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
“此事还是让我来回答主公吧。”
打断数珠丸恒次话语的是太郎太刀,他弓着身子端着面盆从屋里的浴室隔间走了出来,审神者竟丝毫没有发觉部屋内还有另外一人,她只觉得自己迷糊极了,同时看向了太郎太刀。
“也好,这事让数珠丸来说的确不适合,还是太郎殿来解答吧。”
太郎太刀跪坐在了审神者的另一边,从盆内捞出毛巾拧干了水分轻柔地往审神者脸上擦拭去,并一边说道:“此事若是主公配合的话,三两天便能恢复的,只是这事今后却是不能间断的。”
三两天是极快的,审神者刚想立马应好,但太郎太刀口中的配合儿子却引起了她的注意,于是只问道:“我该,如何配合?”
太郎太刀与数珠丸恒次交换了个快速的眼神,答道:“主公是如何净化付丧神的暗堕,我们便得如何做,只是刀剑的血液只是一个具象化,所以……”
话没有说完,但审神者却完全明白这配合是怎样的配合,她垂眼沉默着,却不再说话。
太郎太刀为审神者做了简单的清洗之后,便离开了房间,只留下数珠丸恒次依旧覆着她的手地跪坐在一侧。没有可以独立思考的空间,审神者只觉得有些烦躁也有些难过,原本为了净化付丧神暗堕而进行的亲密接触已经是最后让步了,毕竟对于一些短刀,她依旧可以用血液的方式净化。可如今这回,连选择的余地都未留给她,不接受的话之前的努力就全都半途而废,可若是接受……那些佛刀神刀们,却是没有一振暗堕的,可她依旧要与之进行肌肤之亲,这又和前审神者有什么区别呢?!
酸涩感涌上鼻头与眼眶,审神者阖着眼睛却依旧阻止不了眼泪的流下,还未等她抬手去擦拭,却有另一股温柔的力道为她拭去泪痕。
“主公不必忧伤。”数珠丸恒次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平稳的语气中带了许多的安抚,“主公未曾问过我们这些刀剑,又如何能认为我们是不愿的呢?大家都是明白主公的真实想法,也分得清您与前主的区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救主公您呢?”
数珠丸恒次少有地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原本出尘脱俗的佛刀竟为了自己的想法而这么努力劝慰着,也的的确确让审神者有些惊讶地停止了哭泣。她忍不住吸吸红彤彤的鼻子,想装作坚强却依旧泪眼朦胧:“为大家净化暗堕一事,为了启一,我不得已。但这一回,是不是太为难你们了?你也说了,我是主公,若我不是呢?如何要为一个不相关的人做这么大的牺牲?”
数珠丸恒次没有马上回答,他似乎睁开了些眼睛,但却又看不清颜色,只觉得有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审视的、无奈的、严肃的:
“但您如今的的确确是我们的主公,您是相干之人,为您做的一切是理所应当而不是牺牲。”
数珠丸恒次紧抿起嘴,片刻又说道:“主公邪气入体,的确是有些魔障的,让您做选择如今是有些困难。”
这样说吧,数珠丸恒次便俯身下去噙住审神者的嘴唇,清冷的莲花香味扑面而来,网住审神者所有的思绪,她惊讶,又无力动弹。眼睛瞪得极大,只能看见面前付丧神低垂的,烟灰色的长长睫毛,她是从未想过与佛刀有什么逾越的接触的,一是他们并未暗堕,而是她实在觉得与神佛刀如此实在是罪过,可现如今却……
令人舒服极了的清凉从嘴唇相交间传入大脑,同时却又有一股温暖的有力渗遍全身,舒服地只叫人想呻吟出声。
然而数珠丸恒次却捕捉到审神者松开牙关的瞬间,舌尖探入,气息与唾液相交相融,睁得酸涩的眼睛忍不住合了上去,却不由地陷入了色与空的纠缠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