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林深一转身,正好看到地上掉落的煎蛋和火腿,还有同样心虚的一人一狗。
他挽起袖子大步走过来:“顾淼淼!”
这时候顾淼淼哪里还记得她和狗东西的革命友谊,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桌下垂头丧气的狗东西。
“他先来扒拉我的!”
狗东西不可置信,扬起脑袋呜了一声。林深投来责备的眼神,他的呜声降了下去,变成带着委屈的含糊。
林深把她的手指拿起来仔仔细细地检查,只是被狗东西的尖牙划了一下,没有出血。但该教训还是要教训的。
“他刚来不久还没经过进食训练,看到食物就会急冲冲地想要咬,你拿手去喂他,万一被他咬了还要打针。狂犬疫苗要打几针来着?”
林深做出思考状。
听到打针,顾淼淼才知道害怕,头摇成拨浪鼓。
“阿深,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林深勾勾嘴角:“那就好。”
桌下的狗东西默默趴下:喂,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人类果然靠不住。
林深收拾完残余,顾淼淼正好洗漱完,两人一起往外走。林深弯腰换鞋的那一瞬,顾淼淼看到他领子后露出的白皙上有一道浅浅的红痕,是她留下的痕迹。
她有种错觉,他们好像不是一对分开两年又重新相遇的怨偶,而是……相濡以沫多年却依旧火热的夫妻。
林深抬头,见她怔怔地出神,叹了口气。
他重新蹲下身,拿出她的鞋子放到她的脚边。
他仰头问:“要我给你穿么?”
他今早刚问过同样的话,顾淼淼的羞耻记忆猛然重现。
“不用。”她蹲下身,把红透的脸藏在膝盖间。
再起身时,对上林深的眼,顾淼淼一时不知该如何形容。
像航海已久的人即将登陆的喜悦,包含着对熟悉事物的思念,其中又夹杂着的寸寸忐忑。
恍然,顾淼淼回到了那一天的傍晚,他坐在草坪上回头望着她,眼神澄澈。
那是顾淼淼见过最好的傍晚。
林深伸出手指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顾淼淼,你要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