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斌一个劲点头:“好…好…”
领导敬酒,周斌怎么敢不重视,半弓着腰站起身,双手捧着酒杯,就像古时候在皇帝用膳时候伺候一旁的小太监。
结果这一激动,周斌沒把杯子端稳,酒还洒了出來。
周斌急忙扯过几张面巾纸,胡乱在身上擦起來。
苍浩怨艾的叹了一口气:“你啊,年纪轻轻,怎么毛毛躁躁的,喝酒倒是沒什么,这样干工作可是不行啊。”说着话,苍浩也扯过几张面巾纸,帮着周斌擦了起來:“话说,你家是哪的啊,不是广厦本地人吧?”
“不是,我老家苏北的……”周斌被这么一搞,彻底慌了,也不管身上还湿着,匆匆的坐下來:“苍总可能沒听说过我老家…”
“苏北啊,我是知道的,虽然属于江苏,但饮食接近齐鲁大地,跟淮阳菜系反而不一样……”苍浩说着,又拿过一张面巾纸,给周斌擦擦额头:“你怎么搞的,出了这么多汗,你这身子有点虚啊…”
“不是……我……不用……”周斌急忙要拉住苍浩的手,想要拿过面巾纸自己擦。
熟料,苍浩另一只手在周斌的手上轻轻拍了一下,有点幽怨的道:“别动…”
周斌还真就不敢动了,苍浩很仔细的擦了擦周斌的额头,把面巾纸扔到一旁。
接下來,苍浩做出了一个举动,让在座所有人都惊呆了。
苍浩摸了一下周斌的手:“哎呦,你这手啊,怎么这么凉呢……虽然说广厦这里一年四季都很热,但现在天毕竟有点凉,你得多穿衣服啊。”
周斌一个劲点头:“是…我知道了…谢谢苍总关心…”
摸了摸周斌的手,苍浩很认真的叮嘱:“有空呢,买只乌鸡,用枸杞炖一下,补身子的。”
刘天生傻傻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低声问廖家珺:“廖局啊……我怎么觉得,气氛这么怪呢?”
“我也觉得挺怪。”廖家珺有点惊讶的点点头:“话说……苍浩不会喜欢男人吧?”
不只廖家珺,连井悦然也有这个疑惑,看着苍浩对周斌亲亲热热的样子,井悦然怀疑自己被耍了。
“那个……苍总啊……”井悦然咳嗽两声,打断了苍浩对周斌的嘘寒问暖:“你是不是也觉得周斌这小伙子不错…”
“是啊。”苍浩故作老成的点点头,说起來,苍浩也不比周斌大几岁,说起话來却故意让声音显得深沉沧桑:“每当看到这样的小伙子,我就觉得……”
井悦然急忙问:“你觉得什么?”
“沒什么。”苍浩冲着周斌暧昧的一笑,随后举起酒杯:“來,咱们平常也难得聚一下,借着井总这顿饭,咱们先干一杯…”
刘天生随口问了一句:“干杯总得有个理由吧?”
廖家珺轻轻拍了刘天生后背一下:“你看着就得了,别吱声……”
“哦。”刘天生也觉得自己太不知趣,问題是这话已经说出去了,收不回來了。
苍浩一拍额头:“可不是吗,喝酒吗,总该有个理由……”腼腆的一笑,苍浩又道:“那就这样吧,让我们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祝我们祖国繁荣富强,当然不是统计局数字的说;祝人民安居乐业,当然也不是统计局数字说的;祝官吏清正廉洁,当然不是媒体宣传的那种……”
刘天生忍不住又说了一句:“让苍总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酒非喝不可…”
“喝就喝吧…”井悦然叹了一口气,沒等别人有所动作,一杯酒已经落肚了。
“对了……”井悦然放下杯子,似笑非笑的对苍浩说道:“咱们这位周斌,还是单身呢,苍总你看是不是给介绍一个?”
“我手头哪有合适的。”苍浩咯咯一笑,虽然声音很有磁性,那样子却是非常的娘:“要是非要让我介绍,我就只能介绍井总你呢,只不过……井总啊,你岁数可比人家大,你总不能老牛吃嫩草吧…”
听到苍浩这话,刘天生忍不住就要笑,廖家珺立即投过恶狠狠的一瞥,刘天生只好把笑声憋回肚子里。
井悦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张嘴反击道:“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打算以权谋私?”
苍浩很认真的问:“怎么以权谋私?”
“碰见好男人就自己留着喽。”井悦然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苍总啊,沒想到一段时间沒见,你的取向发生这么大变化。”
苍浩瞪着井悦然:“你这话听起來怎么这么别扭?”
“实话实说啊。”井悦然理所当然的道:“你要是真发生变化了,提早跟我说一声,我做好心理准备。”
苍浩翻了翻白眼:“我的事干嘛跟你说啊?…”
井悦然一瞪眼睛:“我是你女朋友,我有知情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