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气氛十分凝重之时,所有为出口的话都被忽然打开的房门掐断,只见从一开始就陆续接受着净化,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压切长谷部面色无比急切地冲了进来,径直越过其他人猛地跪坐在审神者身边,嘴唇颤颤面色戚戚,几乎是要哭出来的模样,而在他身后显得有些慢悠的巴形薙刀则面色沉凝,踏进屋子还未坐下,便说道:“有些刀剑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之前的情况主公只是虚弱,对灵力的波动变化影响不大,但此次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连还未接受净化的龟甲贞宗都感觉到了什么!”
巴形薙刀是一种类刀的集合化身,他是一振无铭刀,便说明除了前审神者外,没有人在他的生命中留下过痕迹。不像如今房中的其他刀剑,少则也经历过三四位主公,多者大抵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巴形薙刀全心全意为审神者的模样是他们所嫉妒的,也无法反驳的。于是歌仙兼定与石切丸交换了眼神,终于还是告诉了他们:“我想除了为了净化暗堕而接触的邪气过多侵入身体,还有一部分应当是小主公的原因。”
这样说着,此刻他们才发现审神者能完全信任的付丧神都在这里了,那么婴孩又去了哪里?
歌仙兼定接下石切丸的话,继续解释道:“小主公实际上并不是人类,他与暗堕的付丧神一样,也是需要着主公的灵力,不同的是,小主公作为一个本该死去的婴孩,需要长期不间断地接受着主公的血液。”
笑面青江最后指着自己的右眼:“小主公现在在我的眼睛里,但是没想到还是太晚了。”
如果一部分是婴孩的原因,那么付丧神们却是无法说些什么的,毕竟他是审神者最重要的人,况且这其中也有暗堕付丧神的一部分。
压切长谷部似乎真的哭了些,等他们说完之后再开口的声音便有着一些鼻音:“那究竟该如何救主公?!”压切长谷部转过身来,“如果有长谷部能做到的,我一定万死不辞!”
然而房间里却又沉默了片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沉默中看向了唯一能下定论的石切丸。被盯着的付丧神只能抿着嘴露出凝重的神情,似乎有些犹豫,好一会儿,石切丸才终于开口道:“这事,在场的各位大概都是帮不上忙的。”
压切长谷部几乎是与一期一振同时开口:“为什么?”
仿佛是真真下了决心的样子,石切丸呼吸了一口气,对屋里的付丧神回应道:“此事石切定会解决的,只是我还要去找其他刀剑商量一番,各位留下一振照看一下主公吧。”说罢,石切丸便站起身来,如自己话语中所说,离开了房间。
没有得到准确答案的付丧神怎愿离去,但此刻石切丸却离开了,他们在房间里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倒是笑面青江,在低头沉思的片刻中想到什么,似乎是松了口气的模样,抬起头向其他刀剑复述着石切丸的话:“青江得在主公身边温养着小主公,各位可以放心地回去吧,日常的照顾青江还是没问题的。”
他的出声,倒是让付丧神们想到他是斩鬼刀,与石切丸有许多相似之点,也许笑面青江会知道些什么。
于是所有刀剑都忍不住去向笑面青江打探着石切丸的打算,看他们的确也着急,而若是他猜得对,此事与审神者的作为也并无不同,只不过一个是救人,一个是救自己罢了。
但笑面青江没把话说得太过明白,只是叹了一口气,为他们解答道:“主公怎么净化的暗堕,那便会如何被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