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怒的眼神是飞出海平面的旗鱼,她想用长剑般的吻突狠狠扎进少年的眼里。
“是我,我在里面,你等等,我帮你找找。”骆希穩住情绪,压着声音回答门外的女孩。
“啊,骆老师吗?好呀,麻烦你了。”
陷在情欲里的少年,没发现骆希声音里有冰层裂开似的微响。
两人像连体兽一样走到门后,他躲在门与墙的夹角昏暗处,像蛰伏于丛林里的豹子隐去自己的呼吸。
只剩胯下那物像有自主意识,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越来越紧的蜜穴里小幅度抽插着。
骆希直起身子取下帽子,旋开门锁,把门拉开一丝小缝。
她只探出额头和眉眼,羊脂白玉的手指捏着李珊的红帽子:“找到了,喏,给你。”
李珊接过,狗鼻子的她嗅了嗅,立刻觉得隔间里有点儿什么味。
骆希没给她提问的机会:“抱歉啊,我刚脱下裙子还没换上,没办法给你开门……”
女孩意会,从门缝里瞧见一点落在地面的红色面料,她往后退了一步:“没事没事,骆老师你继续忙,那我先走啦。”
骆希把门重新锁上,听门外跳跃的皮鞋声渐渐遠去。
高子默本来已经快到了巅峰,骆希一边和李珊说话,还不停用那小嘴夹他。
他憋停了呼吸,像躺在泳池底,平静地看水光粼粼的池面,耳朵进了水嗡嗡声作响,细密的水泡游进他的瞳孔里。
女孩们离开时讨论着银座岩不知今日会上什么菜品和寿司,在完全听不到声音时,高子默深喘了一口气,如同从水里浮出了水面,重新获得了氧气。
窒息濒死的快感上了头,他把骆希抵在门边大开大合地肏干,每一次都得和深处被他撬开的小贝口肉贴肉地亲吻。
骆希咬着唇,无声安静地受着,可体内的快感依然像荒田里轰轰燃烧的稻草堆,烟火熏得她不争气地落泪。
一声低吼,高子默拔出来射在她的腰窝上,黏稠白浆把黑蕾丝折腾得一塌糊涂。
他嘴里喘着气,弯下腰想去吻骆希,才发现她双颊淌泪,而且眼眶鼻尖通红的模样看得出是委屈了。
高子默心脏抽痛了一下,哑声问她:“怎么了?我最后太用力了?疼了?给你揉揉?”
骆希背脊震动,蝴蝶骨像下一秒就要有翅膀长出,手背抹去眼泪,顺势推开高子默,颤着腿儿,弯腰走到一旁,从自己包里拿出湿纸巾。
高子默匆忙把自己还硬着的性器塞进裤子里,走过来想接过她的纸巾帮她擦,却被骆希反手拍开。
啪一声,像抽了一巴掌在他脸上。
“我自己擦。”
骆希一直低垂着头,长发半掩着她的神情,只留鸦羽般的睫毛微颤,像隐忍着多大的委屈。
高子默突然觉得自己看不清她。
直觉他应该先道歉,不管自己哪件事情惹了她生气难受,先道歉总不会有错。
“骆希……抱……”
可\x08骆希转过身,摆明了不想听他说话。
她手抓着几张酒精湿巾,背在身后胡乱擦拭了几把,内裤上的精液已经濡湿了面料,擦不干,黏黏糊糊的。
高子默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站在原地,一堆话想说,又不知道应该先说什么。
但是骆希骤冷的态度,也让他把到嘴边的道歉咽回肚子里。
他曾几何时需要这么低声下气去跟人道歉?
用光了小半包湿巾后,骆希从衣钩上取下自己的衣物一件件穿回身上。
她拾起地上的红裙,还有一团团白色纸巾,径直往门口走。
没看高子默一眼。
高子默下颌绷成锋利刀刃,伸手拦住了她,终还是先低了姿态:“我道歉。”
骆希抬眼看他,平静的黑眸里还氤氲着雾气。
说出口的话语寡淡清冷:“高子默,我已经是你爸的玩物了,但我不想也沦为你的玩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