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宁咬咬唇,终是哑着嗓子开口道:“我从没奢望过能嫁进秋家。”
“哦?那你和秋逸白在一起,是为了什么?钱?还是你们年轻人所谓的爱情?无论因为什么,只要我不同意,你就没有光明正大的地位,难道这样你也不在乎?或者从一开始,你就只想和你母亲一样,永远做个见不得光的情妇?”
左宁浑身一震,定定地看着他:“你查我?”
“当然,我总要知道,我儿子想带进家门的,是什么样的货色。你的资料不难查,倒是内容,让我很是吃惊,吃惊到哪怕你和秋逸墨没关系,我也不敢要你进秋家的大门。”
左宁甚至不记得秋国平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只知道,她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即便没人碰她,她也觉得被人狠狠扇了两个耳光。
狗血吗?
耻辱吗?
心痛吗?
好像都有点。可她又突然很想笑,笑她自以为早已经摘开了的那个带着耻辱的标签,终究还是成了撕裂她尊严的工具。
尊严……
这种东西,早被她丢弃过一次了,她还以为不会再有了呢。
是当初丢得不彻底么?还是因为后来汲取的温暖太多,她又忍不住捡了起来?
从包房里走出,双腿间的不适还在继续,全身依旧无力,小腹隐隐作痛,她这才意识到,这次的痛经,好像比以往都要严重,是因为太过纵欲了?还是身体也受了情绪影响?
她又想起了昨晚那一场场无休止的欢爱,那种从身到心的愉悦。
那时她还想着,告别那个自怨自艾的左宁,放下过去,怀抱未来吧。
可是,真的放得下吗?别人允许她放下吗?
“左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极其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从身后传来,左宁直起因为腹痛而靠墙弯下的腰,转身看着身后的男人。
仍旧是白衬衫黑西裤,身姿挺拔,仍旧是有几分冷漠的俊脸,可左宁莫名地就觉得,这个人是友善的。
或许是因为上次那样的场景下,作为俞浩男的好朋友,这个男人也不曾对她露出过鄙夷和嘲讽吧。
“文先生?您怎么在这?”
“今天休息,陪朋友吃饭。”见她摇摇欲坠的模样,文凯安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走上前一手搀住她的手臂,一手扶着她的腰:“你生病了?我送你去医院。”
她轻笑着摇摇头:“多谢你的好意,不过不必了,我只是……生理期,回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听她这么说,再看了眼她苍白的脸颊,文凯安扫视了一圈周围,扶她到商场侧边的椅子上坐下:“你先在这休息一下,我马上回来。”
左宁也顾不得管他去了哪里,双手趴在桌上将头靠了上去,微微躬起腰,缩着小腹,试图以此来缓解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