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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眠罗帐晓,泣坐金闺暮。
独有梦中魂,犹言意如故。
话说星云被星雨冷落了数日,耳边少了她哥哥哥哥的叫唤,竟有几分不适应起来。
这日走到星雨寝殿外,听见里面一个侍女粗着嗓子道:“一霎时湖面上天晴云淡,柳叶飞珠上布衫。”
星雨道:“雨过天晴湖山如洗,春风暖暖拂罗衣。”
侍女道:“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星云陪星雨演了这么多年皮影戏,听了这两句便晓得是《白蛇传》,接下来星雨演的白娘子该说:问君子家住在哪里?改日登门叩谢伊。
不想星雨发现他在外面了,临时起意将《白蛇传》改成了《负荆请罪》,扬声道:“那门外跪的是何人?”
侍女懵了,接不上来。
只听门外星云接道:“罪人廉颇是也。”
星雨一听这话,噗嗤笑了,手中的白娘子在幕布上发癫似地直打颤。星云走进来看见,也笑了。
侍女们看着白衣如雪,冰清玉润,笑若春风的大公子,一个个红了脸庞,芳心摇晃。
星云接过侍女手中的许仙,和星雨接着演这出《白蛇传》,两人便算和解了。
他是哥哥,这世间她最爱的男子,只要一个笑容,一个低头,没什么不能原谅的。何况他本没有错,他只是比她有原则。
然而对南燕,星雨愈发不待见起来。
这日她与星云一起练剑,南燕在旁看着,听见她对星云道:“哥哥,我给你起个诗号罢。”
星云道:“什么是诗号?”
星雨道:“就是打架之前先念一段话,以显得更有高手风范。我都帮你写好了,你看。”
她递给星云一张纸,星云看上面写着:墨云拖雨过西楼。水东流,晚烟收。柳外残阳,回照动帘钩。今夜巫山真个好,花未落,酒新篘。
“怎么样?”
星云还没说话,南燕先笑道:“大小姐,公子真要和人动手,念这个会被笑的。”
星雨平日对侍女是很好性的,这时却把脸一沉,眼角将她一扫,冷冷道:“我问哥哥,你插什么嘴?”
南燕登时涨红了脸,眼睛看着星云。
星雨也看着星云,星云被两个女人的目光夹在中间,评价这诗号:“我觉得挺好的。”
星雨看了眼低下头去的南燕,笑道:“我也有呢。”便又拿出一张纸,念道:“美人微笑转星眸,月花羞,捧金瓯。歌扇萦风,吹散一春愁。试问江湖诸伴侣,谁似我,醉九州。”
星云心想,只怕你将来再也不能离开巫山,哪有机会和人动手念什么诗号。
自从知道星雨是天香骨,他对她便多了一丝怜悯。
这是一生都摆脱不了的体质,她会因此失去很多常人有的快乐。
晚上沐浴后,南燕坐在星云身旁,不着寸缕,将已经挺立的紫箫夹在白皙修长的双腿间,慢慢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