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狐没有回应,他停顿了半晌,忽然挣开审神者的手,抬起右手将自己面上的甲胄摘下。鸣狐是粟田口刀派辈分最大的一位,即使是一期一振也要叫他作小叔叔,但他的年龄看起来却和鲶尾、骨喰藤四郎这两把胁差相差无几,他的面容是青涩的、俊秀的,更多的是带着些稚雅的气息,但他眼尾和眼下的红却又平添了几分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魅色。这颜色让忽然得窥鸣狐真容的审神者愣了愣,随后便被鸣狐一把抚住后脑勺,再次往自己嘴上压去。
鸣狐还是知道这事是如何做的,他虽然是一把刀,却是一把活了七百多年的刀,他总是见过这些事情的,他也知道亲吻不光是肌肤贴着肌肤,还要伸出舌头去试探对方的城门是否紧闭着,如果城门紧闭,便要让它失守,如果城门大开,他便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去,邀请对方和自己一同感受亲密的快感。
审神者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她像是一株无依无靠的菟丝草,软软地瘫在鸣狐的怀里,被他捏着脆弱的后颈,开始急促起伏的胸脯贴着对方的,双腿也因为找到更舒服的姿势而跪坐在鸣狐的双腿之间,她的手从与鸣狐交握,变成攥着鸣狐胸前的衣服。
不仅仅是嘴唇,他们的身体也要贴得很近。
然后审神者总是跟不上鸣狐的节奏,于是只能被动着让他成为这座城池的支配者,舌尖被他吮吸得发麻,嘴唇也被摩擦得发热,腮帮子在他的攻城略池下也发酸着。鸣狐的亲吻开始变得不像他长相那样温柔,怎么说也是一振杀人的刀,情绪起伏时便无法控制住自己,激烈得像要通过亲吻来将审神者吃进肚子里一样。
房间里盈满了滋滋的、咕叽咕叽的水声,全因为审神者已经没有力气和思绪去合上嘴巴,或是抑制住声音,她被亲吻得连唾液都收不住地从嘴角滑了下来,脑袋被吻得一片混乱。
似乎是鸣狐知道今日只到亲吻为止,于是将所有的力气全都放在了唇与唇,舌与舌的纠缠之上,而双手只是紧紧拥抱着审神者,却不做任何越轨的举动。但大概也是因为全身心都在亲吻之上,于是审神者体会到了与众不同的愉悦和迷乱。
与加州清光那回不同的,性爱给她带来的混乱极大是在生理上的,身体的失控导致她调动不起思绪。而鸣狐的亲吻则不一样,她的四肢分明还是有力气的,可思绪仿佛也像被纠缠得无力的舌头一样,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只让她紧紧靠在鸣狐身上,感受着付丧神对她的支配。
这样迷乱的尽头在似乎过了许久许久,白天都变成黑夜的时候,鸣狐终于缓下动作,慢慢地从她嘴里撤退,再温柔又温柔地啄吻了几下审神者的嘴角,再舔去因为失控而溢出的泪水,最后像安慰宝宝一样地轻抚着审神者的后背,等待着她回过神来。
审神者又花了一些时间才缓了过来,她嘴唇又肿又红,还沾着唾液泛着水光,她的手还有些无力,但依旧攥着鸣狐的衣物,被鸣狐抱在胸前斜靠在他肩膀上。
这样亲密的距离让审神者的面颊不禁更红了,但她只是抬起湿漉漉的双眼,看向鸣狐,用被吻得有些变调的声音问道:“鸣狐君,有感觉好一些吗?”
没想到审神者此刻思考的居然是这样,鸣狐微微愣了愣,才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审神者的发顶,用终于不再尴尬或是不好意思的声音回答道:“我很好,主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