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雨对他看得比谁都通透,她知道这不是真话,母亲多半已经不在了。
心中苦痛又恨极,面上却不显露分毫,她眨了眨眼睛,埋首在他胸前,轻声道:“都是我不好,害母亲生气,与父亲生出这样的嫌隙。”
“怎么能怪你。”星隐恍惚又看见妻子的模样,不由抱紧怀中这团与她的骨血,道:“是我误了她。”
星雨素来厌恶与他亲近,这时厌恶更胜从前,但为博他怜爱,以免泄密之责,唯有忍耐。
明铛和朱玉发现星隐来了,又见星雨不在洞府内,急忙出来,却见父女两搂抱在一处,亲密无间的样子,都愣住了。
星隐对她们视若无睹,带着星雨驾云便走。
“禽兽!”朱玉一声怒骂,纵身挥剑向他。
星隐抬掌便要取她性命,妻子之死蓦然浮上心头,那掌风便轻了五分。饶是如此,朱玉还是倒在地上,口吐鲜红。
明铛见状,也无可奈何了,眼睁睁看着星雨被他带走。
星雨倒是很意外他对朱玉手下留情,回味他面上掠过的那一丝愧色,愈发肯定母亲已经丧命。
是怎样的经过并不重要,横竖都是他害死了母亲。
心中杀意骤起,他们父女一样不为规则道德所困,什么伦理纲常,皆是虚妄。
星雨只做她想做的事,爱她想爱的人,哪怕他是她哥哥,杀她想杀的人,哪怕他是她父亲。
“云儿可知天香骨之事?”
这话叫星雨心头一跳,忙摇头道:“哥哥什么都不知道。”
星隐眉头微松,不再言语。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巫山近在眼前,她终究又回到这无尽苦海,黑暗深渊中。
所幸,她心爱之人也在此间,然而他可会支持她弑父的罪念?
星隐带着她进了玄空殿,青鸾还是在此服侍,虽然被废去修为,巫山宗有的是灵草丹药,足以供她长生不老。
她走上前来替星雨宽衣,星雨看着她,唇角微翘,一把握住她的手道:“此番连累姑姑了。”
青鸾不喜欢银环夫人,因为妒,不喜欢星雨,却说不出是什么缘故。
她不着痕迹地抽出手,道:“大小姐言重了。”解开星雨的腰带,脱去她的衣服,伸手欲取下她头上的珊瑚簪。
星雨侧身一让,道:“这不是你该碰的东西。”说罢,自己取了下来,一头青丝泄下,绸缎般披在如玉洁白的玲珑香躯上。
玄空殿没有床榻,只有一张青玉台,她在上面躺下,仿若碧水上漂浮的一朵睡莲,任君采撷的模样。
星隐走到台边坐下,握住她纤细的足踝,将她双腿分开,便看见她腿上皮肤起了一层小疙瘩,汗毛都竖了起来。
“冷?”
星雨闭上眼睛,掩盖眼中的厌恶之色,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