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简的辩解显得外强中干,尤为逞强,失去主动权随他出了书店,回到地下停车场,手中是来不得包装的连环画。
她梗着脖子,做贼心虚似地尽量不去看姚述,眼神飘忽不定,寻找自己的停车位。
至他再度抱住她,姚简鼻尖仿佛涌入股难以消磨的海水气息。书被紧紧地裹在怀中,双手防御式地抱紧臂弯。
她说:“我买来看看而已,你别误……”
误会两个字还不待脱口而出,已有溽热的温度贴向她轻启的朱色双唇。她无能为力,本能地咬破他嘴角。一股难以名状的腥甜弥漫开来,潋滟生香地随涎液滑入咽喉,吞进空空如也的胃部。
停车场寒怆的冷空气卷积着商场无处不在的香水味,佛手柑果与琥珀木香缠绵混淆,各种气味鱼龙混杂。
姚述声音喑哑苦涩,窒息似的吞音震耳欲聋。
“我做不到,姚简,我好难受。”
无论如何他还是做不到祝她和其他人幸福。
被埋在姚述胸膛里,姚简喘不过气,某种气息缱倦旖旎地浮出他的皮肤,渗出他泛着腥气的薄唇,在她鼻腔中鲜活浮动。
似在她尘封已久的雷池禁地长驱直入,姚简迷茫木讷。
和他的初夜鲜血淋漓,处子之身破瓜之痛从她眼角眉梢流露而出,姚述温存地呢喃着用最原始的方式来安慰她。期间他吻过她像扑了粉面似得光洁面颊,从额头掠过,滚烫的唇肉带着体温在她颧骨处徘徊。
那时姚简已不再啜泣,仰面盯着天花板上几只结网的蜘蛛,陈旧的小旅馆里廉价的百合香氛让她鼻尖发痒想打喷嚏。
像梦幻一场,姚简曾经不可置信地望着姚述在她面前无孔不入地吻遍她,百合香氛的气味随着他在她身体游走而逐渐消弭,取而代之的是姚述毛孔中渗出的气息。
这气味活生生的,她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