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要问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说开始就开始?!我不可以说结束就结束!”
她急火攻心:“姚述,你还要什么?这样下去,咱们俩都得完。我不想为了你被人戳脊梁骨骂你能明白吗?”
手背青筋盘根错节直抵手腕,听她这样说,手腕旋即激动地抖了下,眸中霎时间波光流转:“你是怕被人看不起?”
他猛地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她。
怀着无限的悸动和憧憬,姚述稍加思索脱口而出:“咱们可以去别的地方。你在这儿有你的工作你的朋友,如果你不想走也没关系,我可以离开,我孤家寡人一个,什么都能抛得下。有什么事儿咱们都能好好解决,不是只有分手一个解决方法。”
姚述充满希望。
这是他在有限的时间里想到的第一个办法,虽有可操性但尚不成熟,假以时日他会想到更多办法,总有一个合适于他们的解决方案。
“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很可笑吗?这不是能解决的问题,我再说一遍,你想隐姓埋名东躲西藏是你的事,”
在他怀里她再度闻到了松香似沉厚的气息,身体由内而外散发的气息仿佛是对一个人漫长总结。
那些他过去的影子在她眼前跑马似闪过,校园里他习题做多后沾染的笔芯清香、篮球比赛后矿泉水和汗水混合后的清冽、医院病床前萦绕不散的消毒水气。
无数残缺不全的重要时刻汹涌而至不可遏制,姚简紧闭双眸抗拒那些影子取代她的言语,却又不由地又哭又笑,唇角勾起旋即又陷落。
强烈的爱憎情欲冲昏她的头脑,使得姚简为自己的软弱无力而感到忿忿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