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亏大了。
江逾白还在赌气,一声不吭,林臻则认认真真地打了招呼才坐下。
江鹤年招呼大家吃早饭,自己却在泡功夫茶。
韩静怡毫无表情地搅动着杯里的咖啡,林臻没敢乱动,先往自己面前的咖啡里倒了一点牛奶。
“林小姐。”韩静怡脸上挂了个笑,“听说你从霁云辞职以后,小唐总连烟都戒了,没有搭子了呀。”
她一开口就直奔最敏感的话题而去,江逾白握着黄油刀的手果然抖了一下。
这么挑事的话,林臻本来不打算接,但一看江逾白僵成雕像的样子,就索性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逾白,唐其骏只是我的老板,我不会喜欢他。他太精明,太世故,我只喜欢你这样热情直接,有赤子之心的。”
她从来没有这样直接地表白过,说完就悄然把江逾白手上的刀拿下来,轻声说:“让手休息休息,我帮你涂。”
她拉过黄油碟,细细密密地把黄油抹在吐司上。
韩静怡见林臻只跟江逾白说悄悄话,脸上已经有些挂不住,谁料江逾白突然看向她问:“你是不是应该跟臻臻道歉?”
韩静怡一愣。
就是这错愕的片刻,江逾白已经又陈述道:“你找人散布臻臻的视频,还有宋妮娜发的那些话,也是你教她的。”
两句话一说,韩静怡便气得变了颜色。
她往后一推椅子就要起身离开,江鹤年倒着手里的茶不紧不慢地说:“坐下。”
韩静怡半坐半站地僵了几秒,还是坐了回来。
“一大早的,火气都这么大做什么?喝杯茶,清清火。”江鹤年给每人发了一小杯茶,转而对江逾白说:“你先道歉。”
“我不道歉。”江逾白立刻顶嘴,茶也撂在了桌上不喝。
江鹤年命令他:“不管谁对谁错,你这个态度都得先道歉。”
林臻在桌子底下拽了拽江逾白衣角,他别扭了一会儿,才对着桌上的餐盘说:“Sorry.”
江鹤年居然这样就放过他了,重新往茶壶里注入热水,边晃着茶壶边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该独立了。你自己挣的钱、我应该给你的钱、不动产、期权、股份,以后不要由你妈妈代管,你全部一起拿去,将来坐吃山空也好,再去投资发财也好,都随你。”
韩静怡第一个不干了,转头美目一嗔道:“你这是做什么?”
“逾白惹你不高兴,我替你赶他出门。不好吗?”江鹤年转头平静地看她。
“我……”韩静怡竟无言以对,气极地要落泪,只得又恨恨地剜了林臻一眼。
江逾白自然是知道谁站在自己这边的,马上笑逐颜开说:“谢谢Dadd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