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国华那天在拆迁办倒下的事情上了新闻,最近这几天网上的议论层出不穷,大部分人都是站在弱势群体这边,替林家大骂无良开发商的。林臻原本嫌烦,根本没有管过这事,只想做个鸵鸟,谁也不见,什么也不说。
听了一会儿,她开灯找到了自己的衣服,穿上走了出去。
客厅里的三个人聚在书桌边,见她出来便戛然停止了说话,林臻走到江逾白身边,对那个陌生的人说:“不用发什么新闻通稿,也不用说会尽力做什么补偿。我是林国华女儿,等下我就会以这个身份注册一个社交媒体账号,说明我爸本来就有心脏病,做过支架手术,冬天是心脑血管疾病的高发期,他那天在拆迁办也并不是受到你们工作人员的刺激。当天有监控视频吗?”
那人先看看江逾白,然后点点头。
林臻用公事公办的冷静口吻说:“作为死者家属,我会表示这事纯属意外,不打算追究任何人的责任。你们不用多说,回头用官方账号转发我的澄清说明就行了,如果还有人质疑,就把监控视频放出来。”
那人思索着再度点头,又充满疑惑地看着江逾白,明显是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林臻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凯文及时站出来说:“那江总,我跟赵副总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你如果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
他看向林臻,友好地一笑,拽着那位赵副总便走了。
江逾白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只是对凯文点了点头。
两个人走了以后,江逾白试探着拉过林臻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腿上坐着,酝酿了一番才艰难开口:“臻臻……”
林臻抬手捂住他唇,不让他说下去,只低头抵在他肩上,摇了摇头。
江逾白便不再说话,只是耐心极好地轻抚着她背,是安慰她,更是确认她的存在。
林臻趴了一会儿直起身来,定定地看着江逾白的双眼,轻声问:“逾白,听力恢复了百分之八十……是什么感觉?”
江逾白没有想到她这时突然问这个问题,犹豫了一下,把目光投到她双唇上认真回答:“百分之八十只是个概念,其实……整体有点模糊,有些低频的声音听不见,分贝太低的时候可能也听不见,跟人说话的时候……虽然基本没有问题,但是会忍不住想这样看到对方的口型,否则……”
他垂下头,声音也低了些:“会觉得自己听不见。”
林臻回想了一下前几次跟他说话的情形,觉得他应该是都听见对话的内容了。
但是心理障碍应该很难克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