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严月蓉并不是什么地下组织成员,不过跟很多地下组织确实有关系。她本来是华夏的一个官员……”苍浩详细介绍了一下严月蓉的生平,然后又告诉乍伦蓬道:“在我所见过的女人当中,严月蓉是最有心机和手腕的,当年她在广厦为官的时候,很多人认为是靠着潜规则上位,毕竟她长得那么漂亮。实际上还真就不是,她完全是凭借自己的能力攀上市长高位,我当时就断定哪怕让她换一个环境,同样能干出一番成绩。所以,严月蓉现在成为义鸿堂香主,我丝毫不感到惊讶,要是没成为香主反而倒奇怪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个女人黑白通吃,如今在运河城摇身成为洪门香主,其实如果愿意从政的话同样会有建树。”
乍伦蓬呵呵一笑:“你对这个女人评价非常高,跟曹雅茹比起如何呢?”
“虽然说严月蓉是我的对手,但我要实事求是的说,拿曹雅茹跟严月蓉比较,根本就对严月蓉是一种侮辱……”顿了一下,苍浩又道:“不管智商、情商还是社会经验,严月蓉对曹雅茹完全碾压。”
“明白了。”乍伦蓬点了点头,又问:“我们应该怎么对付这个严月蓉?”
“暗中关注……”苍浩长呼了一口气:“眼下没有严月蓉的犯罪证据,想要抓捕也没有理由,就只有努力找到把柄了。”
“明白。”
“伪钞案那边你要继续跟进,还有这一次所有涉嫌犯罪的人员,一定要充分调查是否有其他犯罪证据。”
乍伦蓬点了点头:“是!”
苍浩准备用伪钞案,把乔彦军一伙一网打尽,但这个案子眼下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曹雅茹。
虽然曹雅茹做污点证人,摆脱了自身罪责,问题是船老大那边不好办。
船老大毕竟是直接接受曹雅茹雇佣的,根本不认识乔彦军是谁,对曹雅茹来说是很不利的人证。
如果说曹雅茹作为污点证人才雇佣了船老大,倒是也能说的通,问题是在于应该怎么处理船老大。既然曹雅茹获得了赦免,按说船老大也应该得到一定程度减刑,虽然船老大自身并不是污点证人。
曹雅茹已经给船老大指派最好的律师,结果船老大现在拒绝招供。
乍伦蓬给手下商量了一下,干脆就以零口供入罪,将来上了法庭看船老大怎么发挥,如果律师赢了就能给争取最轻刑罚,如果律师输了那么船老大必然会被重判。
这个船老大其实也是个挺倒霉的人,而且并非首恶之犯,乍伦蓬觉得没必要下手太重。
至于乔彦军那边,平常在外面衣服羽扇纶巾指点江山的得意模样,进去之后马上就怂了,供出了一大堆人。
毫无疑问,乍伦蓬马上动手把相关人员全给抓了起来,基本上把整个伪钞走私网络全部调查清楚了。
但是,一定注意这个“但是”,乔彦军可不是什么都交代了,凡是涉及到义鸿堂的事情却一个字不说。
在乔彦军的口供中,根本不存在严月蓉这个人,警方也查不出来严月蓉跟伪钞案有什么关系。
乔彦军只是承认自己串通一些朋友,从广厦那边走私伪钞进来,这纯粹是个人行为,跟任何组织或者机构无关。至于伪钞的源头,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自然是北高丽那边了。
乔彦军这个人的路子挺野,不知道怎么认识了一个北高丽人,这个北高丽人在广厦境内销售伪钞,乔彦军的伪钞同样是从这个北高丽人手中获得的。
乍伦蓬对这份口供并不满意,准备进一步突破,亲自提审乔彦军:“到底是谁指使你贩运伪钞?”
“没有人。”乔彦军一个劲摇头:“你们可以出去打听一下,我乔彦军这个人非常狂,怎么可能被别人指使。这件事就是我一个人所为,是我自己的主意,跟其他任何人无关。”
乍伦蓬立即道:“如果跟其它人有关的话,你把其他人说出来,可以帮你减轻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