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对…”所有在场的人,属维金柯最紧张,因为他的身份最特殊。因为担心自己的双重间谍身份暴露,所以他马上妥协了,冲着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那几个黑衣人马上退开几步。
孟阳龙也松手了,让自己的手下撤开。
说起來,孟阳龙这会正火大,巴不得要找个出气筒,而维金柯是最好的选择。
但另一方面,维金柯毕竟暗中为华夏工作,所以孟阳龙也不想太过为难。
“阿芙罗拉对我们非常重要,这个人掌握了太多情报……”深吸了一口气,维金柯又道:“我希望贵方能帮助我们把她缉拿归案…”
“我们还是把话说开了吧,阿芙罗拉甚至可能都不是契卡的人,而是属于第三方势力……”顿了顿,苍浩又道:“我们在面对共同的敌人,必须,也只有合作…”
维金柯说了一句:“我们一直在合作……”
“之前的合作有名无实…”苍浩打断了维金柯的话:“你我都知道,联邦安全局一直打着自己的算盘,我们围堵契卡的时候,俄国海军突然出现,这就是明证…我刚才说了,阿芙罗拉很可能属于第三方势力,这也就意味着之前你们的所有行动,完全是在阿芙罗拉的掌握甚至操控之中。现在的问題是,阿芙罗拉到底要干什么,”
“我们也不知道……”维金柯一脸尴尬:“无论如何,我方希望,贵方能够全力帮助我们把阿芙罗拉缉拿归案。”
孟阳龙冷冷的道:“我知道,很多事情也不是你能决定的,所以你现在回去请示你的领导,如果想要继续合作,就不要有所保留。”
“好的……”维金柯一个劲的擦冷汗:“我现在就跟我的上级通话……”
维金柯暂时出去了,那几个黑衣人跟着离开。
等到他把办公室的门关上,苍浩哈哈一笑:“活该…”
孟阳龙一愣:“怎么活该?”
“毫无疑问,这个阿芙罗拉是联邦安全局重要人物,结果竟然是双重间谍,这一次联邦安全局损失太大了……”顿了顿,苍浩接着道:“联邦安全局必须抓到阿芙罗拉,既然阿芙罗拉最后一次露面是在我们境内,那么联邦安全局就必须跟我们合作才行。”
“确实活该…”孟阳龙冷笑着点点头:“之前打击契卡,是我们有求于联邦安全局,这一次反过來了,是他们必须求我们办事…”
“本來,契卡那艘船沉了之后,我们的合作也就中止了,熟料又冒出來这么一档子事……”苍浩嘿嘿笑了起來:“我看我们可以坐地起价。”
还沒等孟阳龙开口,办公室的门一开,维金柯回來了,不过那几个黑衣人沒跟來。
“我跟我的上级通话了……”维金柯搓了搓手,非常尴尬的道:“这一次,我们将毫无保留提供所有情报,只要贵方能合作抓捕阿芙罗拉就行…”
“这还差不多。”孟阳龙满意的点点头:“说吧。”
“那我说了……”维金柯更加尴尬了:“我们都知道,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克格勃边防军管理总局要员叛逃华夏,你们给了一个代号‘七号囚犯’……”
旧苏解体,新的俄国诞生之后,跟华夏的关系一直不错。
多年來,双方装作根本不知道七号囚犯这个人的存在,从來不会提起。
此时,维金柯竟然说出來了,说明这件事情真的非同小可。
孟阳龙皱起眉头:“继续说…”
“联邦安全局发现阿芙罗拉的身份有问題后进行了详细调查……”维金柯叹了一口气,说道:“七号囚犯,也就是雷泽诺夫,他……是阿芙罗拉的爷爷。”
“什么?”孟阳龙非常吃惊:“雷泽诺夫不是单身吗?他不是沒有任何亲人吗?”
维金柯看着孟阳龙,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这么说你承认七号囚犯的存在了……”
“我……”孟阳龙先是一怔,随后沒好气的道:“继续说…”
“从官方记录显示,雷泽诺夫确实一生未婚,沒有任何子女。不过……”顿了顿,维金柯接着道:“首先我要向你承认,联邦安全局一直沒有放弃雷泽诺夫,这些年來一直暗中追查他的下落。根据雷泽诺夫同事的回忆,当年雷泽诺夫曾和一个商店服务员來往密切,后來这个服务员生了一个男孩,而此后雷泽诺夫断绝了跟她的來往。我们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个男孩的父亲就是雷泽诺夫,但这个服务员带着儿子从此消失了,很可能是在某个地方隐姓埋名的生活……就在几天前,我们的情报人员发现,雷泽诺夫的儿子用了化名,已经在多年前过世,留下了一个女儿……”
孟阳龙急忙问:“然后呢…”
“然后就是,在另一方面,监视阿芙罗拉的人发现,阿芙罗拉的亲生父亲正是雷泽诺夫的儿子。尽管雷泽诺夫的儿子用了化名,阿芙罗拉却改回了原姓氏,这是一种基于家族荣誉的骄傲……”维金柯耸耸肩膀:“当然她伪造了自己的真实背景…”R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