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浩冷冷的问：“还有呢？”

“没有了。”贝洛伯格一个劲摇头：“除此之外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苍浩的语气极度冰冷：“先知会袭击是谁策划的？”

“我也不知道。”贝洛伯格还是摇头：“我知道你对我们有怀疑，但我要说的是，我们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策划任何针对先知会的阴谋，我们也是爆炸发生之后才知道这件事。如果你发现任何证据，证明我们确实参与阴谋，我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大长老跟着说道：“你跟底波拉是夫妻，而契卡又生存于你的势力范围之内，如果我们谋杀了底波拉，势必会连累契卡。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是如此明显，就算我们讨厌先知会，也不可能策划针对底波拉的谋杀，这对我们来说是自取灭亡。”

阿芙罗拉这么精明，当然能看出来，其实贝洛伯格和大长老说的不全都是实话。

但事到如今，阿芙罗拉只能帮着这两个圣杯会成员扯谎，原因很简单，如果苍浩真的认定先知会袭击跟自己有关，那么契卡的生存就真的会出现问题。

“我不能肯定是不是朱哈策划了这次袭击......”阿芙罗拉拖着长音，缓缓说道：“有关朱哈，你可以继续调查，我只能告诉你，无论朱哈做过什么或者没做什么，都跟我们三人没有任何关系。”

苍浩冷冷一笑：“也就是说你承认朱哈有嫌疑了。”

“在水落石出之前，所有人都有嫌疑。”阿芙罗拉的回答非常巧妙：“既然连我都被怀疑为真凶，我又凭什么认定朱哈是无辜的？！”

苍浩看向贝洛伯格：“是你把朱哈找来的？”

“是的......”贝洛伯格有些紧张：“我们到达当天，朱哈也到了，不过比我们晚了两个小时。”

苍浩继续发问：“然后呢？”

“然后我们见了一面，在一起吃过一顿饭......”贝洛伯格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阿芙罗拉：“其实我和大长老，最先是跟阿芙罗拉见面，后来阿芙罗拉有事先走，朱哈过了一会才到。”

苍浩微微点了点头：“继续说。”

“我们只见了这一面，之后两天就没见过面，直到朱哈突然来电话，告诉我说他要走了。”贝洛伯格说到这里，摇了摇头：“我们并不知道朱哈在这两天时间里都做过什么！”

“你们跟朱哈见面时都聊了什么？”

“我们希望朱哈加入我们的行动计划。”贝洛伯格回答：“除此之外，都是闲聊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没有提到任何跟犹太人有关的话题。”

“朱哈答应加入你们了吗？”

贝洛伯格摇了摇头：“没有明确表示什么。”顿了一下，贝洛伯格补充道：“朱哈很有势力，如果能够加入我们，会对我们的计划构成助力。西伯利亚想要继续生存下去，必须得到尽可能多的援助，而朱哈就可以提供这样的援助。”

“朱哈对犹太人的态度如何？”

“朱哈讨厌犹太人。”贝洛伯格毫不犹豫的回答：“不过，这从来都不是什么秘密，所有人都知道，朱哈是阿拉伯人，阿拉伯人和犹太人可是千年的宿敌，没有几个阿拉伯人会喜欢犹太人。”

苍浩又看向阿芙罗拉：“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跟朱哈不是特别熟，不过我也知道朱哈讨厌犹太人，朱哈从来不隐瞒这一点。”阿芙罗拉缓缓摇了摇头：“不过，我从来不知道，朱哈曾经针对犹太人设计什么阴谋，更不知道朱哈未来会对犹太人做什么，就像我刚才说的一样，朱哈的任何行为都与我无关。”

苍浩仔细观察阿芙罗拉的神色：“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在事情真相水落石出之前，我会留在运河城，并且时刻向你报告行踪。”阿芙罗拉想也不想就回答：“也就是说，我愿意留在运河城充当人质，保证你随时都能找到我。如果你发现袭击与我有关，随便你参与任何报复行动，我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应该相信我了吧？”

苍浩指了指贝洛伯格和大长老：“他们两个呢？”

“他们两个会跟我在一起。”阿芙罗拉想也不想就做出决定：“是我做过的，我一定会承认，但不是我做的事，我没有理由背锅。我现在已经做出最大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如果你仍然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苍浩微微眯起眼睛，一时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