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敢想。那根本就是要了他的命。
她总是一味怪他,觉得是他害死他们的孩子,又差点儿害死她,可是她忘了,他也许根本就不是故意的。他没有及时赴约,没有接她的电话,说不定是有理由的,她却根本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而她给他带来的伤害则都是实实在在的,从三年多前不辞而别,到跟唐其骏上床,再到那句“你让我很痛苦”。
江逾白近来也根本不是去欧洲散心了,他分明就是一个人躲起来舔伤口去了。
还有今晚……
林臻被愧疚完全淹没,半跪起来,把脸埋在他颈边,双唇贴着他耳侧,轻轻叫了一声:“逾白……”
接着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江逾白昏迷得很沉,没有半点反应。
她替他掖了掖被角,一手仍旧握着他手,另手轻轻抚摸他的额头。
他大概是觉得舒服,在梦中把额头往她手心凑了凑。
凯文天快亮的时候来替林臻,劝她好歹回去换身衣服,“他应该更希望醒过来的时候你在这里。”
林臻想了想,家里还有诺诺要照顾,于是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临走的时候特意叮嘱凯文:“如果他醒了我还没回来的话,麻烦你一定要跟他说,我很快就来,让他等我。”
凯文答应了,又安排江逾白的司机来接林臻。
林臻光着脚,拎着三寸高跟鞋匆匆回家。
路上她翻了翻前晚程栋发给她的消息。
程栋跟她道歉,说自己一时过于冲动,给她添麻烦了。
林臻一夜都没有回他的消息,思索了一下回了一句:“对不起你的人是我,你不应该伤害江逾白。”
林臻开了门,一晚上没看到她的诺诺激动极了,飞奔过来跳到她怀里,紧张地不停蹭她。
“没事了,我回来了。”林臻低头把脸埋在它背上,“过两天我把你Daddy也带回来好不好?或者我带你去看他,好不好?”
诺诺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喵喵的叫声里带着几分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