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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不散绕柱如雾的消毒水是属于医院的标识,在鼻腔里刺鼻地冲撞着,姚简在医院宾至如归,如同出入家门般习惯成自然。
那年寒假她和淇淇一起看了好莱坞的鸿篇巨制,讲几个小孩儿不顾一切地保护单枪匹马闯入地球的外星人,片子叫《E.T》。时至今日创意已不再新鲜,但姚简始终会在闲来无事时重温。
淇淇被感动地泣不成声,她则装出一副大姐派头,边偷偷抹眼泪边说甭哭了,E.T又没死。
她坚如磐石一条铮铮好女,耍尽威风表示自己刀枪不入,哪怕是高中被冰球杆险些砸成智障也没皱一下眉头。
她自认为自己不到必不得已,鲜少涕泗横流。
学着那些美国小孩儿给E.T讲故事,她也和淇淇讲故事,她讲自己养死了一盆香雪兰,她说自己不如她,以前淇淇养过多肉,养出满池荧色。姚简则百草枯死也,养花养草免不了要诛了那些倒霉植物的全族。
临走前,姚简突然想到自己又险些忘记把寺庙里求来的护身符挂在淇淇床头。
从医院长廊走回淇淇病房前约莫几百米的距离,她走地步履轻盈,身侧几个护士却捧着病历单生死时速般奔跑,像受什么召唤匆匆同她向一个方向而去。
某间病房里有病人突发性持续抽搐,病人虽没有癫痫史,但出现了呼吸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