来勾他的腰。
他吻了她一会儿,松开她坐直了,用一根食指绕绕她胸前散落的长发,轻声说:“臻臻,我要走了。”
她下意识地握住他手,想让他留下来,但又觉得自己没有这种出尔反尔的资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声音还是很轻,温柔地说:“你跟唐其骏没有错。但是……我过不了自己那关。”
他说着就站起身,把诺诺放在床边,捡起自己丢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背对着她穿好了。
林臻下意识地抱着被子坐起来,傻傻地盯着他的动作,嘴唇开开合合好几次,却一直出不了声。
江逾白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听见大门开了又关,诺诺飞蹿着跟出去,却没有追上他,厅里传来它“喵喵”的叫声,和不住挠门的声音。
林臻在床上呆了很久才爬起来,脚步发飘地往外走。
江逾白昨夜留在她身体里的液体随着她起身一股股地往外涌,冰凉凉地流到大腿间。
诺诺跑过来扒她的脚,她把它抱起来,站在客厅里一动不动。
“Snow,你Daddy走了。”她贴到白猫耳边说。
她求仁得仁,终于彻底地失去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