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对天下他是神，他能救天下人，他是苍生的神，但却斩了自己的缘，抛下了一切，他一直往前从未回头看过那些被他伤害的满目疮痍人的心。”

雷利面色阴沉，似乎对于尊上，他是萧炎见过为数不多心存不敬的人，对于尊上他是厌恶的，毕竟尊上比起他爱的人不值一提。

“师祖……或许转世对于空岚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放下也是成全……”萧炎喃喃，虽然不知后面空岚和尊上之间的故事，但是萧炎自己就经历过了太多。

感情这种东西，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的清楚，修炼一途时间荏苒，太多东西说不清，作为一名父亲，雷利没有错。

但是空岚和尊上之间必然有一段故事，不过萧炎现在还不知晓，包括雷利或许也并不知晓，这一切只是他看到的，而笃定下了这个结论。

“成全？！她陨落了，这是成全？哈哈，这倒是成全了他找更多的女人！”雷利放声狂笑，眼中带着怒火。

“师祖可知顾众生为了空岚也曾陨落？”萧炎不确定雷利是否知晓他所看到的那段记忆，顾众生在空岚陨落之后，他也选择了赴死，这样的爱情，不可能会是雷利口中这般的不耻。

闻言的雷利微微一顿，萧炎看雷利的表情便知，雷利对于空岚和顾众生之间的事情根本未曾知晓。

“我曾是一国之君，岂会知晓他们之间的儿女情长，他曾经只不过是一个奴隶。”雷利冷冷的说道，显然直至今日，他依旧不曾放下自己的身位。

“师祖，男女之间或许有些时候别说是身份地位，恐怕就算是血缘种族都是无法阻挡的，他们的故事我看见过，我也知道，或许并不是你想象的那般。”萧炎缓缓的说道，语气变得坚毅不少，如果雷利真的不知尊上和空岚的故事，那么这样的结论就太武断了一些。

“这片神迹是尊上所留下来的对吧？”萧炎继续追问，看着萧炎坚毅的目光，雷利将怒气渐渐压下，然后点了点头。

“师祖你相信我，尊上和空岚的故事我会搞清楚，我也相信，顾众生对空岚的爱绝对是至死不渝的！”萧炎看着雷利，非常认真的说道，空岚的模样和云韵一模一样，此时的萧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也是一阵翻腾。

自己这样对云韵……是不是真的太残忍了，云韵对他却是那般执着，可如此做，彼此都未曾好过，也都从未……放下过对方。

雷利陷入了沉默，他看着认真且目光坚毅的萧炎，他似乎也发觉了自己的想法的确过于偏激，这原因太简单了……

雷利目光看向竹屋的同时，眼神变得柔和，他只是太爱自己的女儿了，作为一名父亲，雷利想法也属于正常。

“师祖，我并非在为我前世开脱，我只是希望您能放下，并且我希望你相信，在尊上和空岚的故事里，他们之间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萧炎看着雷利柔和下来的目光，萧炎也知道，若非是岁月抹掉了雷利大部分的锐气，恐怕今日他说什么也是没有用。

“哎，世间早就看透了，只是苦了我这丫头。”雷利长叹一口气。

萧炎从纳戒中拿出了酒水，然后看向了雷利，轻轻一笑：“师祖，我陪您喝一杯？”

酒香溢出，似乎天下男人，没有几个是不爱酒的，雷利也是不例外，眼神虽然忧伤，但是也是多了一抹精芒。

“也许我真的该听听他们的故事了，小子，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