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食物，古却可以狼吞虎咽一样的吃下去，他每天所吃的食物加起来足够让五十吃上十天左右，这还只是他一天的食物，而他的体型并不大，也没有任何发胖的样子，这让金翅还时不时调侃他的肚子是无底洞来着。

其实，这些所吃的食物全部都被他化为了能量储存在身体中，并不是单纯的储存在细胞中，而是依靠他所领悟的后土相真意质量效应，将这些能量化为了质量，或者说引发质量的重力引力，而在古看来，这其实就是他个人的体量了，体量越大，所能够容纳的力量也就越大，所以他就疯狂的吃喝了，而这也恰好符合了他所领悟的后土相真意，质量越大，体量越大。

虽然从外表上看不出来，但其实古的身体质量超过了百吨以上，不过这质量并不外显，而是通过重力与引力的反作用来保持体重，不然他可能光是踩在地面上都会陷入下去。

这时候，虽然被灵位级能量侵蚀，导致了他从细胞层面开始了消散，但是消散的部分对于他整体体量而言其实无伤根本。

只是这是第一次的，在没有超越临界点的入微操纵力的情况下，古正面对战灵位，而这也是第一次，他的力量被超凡体系的能量所打败的情况。

没错，刚刚与两名灵位的对轰，虽然古是被偷袭的那一方，但是古的主攻对象就是他正面的那名青面獠牙的淡黄色能量灵位，古的打算本是直接压制眼前的灵位，然后再想办法对付身后的那一名灵位。

所以古的拳头毫无保留的对准了眼前的敌人，可是他的拳头却被这名灵位的超凡能量给抵挡了下来，那在过往战斗中无坚不摧的巨力，被一层一层的能量壁障所阻挡，他的力量仿佛陷入了泥泞中一样，虚不受力，任凭他如何催动力量都被固定在了原地，既无法逃脱，又无法前进，然后，偷袭他的灵位一槌砸在了他身后，将他的翅膀和下半身都整个砸碎。

虽然古立刻就开始了超速愈合，但是那灵位级的能量侵蚀却和他过往所面对的任何敌人都不同，如同附骨之蛆一样蔓延在身体上，不但持续破坏他的肉体，更是减缓了他的愈合速度，更可怕的是，这灵位级的能量仿佛有自己的意识和生命一样，正在从内部破坏他的整体平衡，简单些说，就是让他的入微操纵力减弱，让他的力量反噬自身。

虽然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交锋，古立刻就知道了灵位级超凡者的可怕，从对比上来说，肯定是远远不如当初他所遭遇的泰坦巨人尸体，但那时候的他可比现在的他强大太多了。

在籍被打落向地面，而古被夹击的一瞬间，他就陷入到了生死关头，这两名灵位毫无疑问都是身经百战的那种，他们不可能放过可以消灭古的机会，一前一后，一淡黄一淡红两道能量直冲而来，将古夹杂在中间，仅仅只是一卷，古的身体就粉碎了大半，同时，两名灵位更是操纵各自能量凝聚成型，一槌一斧向着古脑门砍来。

不能被砍中，古的野兽直觉疯狂报警着，然后古在这一刻忽然双手从拳变掌，然后双掌抱圆，他本能的将自己的全部体量质量与力量都灌注在了双掌之中，压缩，凝聚，再压缩，再凝聚……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一瞬间，快过了古的思维，在两名灵位的凝聚能量及身之前，他的双掌已经对握在了一起，巨大的空间涟漪从双掌中心处爆发，在两把能量武器仅离他身体只有几厘米距离时，这股空间涟漪化为了空间扭曲，然后一点一点从古的身体左右两侧滑动开来，这两招攻击并没有直接打中他的头颅，只是打中了他的身躯两侧，然后，古就在他面前青面獠牙灵位诧异的目光中，一手收回身侧，一手握掌成拳，仿佛将他浑身上下所有的体量，质量，力量都凝缩在了这拳头的紧握中心点，然后一拳向着这名灵位打了出去。

依然是那一圈一圈的能量壁障，数十层，数百层，数千层，仿佛无穷无尽一样，但是这一次古的拳头却与之前不同，庞大的体量，质量，力量全部被凝缩在了他拳头的中心点，一拳打出，空间直接被打得扭曲，同时被扭曲的还有这些能量壁障，如此一来，阻挡在古拳头前的能量壁障，从横向壁障被拉扯成了竖向或者斜面，拳头越过了能量层，最终一拳打入了这名灵位的腹部中。

在古向下坠落时，他最后所看到的就是这名灵位不信的眼神，以及籍从半空越过他，向着两名灵位冲去的身影。

古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巨大坑洞来，他的身体在粉碎与愈合中不停重复，而古并没有立刻就再度向着天空冲刺，他看起来似乎有些发呆，但是在他的感官世界中，刚刚两名灵位围攻他的最后一幕，他两只手掌合拢在一起，以及最后他所爆发的那一拳，这一过程不停的重复着，每一个细节，每一点发力的走向全部都重演在他脑海中。

然后古试着伸手向前用力一握，接着他皱了一下眉头，又双掌合拢，然后浑身发力……

不知不觉，古的身躯已经恢复完好，而他的动作也从拳头，双掌，紧握，突刺等等发生了变化，他的四只翅膀在扇动，他的六条腿在踏动，他的双手或挥舞成圆，或双掌紧握，或单拳向前……

这些东西莫名的契合了他所获得的十二都天神煞功里的帝江相锻炼法，而古自己却是一无所知，几秒中，他就摆出了上百个动作，而随着这些动作的摆出，古的力量越来越凝缩，或拳头，或者丹田，或翅膀……

而古的体外，也若有若无的出现了一尊虚影，和他现在的本体形态一模一样，只是这尊虚影比他本体大了许多，更有熊熊烈火在身周环绕，烈火之中有龙蛇咆哮，贯穿全身上下。

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此为……空间速度之祖巫！

“原来如此！”

古忽然恍然，他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样的啊，所谓的空间，就是巨大的力量凝聚成一点，然后将空间洞穿刺破，我就可以穿透这空间了……好啊，阿飞，下次再看到你，你速度绝对没我快了！”

话音声中，古的四只翅膀猛的用力，六条腿更是弯曲后用力踏地，整个人如同巨大炮弹一样的直冲而上，在他正前方，空间被扭曲成了一个椭圆形态，冲刺，冲刺，冲刺……

嘭的一声，空间碎裂，古的身形消失在了半空之中，与此同时，天上的那名淡黄色能量色的灵位眼前一花，接着他就被古的双掌握住脑袋，整个人被古带飞着向着地面直撞而去。

第三十九章 ：牺牲的力量

籍一刀斩入偷袭灵位的脖子上，然后他的紫电大刀就被卡在这名灵位脖子表面上，既无法前进分毫，也无法后退分毫。

籍觉得他所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生物，而是一座山，一座巨大的高山，在这高山之前，他和他的紫电大刀渺小得如同蝼蚁一样，被这大山死死压制动弹不得。

这就是本质上的差距了，那怕籍拼尽了全力，也只能够斩破这灵位的躯体表皮，这就是弱小了，很残忍，却很公平。

这名灵位露出了诧异的目光，然后就狰狞的笑了起来，他也不动用别的手段，只是一只手向着籍伸了过来，这只手在籍的眼中开始了逐渐变大，从一只手掌大小变为了遮天蔽日的大小，籍就真如同蝼蚁一样无可躲避了。

这既是精神威压，又是浩瀚能量的体量对比，籍觉得这灵位如同巨山一样庞大，这其实并非是错觉，而是这灵位所拥有的超凡能量相对籍来说，当真是十万百万倍的差距。

“……思想在力量面前毫无意义，但是……牺牲不是！”籍看着迎面罩来的巨大手掌，他却是闭上了双眼，只是呢喃着说道。

没错，仅仅只是精神，仅仅只是思想，仅仅只是意志，在力量面前毫无意义可言，还是那句话，任凭你仇深似海，若是没有力量，那这仇恨毫无意义，敌人甚至完全可以不屑一顾。

但是……牺牲却是有力量的！

江东父老们的痛哭流涕，妇女无颜色，稚子无活路，种种悲苦沉甸甸的压在心中，五年，十年，数十年，籍迷茫，痛苦，绝望，却看不到前路，想来，所有江东子弟们也都是如此，他们都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妻子痛哭，看着自己的父母自己走向荒郊野外，然后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幼子活活摔死淹死。

这种痛苦无法用语言形容，作为大男人却连父母妻儿都无法保护，特别是受到奉养的八千子弟兵，他们心中的痛苦与愧疚更是百倍于周边人。

无颜见江东父老，这就是他们心底里最真实的写照，与这个相比，他们宁可直面死亡。

这牺牲是如此沉甸甸的分量，籍感受着这牺牲，承担着这牺牲，他闭目的同时，八千子弟兵的容颜就浮现在他的眼前和心灵之海深处，他们都用肃穆的目光看着籍，然后他们都笑了起来，那笑容既是坦率，也是释然，更是某种达成梦想的开心，然后，他们就全部投入到了籍的心灵之光中，一个个的消失不见。

“走好……”

籍闭目，睁眼，眼中紫电如光，就在这遮天蔽日手掌临身前，他手中的紫电大刀发出了璀璨无比的光辉，亮如炽日，在这一瞬间，籍身上的紫色电流猛的蜕变，化为了紫色雷霆，电和雷虽是同种，但是威能却是一个天一个地，爆闪之中，仅仅只是一瞬间，籍手中的紫色雷刀斩过灵位头颅，而他的双手已是变为一片焦炭。

“好刀！”灵位头颅眼中诧异更甚，这头颅还在大叫道，就见的这头颅与身躯之间各自涌现出了淡红色能量流来，身躯与这头颅连接在了一起，这头颅脸上就露出了嘲讽之色。

恰在这时，一个庞大身躯从地面直突而来，在半途时就冲破了空间，几乎是瞬移一样来到了另一尊灵位身前，抓扯着这灵位的头颅直冲向了地面，在遥远外的平原上一路耕耘向前，地面上出现了一条宽达近百米，长度不计的沟渠，然后撞在了远处的山峰中，轰然炸响声，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升腾而起，那处高约数千米的山峰直接崩塌断裂。

这一幕让淡红色能量的灵位转移了注意力，他眼中带着不信的看着了那方，然后当他回过头来时，就看到了紫色烈焰。

不，那不是烈焰，那是籍的头发，他的头发根根直立，发色已经从黑色变成了纯紫色，头发的材质似乎都完全改变，变成了紫色电浆，又仿如紫色烈焰燃烧，同时，籍的皮肤表面出现了大量的细微裂痕，这些裂痕中全都是紫色电浆在流动，消散在体表时就变成了紫色的烈焰火丝，这让籍浑身上下都在燃烧着紫色火焰。

“万族，你知道痛苦吗？”籍眼中只剩下了紫色雷霆，眼眶周边正在逐渐化为焦炭而消散，这让他的瞳孔区域似乎越来越大，他就用淡漠的声音说道。

但是这名灵位却是理都不理他，只是自顾自的愈合头颅与身躯，同时他还伸了一只手对向了远处的倒塌山峰处，在他手掌中就有汹涌澎湃的能量在汇聚，在他正前方千米范围内更是形成了一条能量潮汐走廊，电光雷闪，飓风突现，更有水火夹杂其中，显然他正打算对着远处的古释放攻击，不过他对籍却是直接漠视了。

这种漠视其实才是最大的不屑与藐视，试问人会与蝼蚁对话吗？这就是这名灵位的心理，有性质时还可以说出一两句话来，没性质时甚至连看都不屑于看一眼，直接一脚踩死，一指头碾死才是常态。

籍也并没有期待能够得到回答，他早就知道万族对待人类时无比傲慢，超凡者更是如此，而他眼前的这个万族是灵位级强者，号称人间行走的神灵，别说是对他这个区区人类了，便是对待别的万族乃至超凡都是傲慢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