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长谷部,有些事情,你们没必要知道,我也没必要告诉你。”
审神者不得不说出难听的话来阻止压切长谷部不间断的牛角尖,他认定了自己的想法,并不断地想说服审神者,审神者的好声好气反而导致了他的得寸进尺,他像是真诚地担忧着审神者,从心里觉得审神者是需要密切保护的金丝雀:“可是主公,保护审神者是我们的职责,您又是如此柔弱的女性,如何会没必要让我们知道呢?”
压切长谷部所说的理由根本算不得理由,只不过是他心里私人的想法,用来为最后那一句做铺垫罢了,这样敷衍极了的铺垫让审神者少有的动起怒来:“压切长谷部,保护审神者是你们的职责,难道听从审神者的命令就不是了吗?”
压切长谷部顿时没得话说,但他的神情却一点也不像要闭嘴的模样,俊秀但沉凝的面孔微微扭曲着,似乎还在思考着要怎么样反驳审神者,但还没等他开口,路过的石切丸与太郎太刀便出声打断他们还要继续的对话。
“主公,长谷部殿。”两振大太刀走过去,他们不知听没听到,但却依旧是呈微微挡在审神者面前的姿态,石切丸对压切长谷部说道:“我看大广间似乎出了什么问题,还劳烦长谷部殿去一下看看。”
在场的心里都清楚这不过是一个借口说辞,但审神者此刻希望压切长谷部离开,而压切长谷部也似乎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来继续对谈,于是他便向两振付丧神点了点头,又深深地看了审神者一眼,便转头离开了。
审神者算是松了一口气,她不喜欢这样针锋相对的谈话,即使是为了自己。她向回身看向自己的两振付丧神点头道谢,却听到他们想要单独谈话的要求。
想来还是的,越是曾经与自己亲密的付丧神,此时便越是会对她的行为有着强烈的反应。但审神者也是不担心石切丸与太郎太刀的,也许她说服不了这两振,但这两振也只会让对话点到为止罢了。
他们去了一个无人的小房间,付丧神与审神者面对面地坐着。
石切丸先开了口:“主公可知道忽然这样行为,对许多刀剑来说,都是极难一时接受的。”
“我明白……但我再不行动,怕就太晚了。”审神者叹了一口气,她又何尝不明白,但她再为付丧神们着想,怕是便要失去了自己。
太郎太刀的口才与石切丸想必还是稍有欠缺的,但他擅长于倾听,于是他说:“主公怎么想的,可否告知我们?我与石切殿总归都是主公的部下。”
审神者毫不怀疑这两振付丧神的真诚,于是她只想了想,便与他们说道:“石切说的我明白,我从刚开始接手本丸便没有摆好作为审神者的态度,更是为了净化暗堕而放任他们的亲近,如今他们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也是在情理之中。”
她又叹了一口气:“最后的源氏兄弟的暗堕也已经净化,至少从明面上看,这座本丸已然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我也是希望可以真的像正常的本丸一样运行着。我本就为了启一而活,如今我希望能承担起审神者的职责,可我知道,如果我与你们之间的关系再不进行改变的话,到时候莫要说承担责任了,就是……就是作为一个自由人活下去,怕也是一件难事了。”
审神者可以说是,与石切丸及太郎太刀说出了这一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心中所想,她坦诚,怕是也有一些被此时情状惹得头疼的因素,但这两振倾听着的付丧神也是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审神者对他们的信任。
他们原先也便想着是否要转移立场,此刻便更是双双下了决心,对视一眼,便与审神者道:“属下明白了,原为主公分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