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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郎(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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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郎(18)

姜年帮王媞媞擦干净身,又去收拾床上一片狼藉,拾裤子时,从兜里掉出他廉价的烟盒,王媞媞瞅见了,先起身捡起来。

姜年有点不好意思,但看她正拿出一根搁在鼻子底下闻,一脸犯瘾样,不免觉得好笑。

“哎,好久没抽,想来一根了。”

她这是给他传话呢,姜年只好从另一只裤兜掏出打火机,一伸手,递到她跟前,王媞媞却不接,叼着烟,等他给她点烟。

姜年看着她,一掰手指,一簇火苗在王媞媞眼前窜升,她凑前吸一口,烟雾腾起,在不大的卧室里成一朵缥缈的云,她抬起眼睛问:“你也来一根?”

她那么放松,好像怎么都无所谓,烟盒抛回来,姜年抓住,便也抽出一根点了,没有一点往常的羞愧。

“不冷吗?坐过来。”王媞媞给他示意床边的位置,“没事,你把书桌上的那个笔筒拿来当烟灰缸。”

姜年回头看,旁边桌子上果然立着一个笔筒,但笔筒看起来像个古董,璞玉无暇,晶莹剔透,有些年数,也不见失色,里面插着几根破旧竹杆毛笔,早干了毛,没了墨,怎么样都不像是王媞媞这号人物用的东西。

像是个老人的物件。

王媞媞看他犹疑,果然解释:“那是我爷爷的,据说是以前清朝皇帝用过的……谁来着,乾隆还是康熙,再不就是慈禧的!”

还真是个值钱的东西!那拿来烟灰缸?

“管他呢,反正就是个装笔的破玩意。”

姜年想笑,压住嘴角,把笔倒出来,拿到床上去,同王媞媞一起并排靠在床上默默抽烟,两个人一起盯着这笔筒看,好像等着谁先往里磕灰。

当然是王媞媞先往里弹,笑:“装笔,可不就是装B嘛!”

姜年看她一眼,她正自吹额前碎发,他忍不住伸手去帮她撩开头发,她转过脸来看他,他便低头吻她。

烟气从二人的唇缝中冒出来,是他喂了她一口烟,还是她吐了他一嘴烟,谁也分不清,只觉得烟草味里似又混杂了口脂香,暧昧不清,又唇齿相连,他可惜不能发出一声低吟,只能搂着她,把头埋进她胸口。

她身上到处都是温软,捏着,揉着,吻着,他又想要她了。

王媞媞灭了烟蒂,缩了缩脖子:“你要是能快点咱们就再来一次,因为我还想睡会。”

姜年捻了烟,点点头,把她一拖,一压,动作比第一次利索多了,王媞媞在底下发出一声尖笑,同他在床上打了个滚,赤裸裸,掀翻被褥,在沉默里急喘,缱绻,黏灼,压磨顶挫,一耸耸,男女背影叠加纠缠,起伏,又浪起,太猛了,王媞媞只好伸出手臂去掰床头,汗湿全身,可忍不住还要往上泳,水花澎湃,她禁不住那人在自己体内的猛力捣搅,从喉中发出一阵媚声,像猫叫春似的,沾在水上,迟迟不退,又哼哼喘息,再一声,叫得荡声荡气,跟丢了魂一样,谁让这年轻的“少爷”弄得人疼又弄得人酥麻。

那只笔筒滚到地板上,烟灰撒了满地,也不知滚到何处去,不过——谁在乎什么皇帝老儿,遗老古董,价值连城……此时此刻,只有床上的风情旖旎才算是真宝贝。

睡了不知多久,王媞媞闻着有股清香味儿,嗅着嗅着醒了,听见厨房有油声,搓搓眼睛披件衣服就下床去,是姜年在厨房炒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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