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紧张地握住她手,一时却气喘吁吁地说不出话来。
林臻抖了抖嘴唇,努力镇定着问:“逾白,如果我造不了人,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江逾白毫不犹豫地点头,“会啊。这又有什么关系?我只要你一个人就够了。”
林臻无力地笑笑,趴去他肩上叹气说:“可是我不够啊……”
江逾白把她从肩上拉下来,捧住她脸说:“臻臻,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林臻不说话,只是摇头。
他急得眼睛都红了,盯着她眼睛问:“到底怎么了?”
林臻把他的手拽下来,对着地面说:“医生说我会很难怀孕,大概……以后都不会有孩子了。”
江逾白松了口气,半跪在冰冷的地上抱住她说:“没关系,臻臻,没关系的。你如果想要,我们可以去最好的医院。现在不是还可以代孕吗?我听说大哥家的侄子就找人代孕了,国内不能做,我们去美国。或者领养一个也行啊,都行……”
他看了看四周,愈发心虚地说:“是我对不起你,原来……原来你有机会的,但是……但是现在也可以……”
林臻坐直了,把他推开了一点问:“逾白,你那天晚上去哪儿了?”
江逾白在冷风中猛然动弹不得。
已经快到午夜了,寒风彻骨,四下里都是呜呜咽咽的风声,在空旷的广场上刮出鬼片一般的效果。
江逾白没有瞒她。
为什么会被人骗去派对,为什么去了就不醒人事,为什么没有赴她的约。
全都说了。
“我没有碰过毒品,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江逾白的声音哽咽了,“臻臻,你相信我好不好?真的……真的没有。”
林臻漠然地看了他一会儿,问:“你不是昏过去了吗?那做过什么,应该都不记得了吧。”
“我……”江逾白语塞了一下,只能无力地辩解,“后来接我的人说过,我当时……只是喝了一些致幻的药物,昏了过去,身体里没有其他毒品,衣服、衣服也穿着的。”
林臻的声音很轻,笑了一下说:“那些不重要了。不管你有没有碰过那些东西,我……”
她没有说下去。
那晚给她造成的伤害,是抹不去的了。
林臻站起身来,手插在口袋里拾阶而上。
江逾白不敢碰她,战战兢兢地跟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
两个人在午夜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前一后地走回了家。
林臻开了门就径直往卧室走去,边走边极为冷静地问:“你什么时候要飞?”
江逾白追上来,拽住她胳膊说:“我不走了……我陪你……”
林臻抬起头来,盯着他眼睛看了一会儿,轻声说:“你还是走吧。”
江逾白沉默了,痛苦难当的神情几乎要从眼中溢出来。
林臻静静把手臂从他手里抽出来,仍旧冷静地说:“演出不要耽误了,反正就剩几场了,正好也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她说着就一个人往卧室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