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仙兼定无法露出什么带着恶意的表情,他应下了审神者希望他这几日都能担任近侍的请求,也替她将还对审神者抱有排斥或是恶意的刀剑安排到长期远征的队伍中。例如像轻度暗堕的鲶尾藤四郎、骨喰藤四郎、鹤丸国永、笑面青江、萤丸以及药研藤四郎,又把中度暗堕的源氏兄弟、加州清光、大和守安定、山姥切国广以及今剑派去更远的时代。而唯二重度暗堕的烛台切光忠和大般若长光则被大俱利伽罗和太鼓钟贞宗给守护在自己的部屋里。
本丸里留下来的大多数是藤四郎家的短刀,或是打扮及其古代的刀剑们,虽然他们没有经历过旧审神者对那些暗堕刀剑们的一些更加过分的行为,可仅仅是同伴出阵受伤,而审神者不给予手入或修复的行为,也足以让他们对新审神者警惕十分了。
而被警惕的新审神者也头疼极了,她粗略地从狐之助那儿听过旧审神者的所作所为,这也已经让她的午饭有些难以下咽了,而来到本丸与歌仙兼定稍稍交谈后,她发现比起肉体上的伤害或是暗堕程度的深浅来说,更难治愈的是他们对人类警惕而排斥的心理,仅仅因为审神者的好恶和癖嗜便让他们看着自己,或是同伴流血不止,无法痊愈,或是被审神者当做发泄欲望或是满足爱好的工具,他们不得不怀疑新审神者会是个怎么样的人。
新审神者似乎被烦恼地也顾不得仪态,连拍打着婴孩背部的手部动作也慢了下来,她垂着头思考着什么,前襟的布料被小孩拉扯开了些都没有察觉。
旧审神者是个喜欢穿着西式的女性,她的衣领常常都会露出些胸线,肌肤在阳光底下晃悠悠也不甚在意,但新审神者身上的和服便表露出不同来,她的皮肤比失踪的那位要更白一些,几乎能在光线下泛着珍珠一样的光泽;似乎摸上去也会更嫩一些,以打刀的侦查去看,连细细的绒毛都没有的模样。婴孩不听话地扯出​​半边锁骨,再往下些已经弹出了小半块乳肉,丰盈的,柔软地像万屋里卖的棉花糖一样,可是又分量十足地鼓囊囊地垂在歌仙兼定眼前。
歌仙兼定在审神者看向他的前一刻挪开视线,他垂着紫色发丝的脸颊红了些:“太不风雅了!”
实际上,美人总在风雅和下流之间的界限从不取决于美人本身。审神者也听到了他低声的嘟囔:“歌仙——”又瞧见了他脸上的红晕,“是太热了吗?打开窗户吧。”
说罢,婴孩被放在一侧,审神者侧了侧身子站了起来。
本丸里还是夏季,大概是午睡的原因,审神者身上只有一件布料偏厚的和服,如果不动弹还是能遮得严实的,可她在歌仙兼定面前站起来,衣领倒是被捋直了,可起身时左腿的先抬起,便从衣摆里扯出一片幼白的颜色。丰满的肉体顶起合不上的下摆,从不着足袋的脚踝,到纤细的小腿,又在阴影下摆弄着近乎发光的藕段一样的大腿。
再进去的黑暗里还有什么?
歌仙兼定不敢想,也不能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