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避世已久,再不适合去尘世生活,倒不如就此分别的好。
徒儿心中有了对他牵挂,便能时时刻刻想起他的教导,倒也不是一件坏事。
于是,空虚子望向舒弘方的眼中满是温柔:“师父早已发誓,再不入红尘,你也无需再劝为师。”
舒弘方垂下头,将身子伏低:“徒儿不孝,日后无法侍奉师父左右,还请师父多加珍重。”
空虚子轻轻摸了摸舒弘方的脑袋:“你也无需这样自责,倒像是你平日里侍奉了为师一般。”
舒弘方:“...”他这个师父,是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
感觉到徒弟僵硬的身体,空虚子再次叹气:“为师今日除了有事让你代师父做外,还要叮嘱你些重要事情。”
舒弘方再次弯下腰,声音中带着哽咽:“师父请说,只要徒儿能做到的,定然为师父肝脑涂地。”
空虚子的表情相当感动:“为师要叮嘱你的第一件事,便是出去后,尽量少用师父教你的易容术和缩骨功。”
见舒弘方面露不解之色,空虚子立刻解释:“这两门功法太过逆天背德,一旦用不好便是伤天害理。你只可将其作为你的保命之术,不到关键时刻,是万万不可用的。”
虽然心知徒弟身负血海深仇,但他也怕徒弟日后心性偏了,用这功法混入女儿家闺房,或是陷害忠良之士,那便是他孽债了...
舒弘方显然也听懂了空虚子的言外之意,他的面容有一瞬间的扭曲。
却依旧对着空虚子恭敬行礼:“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看到舒弘方虚心受教的模样,空虚子欣慰的点头:“这第二件事,便是你出去后既不可以打探师父的名号,也不可向任何人提起与师父的关系。”
舒弘方抬头望向空虚子的老脸:“这是为何?”
不过话说回来,他曾多次做过关于前世的梦,却始终没找到关于这空虚子的记忆。
就像是这人在百年内从未出现过一般。
此时再听到空虚子的话,舒弘方更是不解:“师父,这是为何?”
空虚子轻轻拂过自己的胡须:“为师年轻时在江湖上曾有些故人,如今为师年事已高,并不想让他们知晓为师再次,以免让他们再生烦恼,你可明白。”
舒弘方一脸疑惑的轻声询问:“师父,是什么样的故人,竟是连提都不能提。”
空虚子的目光遥遥望向远方,就像是在看什么人一般:“上一辈的恩怨,不提也罢,你且记得千万不要说认识为师,免得招来杀身之祸。”
他保证,只要消息泄露出去,这个便宜徒弟绝对会被人打死。
舒弘方将空虚子说两件事合在一起仔细寻思了一番,勐然发现自己似乎懂了什么...
看到舒弘方怀疑的眼神,空虚子忍不住用没毛的拂尘在舒弘方头上敲了一下:“胡思乱想什么,为师可没做错那些下做事。”
舒弘方捂着被打疼的脑袋直撇嘴:师父暴露了!
见舒弘方低下头,空虚子的声音中满是无奈:“好了,叮嘱的事说完了,现在说些正经事吧!”
舒弘方:“...”和着师父刚刚说的都是废话呗...
正想着,却见空虚子已经背着手来到木屋前,伸手摸了摸木屋的墙壁:“小红啊,你能不能和靳姑娘商量下,把这木屋留给为师遮个风挡个雨。”
睡过了木屋,谁还会喜欢茅草房子,只是以他对靳青的了解。
这姑娘若是见不到好处,回头离开的时候,怕是会飞起几脚,将木屋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