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写手作者:梦之草
第4节
张晗正想些有的没的，便被裴靖宁打断。
或许是红烧肉味道太过诱人，裴靖宁吃了好几块，才发现张晗没动筷子，当即眉眼一挑，说道：“怎么不吃，还跟我矜持上了？你从小到大什么糗事我没看过？”
张晗从善如流，他用过早饭也有段时间，现在吃个早午饭倒是没多大问题，况且他没带主食，本想着中午去外面买点米饭，哪想连这个工夫都省了。
张晗意思意思夹了块红烧肉便不再动手，直奔着排骨汤而去。
裴靖宁微眯起眼，嫌弃地瞥了他一眼，心里腹诽，还是老样子，一个大a，竟然连丁点肥肉都不肯吃，明明也喜欢吃红烧肉，却因吃起来太过麻烦，不肯多沾。瞅瞅，就一块并不肥腻的五花肉，都要将肥肉全给挑出来，这也真是没谁了。
裴靖宁面上嫌弃，行动却正好相反，他挑出饭盒中最瘦那几块，拨到张晗碗中：“多吃点补补，再这么下去，别人都要把你当oga看待了。”
张晗没有反驳，原主刚遭受过情伤，瘦得厉害，要不是高大的骨架摆在那里，只要收敛好信息素，被人错当成oga真不是不可能。
这段日子张晗吃好喝好，除了易感期那两天外，每天都晨练，短时间内却依然没办法将瘦下去的肉给养回来。
张晗夹起瘦肉就开吃，不是他自夸，他做的红烧肉味道真的很馋人，可惜吃起来太麻烦，用瘦肉做的话，又失了其味，真是两难的选择。
有美食作为沟通的桥梁，两人间最后一丝尴尬都不复存在，很快便恢复如常，随意闲谈起来。
因着素菜煮熟后大多都不好久放，张晗只准备了一个醋溜土豆丝，正好用来解腻。两人都只有二十几岁，正处于人一生中最黄金的年纪，食量都不小，没有主食的情况下，很快便将两菜一汤扫荡光。
裴靖宁帮着将桌子收拾干净，靠在椅背上说道：“等会我拿公司资料给你看，不需要你懂得如何管理公司，至少对公司事务要有个大概了解。”
“好。”张晗对此没有任何异议。他虽然没接触过这些，但也知道，就算是什么都不管的懂事，那也会定期查看公司主要动向以及近期业绩。辰星名为股份制有限公司，其实股东就只他们两个，不管从个人还是从公司角度出发，他也不能万事不理。
别看辰星公司很小，裴靖宁既当老板又兼着经纪人的职务，事情还真不少，扔给张晗一叠资料后，便埋头案牍，办公司里只剩两人沙沙的翻书声。
“我走了，记得离开时把门锁上。”裴靖宁叮嘱一声，便拎着公文包干脆利落地走人。
张晗不由失笑，裴靖宁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的性子，不知他跟别人谈生意时又是什么样的风貌。
柳希跟公司解约之后，公司资源便多出来一块，裴靖宁不打算将其过多分散，决定集中推两人。单推一人的风险太大，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他懂，只是此前情况特殊，加之公司能拿到的资源也不多，现在好一点，就试着先捧两个人出来。
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艺人在手，公司便只能艰难求存，想要彻底在娱乐圈站稳脚跟，怎么也得有个一线艺人坐镇。不过这不急，既然之前公司能培养出一个二线艺人，第二个第三个想来也不会太远，二线艺人多了，一线将不再是不可触摸。
张晗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些，看着感觉挺新鲜，不知不觉，已快到下班时间。
正想休息一下便收拾东西回家，电话猛然想起，张晗条件反射接起：“喂，这里是辰星公司。”
“裴老板，公司收购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
“……”张晗面色有些不渝。裴靖宁并没有通知他这事，从他之前的态度来看，也没有出让公司的意愿，显然这是对方单方面行为，辰星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娱乐公司，还地处城郊，有什么地方能让对方看中？
“老板不在，请留下联系方式，回头让他跟你谈。”这事张晗处理不了，只能先这么应对着。
那边有片刻停顿，之后才说道：“不用，你跟他提一下收购公司的事，他知道怎么做。”
随后电话里便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显然，那边不想跟一个不能管事的人废话，一说完便挂了电话。
张晗想了下，未免打搅到裴靖宁，只给他发了条微讯，要是睡前都还没回应，就给他打一通电话。
虽然不明就里，张晗倒也没过多忧心，看裴靖宁的样子，并不像是在为此事烦恼，或许里面另有他情。
刚到家，张晗便收到了裴靖宁的回信，跟他所料不差，话中意思无非就是这事他能搞定，让他不用操心。
将手机随手抛在床上，张晗不再纠结此事。裴靖宁不说，他也就不问，辰星一直是裴靖宁在打理，近期公司也没有出现任何危机，他决定相信裴靖宁的处事能力。
明天便是换榜日，不知为何，张晗竟有点小激动，这种情绪多久没有了？怀着这样的心情，张晗慢慢陷入睡梦中。
一夜好眠。
张晗对榜单并不抱太大期望，就他书的成绩，顶多也就排个推荐效果非常一般的榜单，新文第一个重要榜单编推榜，他也就想想。
上期编推榜刚出来时，张晗有看过，榜末那本书的收藏就有好几千，到今天已经破万，再看自己那本，还不到两千收藏，差别有点大。据说上一期编推榜后几位成绩很一般，要是按均值来算，这个差距还将进一步扩大。
当然，推荐表现一般的榜单，那也是相对其他榜单而言，绿原文学网就没有真正鸡肋的榜单。可就算是这些效果差强人意的榜单，也有很多作者在竞争。
文的质量当然很重要，但在这个渠道为王的时代，推荐一样不可小觑。对于同一篇文而言，有推荐跟没推荐，差别会很大，谁都想多赚点钱，自然是各显能耐。
在地球时，别的网站或许作者得多跟责编打好关系，这样得到推荐的可能性会更大，偏偏张晗出身晋江文学城，虽说这事同样不可避免会带来一定影响，但大多数作者并不需要这么做。
晋江文学城编辑排推荐已经是业界良心，张晗最初时跟责编只有公事往来，即便到后来还算有名气，这种关系也没改变多少。
两年多养成的习惯，让张晗压根就想不到这茬事。跟责编套近乎的事情，似乎离他有一个银河系这么远。
榜单要等中午之后才出来，张晗看了一下自己书的情况，见没什么异常，便开始专心码字。
张晗不关心这些，作者论坛那边却一早便热闹起来。每到换榜这天，作者论坛都是如此，诉苦的、冒酸水的、炫耀的、羡慕的、巴结的……真是世间百态都在小小的论坛中尽数展现。
新一轮榜单新鲜出炉时，张晗正在美美地睡午觉，完全不知他已经卷入风暴中。
飞在天上的鱼：辰大的文进了编推榜，哥的眼光不差吧？
剑指苍穹：我也看到了，这次哥服你，辰大责编也看好他，想来辰大能走更远。
张一从排头开始依次点开编推榜上所有文章，越看眉头拧得越紧。辰大这情况不大妙啊，离倒数第二那文，数据都差了老远，即便编辑看好这文的前途，力排众议，就这数据，想要不引起非议都难。
王强也是同样的想法。
两人在绿原文学网看书已有好些年头，以前虽然也粉过作者，投雷更是无数，就算现在也依然还粉了好几个作者，但真正这么上心的还是头一回，数据之类也是最近才开始关注。
两人之前光顾着高兴，谁也没注意到辰大新书的成绩竟然落后人一大截。
张一跟王强倒是不担心辰大的书成绩起不来，他是新人，看情况也没经过任何运营，甚至连个友情收之类都没有，数据含金量极高，只是缺乏曝光罢了，后劲一点不比那些老作者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忧心的是《渔夫逍遥行》一上榜，就会被人拿来说事。
剑指苍穹：我去看作者论坛，你顾着点评论区。
飞在天上的鱼：好。
两人分头行动，开始紧盯网上动静。
第18章
作者论坛早在榜单更换之时便闹腾不休，尤其是当眼尖的众人发现都市编推榜上出现了一篇与其他书格格不入的新文，更是将气氛推到了顶点。
各种各样的帖子轮番出现，首页随便一扫就能看到两三个类似的灌水贴，到后来，大家意识到这是在为《渔夫逍遥行》做免费宣传，很快便达成共识，所有评论集中到一处。
灌水：大家都来扒一扒那个成绩如此惊艳的新人，学习一下人家的长处，没准以后也能……呵呵，大家都懂的。
主楼：具体是谁，这里就不说了，论坛上一溜帖子估计还没沉下去，这个时候在这里闲逛的应该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闲话休提，言归正传。一看标题就明白，被扒的是个新人，粉嫩嫩的新人，至于是不是新瓶装旧酒，这个一时间楼主还扒不出来。
本楼主费了点时间，将这书的成绩能找到的都统计出来，做了个表格，【图】，之后将评论区也逛了一圈，发现这作者还真不省心，早在上榜前就遭人掐过，还被人举报刷分。
那到底有没有刷呢？【图】。
被删掉的收藏不多，作者是否刷了，本楼不好判断，大家自由心证。
这些都还没什么，让人大感惊讶的是此新人在新书还默默无闻时，就圈到了几个死忠粉，经过他们的推广，成绩迅速上窜，再加上之后那次评论区掐架，到如今已经在新人新书榜二十名外徘徊，相信经过这次新榜单加持后，成绩必定又将迎来一次突飞猛进，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跻身前列，名列新人新书榜榜首也是迟早的事。
除此之外，此新人再无资料可考，其他一切社交帐号都是最近申请，实在扒不出什么，本楼主对这位新人好奇得紧，跪请楼下哪位神通广大的楼楼献上新资料。
1楼：楼主太温油了，这新人套路太深，可怕！
2楼：同意楼上，自炒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
3楼：这些先不论，这文是怎么上的编推榜？难道里面有什么□□？
……
15楼：少见多怪，不过是运营罢了，没什么好稀奇的，现在爆红的有哪篇文没有经过营销？至于上推荐，我记得前年就有过类似的例子，那个作者现在可成了大神，没准这位也能一书封神。
16楼：……脸太大，我去瞅了瞅，文也就那样，凭什么跟我家女神比！！！
17楼：那文挺好看，我看了都停不下来，先按个爪，等我看完了再来观光。
18楼：哈哈，16楼话刚说完，就被啪啪打脸，不知道疼不疼。
19楼：赞同16楼，就是篇普普通通的种田文，没什么出彩之处。
……
张一翻到这栋楼的时候，还以为评论会一边倒，结果竟然不是这样，他也有点好奇了，便暂时按兵不动，快速扫过所有楼层，再次刷新，发现竟然一下子磊起了几百层高楼。
不遗余力抹黑的，跟被《渔夫逍遥行》吸引的新粉，很快便战成了一团。虽然后者力量薄弱，却始终没能被彻底打压，导致这栋楼楼层数量越垒越高，没多长时间，标题后面便挂了热门话题的标志。
这下子，进楼的人就更多了。
剑指苍穹：你那边怎么样？书评区下多了不少抨击辰大、抹黑新书的言论，我正带着人同他们干架。不过这次我看不像是有组织的行为，看来辰大的确太过遭人眼红。
飞在天上的鱼：不遭人妒是庸才，这么闹一闹也好，只要不是太过，我还真盼望多来几回，这可是免费宣传。我这边挺有意思，对了，忘了问了，你是不是把二号书友群里的人都召集过去了？
剑指苍穹：嗯，你要是需要，可以分一点给你，这边还撑得住。
飞在天上的鱼：不用。我怎么觉得辰大是遭人非议的体质？他什么都还没干，就有人自动送上门，这么一闹，恐怕数据又要噌噌噌往上涨了。呵呵，论坛这边可是多了不少新生粉，正跟对家掐架掐得厉害。
张一嘿嘿笑出声，前面几十楼大家说话还挺有修养，到后面可就没眼看了，急红眼真是什么话都能脱口而出，连网站禁词都出来了，虽然不多，也能看出撕得有够厉害。
裴靖宁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通知，此时他正带着手下艺人等候在试镜现场。
“小李，这里你盯着点，我有事先离开一会，没事别随便找我。”
见李芸听明白了，裴靖宁当即开着车就近找了一家饮品店，开启笔记本电脑连上无线网，直接登录张晗书评区管理员帐号。
如何控制舆论导向是一门学问，这个裴靖宁倒是有经验。辰星旗下艺人虽然最高才三线，那也是有点名气的，不是十八线那样默默无闻，自己炒作，被人用来当作炒作道具，他都曾碰到过。
裴靖宁目光扫过书评区首页，将深度抹黑和容易误导他人的评论一律删除，至于那些引起争议的言论则保留，全删干净就没意思了，热度也很重要，吸引越多人进来效果越好。
这次可不像上次那样，就算有人提醒大家，不要当了《渔夫逍遥行》这文成绩迅速攀升的垫脚石，短时间内恐怕也阻止不了。
亏得现在书还是免费期，要是到了收费章节，这还真是件令人头痛的事。到时候评论就不是想删就能删，这要是闹起来，恐怕就没完没了。
一开始，有不少作者的粉丝自发跑到张晗文下，为自家男神女神叫屈，当然他们不会白目地直说男神女神笔名。等这些作者得到通知后，立刻号召自家粉看热闹就行，没必要上去添火。
这么做的多半有些名气，他们都不傻，为人添砖加瓦的事，他们怎么可能随便干？至于其他那些，除了个别脑子拎不清之外，也是各有各的目的，真被羡慕嫉妒恨冲昏头脑的可没几个。
将网站不公发泄出来，至少身心畅快了不是？憋久憋出内伤可找谁说理去？
大网站推荐效果那是立竿见影，更不用说《渔夫逍遥行》还处于风暴中，等张晗午睡醒来时，才发现似乎变天了。
“这成绩是不是涨得疯了点？”张晗惊得口中的小鱼干都差点掉到地上，这才过去多长时间？评论先不说，这玩意除了能上热评区之外，并没有多大用，至少免费章节评论是这样，它不计入积分系统，入v之后才是。
原本只有一千五百左右的收藏，短短一两个小时，竟然将近翻倍。这倒不完全是这个推荐的作用，评论区、作者论坛，外加已然进入新人新书榜一级页面，月榜也挂在了末端，多重因素加持下，使编推榜的效果达到了最大。
这种涨幅张晗还是平生仅见，咋舌了一会，他放平心态，随意点开榜首文章，结果不看还好，一看真是吓一跳。
张晗自认他的文涨幅已经够惊人，哪想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编推榜第一这篇文，中午他瞄过一眼，到现在也就将近三个小时，离换榜更是只有一个多小时，就这么点时间，收藏涨幅竟然以万计数，这个实在是有些骇人。
看来，他不能再用上辈子的眼光来看文，两个世界网文界坏境不同，压根就没法比较。
不过有一点倒是相似，两个网站的收订比比较接近。张晗在作者论坛逛过几次，绿原文学网这边收订比普遍在一比五之上，低于这个的估计文章后期有点问题。
原先张晗以为这边的比率会更高，后来一想，这个收订比其实也很正常。
上辈子看盗文的读者很多，但这些人大部分其实并不在正版网站上活动，会在晋江文学城注册读者帐号的，不说全部，至少很大一部分人其实都有看正版的习惯，光这一点，差别就不会太大。
再加上地星上盗文几近灭绝，看文的成本激增，原先看免费文的读者并不能全部转化为订阅读者。网络上有海量的，光看公众部分，就能满足一部分人的阅读欲。
种种相加，就导致了眼下这个状况。
当然，单本收订比就不好说了，高的甚至能达到一比一以上。不过这种收藏基数一般不会太大，像那种收藏几十几百万的神书，想达到一比一比较难。
张晗不由感慨万千。一上编推榜便有几千上万的收藏，即便是晋江文学城也不少见，大神上榜时，最低也能有个几千，可像绿原文学网这般，几个小时就涨幅过万的，真是绝无仅有。
果然，不同环境下，同一行的天花板高度真是天差地别。
张晗并没有被这事打击到，这个作者还只能归列为小神（一万订到十万订之间），要是来个中神大神，那数据看了更会让人疯狂。
第19章
这些神级作者，粉丝群体庞大，再加上因名气光环吸引来的大量路人游客，要这样都还成绩不好，那只能说明扑街扑到姥姥家了。
别看华夏网文发展得如此繁荣，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万订封小神有些太过廉价，这话乍一听很有道理，其实不然。
他们漏算了一条，那就是随着网文行业的兴盛，涌入了大量作者。这导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网文圈集群效应越发明显，这一点上跟娱乐圈已经非常接近。
那些顶级娱乐明星可是有大把人追捧，赚钱赚到手软，网文圈也不差多少。顶尖网文大神赚的甚至可能比顶级娱乐明星还多，他们除了网文订阅收入外，各种衍生版权同样卖得飞起，外加广告代言之类杂七杂八的收入，年收益恐怕高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最重要的一点是，网文收益具有相当长的持久性，爆红一本更是吃一辈子都没问题。就算只是普普通通的写手，写作水平一直没有进步，成绩也会缓慢增长，再加上旧文，收益只会越来越高，到后面，甚至新文的收益还不如旧文总和。
到这个时候，写手便熬出了头。虽然他们的收入不见得有多高，但已经不需要再每日保持大量更新，一天一章维持人气，就不愁收益。
整个华夏网文圈的中坚力量是千订到万订之间的作者，基数最大的一批则是广大扑街众跟连约都签不上的默默耕耘的写手。
张晗毫不担心自己会成为扑街众的一员，成绩摆在那，进入中层妥妥没问题。
关注榜单的不止作者跟部分读者，连编辑部各组都睁大眼睛看着，特别是当他们得知都市编推榜上了一本新人新书，关注度比以往更高。
要说最为关心的莫过于锦尘和绯色，要是换一本各项数据都尚可的老作者新文推荐上去，那即便这文出不了成绩，也没人会说道什么，这种例子不说有很多，怎么也不算稀罕事。
问题就在于，他们推的新文数据太过扎眼，同僚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他们组在力推，这要是成绩始终起不来，可就丢人了。
由于作者数量庞大，纵然编辑人数也不断在增加，各个编辑工作量依然都不小。饶是如此，换榜后，绯色便腾出手，将精力都放在《渔夫逍遥行》这本书上。
书评区跟作者论坛上发生的事，绯色一个都没错过，虽然知道她这么排榜，必然会引起部分读者和作者不满，但见到一些攻击性言语，依旧不可避免出现情绪波动，好在类似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倒也还能控制。
看着看着，绯色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她没想到辰晗的文竟然这么吸粉，一开始舆论导向几乎是一边倒，越到后来，奋起反掐的人越来越多。这其中自然少不了作者原有粉丝的带动，但后面那些，从发表的言论就能看出他们是新生粉丝。
有些作者订阅不错，粉丝数量却不见得有多高，有些正好相反，显然这个辰晗目前正属于后者，至于以后，就要看辰晗的写作功底和粉丝经营能力。
当最新一期数据出来后，绯色脸上沉肃不再，连门都不敲就进了主编办公室。
锦尘看了她一眼，倒也没就此事说什么：“你平时多跟踪一下，这个新人这次写的文中规中矩，都能有这样的成绩，要是以后能构思出富有新意的，前面将是一片坦途。”
绯色点头应下，离开前问了一句：“主编，你说他能达到那些一书成名的作者的高度吗？”
锦尘略一沉吟，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好下定论，写文变数实在是太大了。”
绯色脚步一顿，之后神色如常回了自己的工位。
张晗看到自己的文上了编推榜，在察觉到与前面那些书的差距那一刻，便知道免不了会遭人攻讦，甚至连负责排榜的编辑也给拉下水。
他打开评论区一看，果然如此。只是他觉得奇怪，这次怎么没人给他支会一声？
张晗觉得这不符合常理，上次没有其他联络方式，都还有书友不断私信他，这次动静比上次还大，怎么可能如此悄无声息？
张晗略微一沉思，便登入微讯，果然，上面显示着几条未查看消息。等看完之后，他才知晓缘由。原来裴靖宁之前跟书友们说了，让他们没事不要骚扰作者，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有重要事情就找他，他会帮忙传达或处理，要是联系不到他，再给张晗发消息不迟。
难怪评论区这边闹成这样，都没人联系他。
张晗大致看了下首页书评，便进入书友群。他要去跟为他出力的读者表示感谢，并顺带着将他要在书友群里连载一个大长篇的消息公布出去。
因故事情节架构都属于他人，这文张晗会以福利的方式发放，自然更新时间也不定。
群里的人见到作者现身，忙呼朋引伴，很快，原本只有小猫两三只的二号书友群，瞬间变得挤挤挨挨。
评论区中还在跟张晗粉丝对掐的人顿觉奇怪，怎么突然间一大拨人都消失了？首页书评只剩他们发表的评论孤零零悬在那，好寂寞，好没意思！
一号书友群人很少，到现在也只有十来人，张晗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便直奔二号书友群。
辰大的腿部挂件：抓到野生作者一只，合照留念。
水波浩渺：同合影。
辰晗的信息素：我要给辰大生猴子！
飞花：起开，辰大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