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着痕迹扫过门内的桌子,脑海里闪过一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如果是崔槐出现在夙风楼,那么其目的不言而喻。
流月离开的时候没有看见身后的人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的背影好久,那沉沉的目光不复刚刚的笑意,连一双剑眉也微蹙了起来。
晚上酒菜就置在流月的房内,还没开始动筷,两人就先蓄满了酒杯。窗外的月光洒在窗台上,树荫的剪影也稀碎地打下来。
楚暮辰举杯挑眉,看着她:“这杯酒敬花前月下,美人在侧。”
流月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突然皱眉打了个喷嚏,往大敞的窗户那里看了一眼。
“晚上风大小心着凉,我去关个窗。”楚暮辰放下酒杯起身把窗户关好,而后坐下是瞳孔微缩了一下,无声地勾唇自我嘲笑。
桌上的酒杯他放下时特地把杯底搁置在了一块被他沾了水的印迹底下,而如今那杯子很明显发生过移动。
流月举杯,“这杯敬谢你多次的手下留情。”
楚暮辰看着她仰头喝完杯中的酒,也轻笑一声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期间两人的筷子没动过一下,在流月一杯接一杯的敬酒下,桌上的两个酒壶都快空了。楚暮辰一直自诩酒量过人,没想到如今反倒被流月这酒灌得有了些许的醉意。
他仰头喝完最后一杯酒,猛地拽住流月的手腕,语气沙哑地笑道:“流月,你当真想灌醉我吗?”​
这半真半假的一句话说出来,流月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反而捧着他微红的俊脸,缓慢地把双唇印在他唇上。
楚暮辰感受着柔软的两瓣嘴唇和萦绕在唇齿间的酒香,闭眼心想:自己真是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