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奥院长稍微愕然，但马上又恢复平静：“方总，请讲！”

“刚刚听了院长先生的条件，我觉得有两个地方不妥。”

方平淡然道：“第一，进修人选的决定权，理应由复大附属医院决定，而不是双方决定。第二，附属医院送医生来梅奥进修，是为了培养附属医院的医生，更好的为患者服务。”

“梅奥不应该以任何形式，任何方法留下进修医生，应该支持进修医生，回归原单位，更好的为原单位做贡献。”

“至于贵方提的其他条件，除了极个别地方需要商议之外，其余都可以答应！”

“方总，你…”梅奥院长不经意皱了皱眉，正要说话时。

方平摆了摆手，半开玩笑道：“院长先生，说句不中听的话，我花钱资助附属医院，获得梅奥的进修名额，是为了帮助附属医院发展，而不是给他人做嫁衣。”

“在这点上，希望院长先生你能明白！”

“方总，我在提醒一下，我刚刚说的小要求，并非是我们要挖贵方的墙角，而是为了预防！”梅奥院长面不改色道：“毕竟谁也不能保证，有没有进修医生愿意留在梅奥。”

方平深深看了梅奥院长一眼，轻笑道：“院长先生，大家都是聪明人。这些忽悠人的话，就别说了吧！”

“咱们双方的合作，我希望是建立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我相信你能懂我的意思！”

“方总，其实我个人是很希望能和你合作，但梅奥的很多事，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还需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看法！”

梅奥院长沉默了片刻，才认真道：“如果你不答应我们的条件，那我们的合作，恐怕只能到此为止。”

“这么说，非要在条件下，添上一个我方不得以任何形式，任何方法阻拦进修医生的留在梅奥的小要求，才能继续谈合作？”方平反问道。

梅奥院长看了看方平，意味深长道：“方总，我也需要给别人一个交代，希望你能理解！”

方平眉头一挑，明白了过来，梅奥院长在谈判条件上的退让，是为了促进双方的合作。而增添那么一个小要求，是为了给反对合作的梅奥股东们一个交代。

告诉梅奥反对的股东们，来梅奥进修的附属医院医生，很有可能都会留在梅奥，从而让附属医院，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当然，梅奥院长本人未必是这么想的。

只是方平明白归明白，宁愿不合作，也不会顺从梅奥院长的心意。

原因很简单，甭管谈判的时候，怎么说，怎么承诺，全都是假的。只有落实在合同上的条款，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