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我什么都没有了。
林臻贪恋那一点点热似的,伸舌头舔了舔他,却不得不在这个吻热烈起来之前停了下来,松开他说:“别冻坏了,等我回来再说。”
江逾白乖乖地答应了,又往被子底下缩了一些。
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林臻想过要不要联系一下凯文,但拨号键都已经按下去了,却又在电话拨出去之前挂掉了。
算了,做得越多可能惹的麻烦越多,就当一阵子鸵鸟,也没什么不好。
她来不及多逛,只匆匆买了一些从里到外的基本款衣服,也已经装了满满好几袋子,拎回家时胳膊都酸了。
江逾白还是那个乖乖的样子钻在暖炉桌里,桌子又矮又小,几乎无法盛放他的身体。
但是他笑得很开心,林臻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见他这样笑过了。
“现在是不是很像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也是赖在你家要你养。”江逾白一件件地穿上她新买的衣服。
附近没什么高级商场,匆忙买的衣服只是极普通的牌子,版型质地也都一般,走的是实用路线,但穿在他身上就平添几分贵气。
林臻替他穿袜子,笑着配合他点头。
当年江逾白在她家赖了一个星期,后来林臻才知道,他第一晚就给当时的助理发了邮件,让他开始准备房子。
现在想来,当年他这样任性妄为,都是得到家里允许的。
就像他妈说的,“只是玩玩而已”,江家才会纵容他。
那时的躲在她家里“玩玩”只是情趣,而现在……林臻不敢往后想。
Loft的二楼很矮,林臻站在上面都只能低着头,江逾白更是完全站不住,只能一上去就坐到床垫上。
这房子的厨房、洗手间也都很逼仄,能满足基本功能而已,江逾白在哪里都是一副转不开身的样子。
家里暖气不足,林臻夜里原本都开着电热毯睡,但江逾白全身都是热乎乎的,她觉得自己好像被一个巨大的暖水袋抱在怀里,热得几乎要出汗。
睡到半夜时她被冻醒了。
江逾白没在睡觉,而是坐在床垫的角落里,拉开了窗帘怔怔地看着外面。
对面也是同样的Loft公寓楼,正对着林臻窗户的是一间纹身工作室,半夜闪着低俗的霓虹灯。
江逾白蜷着长腿抱着胳膊,脸上的神情恍惚又无助。他眼一垂便显得说不出的忧郁,让人几乎不忍心看。
林臻爬起来,带着被子往他腿上坐。
他抬头看了她一会儿,才好像刚认出她来似的,声线飘忽地说:“臻臻,我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