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什么都有
租的房子已经收拾好了,昨天他就在这睡的。
虽是一室一厅,但面积比较大,卧室放了双人床和大衣柜也不嫌挤。
一米八的床睡着就是宽敞,两条胳膊展开随便放可太自由了。夜晚项文端“大”字摊开在床上,睁着眼看白色天花板。水勤应该睡了吧。
赴约之前的心神不定现在想来挺遥远似的。尘埃落定了,这事结束了。他却觉得有根线连着心脏,另一头看不见在哪,让他没法全放下。
别想了。
项文端闭上眼。
如果梦境是意识之海翻起的浪花,那今晚项文端的识海基本煮沸了。他呼吸喷出热气,额头出了密密的汗,无意识地抱紧了被子。睁开眼时还没分清梦境与现实,意识慢慢恢复,下身一片凉,他明白发生了什么,尴尬懊恼地踢开被子坐起,抬手捋了把头发。
他做了春梦,还梦遗了。
昨天做完,他因为太投入,都记不起后半程怎么做的。结果梦里全记起来了。按剧情的时长,梦里发生的比真实的还要更多。
大清早冲了个澡,出来看到费庭发的微信,他思忖自己梦遗估计是精力过剩需要发泄,答应下午一起打篮球。
有费庭在的地方总是少不了女生,项文端习惯了,这家伙一天不释放荷尔蒙就难受。中场休息两人在场边喝水,费庭说:“来了个新女生。”
项文端抬头在人群中找短头发的女孩。
“十点方向,黑长直那个。”费庭提示。经常在他周围出没的漂亮女生他都有点印象,名字记不住,脸能对上,新来的这个他以前没见过。
听见黑长直项文端就不看了,心里有点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