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原文学网那么大一个站，可不是小小的辰星公司所能相比，占据的地理位置非常好，直接就将公司设在魔都中心商圈内。

一下车，张晗便瞧见高耸入云的寰宇大厦，目测至少有六七十层，这还是往少了算，没准高达百层都有可能。

附近来往之人都衣着精致，就连保安制服瞧着都比其他地方同行制服质量要高不止一个档次。果然，什么样的地方，就得配什么样的人，要是张晗还像上辈子那样穿着随意，说不定就会被人鄙视，至少第一眼观感不会太好。

这一点还真是应该感谢原身，因着钱的问题，张晗压根就无心去买衣服，除了内衣之外，日常所穿都是原主留下那些。尽管原主不出名，但好歹是个演员，衣着品味自是不会差，张晗稍微收拾一下，就很拿得出手。原主没演技都能在娱乐圈混，不用说脸非常有看头，至少在一堆普通人中，那绝对是鹤立鸡群，外加一个颜值同样不差的裴靖宁，一行四人进入寰宇大厦，可说是非常醒目。

“小芬，刚才打头的那两人你见过没？我怎么看着其中一位好像有点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小芬摇了摇头：“华哥，这些人应该不是在我们寰宇大厦工作，我看那两个帅哥的颜值当明星都可以了，既然不是这边的人，华哥你又有印象，不会真是哪家明星吧？”

“看那人年纪，少说也有二十二三岁，要是明星，那出道怎么也有几年了，我只是觉得眼熟，你更是连一点印象都没有，那就是没什么名气，凭这人的长相，本身技艺得有多烂才会如此？说不定是我在哪里真见到过他，只是擦肩而过，不曾留意，再次见到这才觉得面熟。”华哥很快推翻了小芬的猜测。

“这倒是，你说的有理。”小芬不无遗憾地说道，“寰宇大厦也是美女帅哥辈出，可跟这两人一比，还是有些差距，可惜我正当值，不能拿手机拍照留影，不然就能向小影他们炫耀一番。”

绿原文学网在三十五层，张晗四人坐电梯直达目标楼层，在前台那里登记之后，便有人领他们去锦尘办公室。

由于锦尘办公室比较靠里，张晗一行人直接穿过编辑部，在楼道两边工位上办公的编辑，但凡看到之人，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等人一走过，不由三三两两窃窃私语起来。

“他们进了锦尘主编办公室，是什么来头？锦尘今天好像要跟那个最近搅风搅雨的作者签特殊协议，不会就是他们吧？”

“不可能吧？锦尘绯色这么好运？看他们的走位，若真是那作者，定然是前面两个帅哥中的一位，有这样的相貌，只要文章写得还过得去，想推起来不难。那新人作者创意上目前还看不出来，写文水平可不低，大神级别不一定能达到，中神估计造势一波，真有可能啊。真要是这样，锦尘这组可真是捡到宝了。”

“这种可能性很大呀，平常外人谁会找主编商谈事情？”说话的编辑眼睛眯了眯，若这两人中其中之一就是那个新人，对其余作者的威胁真不小，有颜值加成，会极大地增强米分丝的凝聚力，即便不考虑其他，光这一点就能将同水平的作者甩出去老远。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你们想多了，最近公司因锦尘的提案闹得沸沸扬扬，要是没这茬事，说不定又是一颗新星冉冉升起，现在吗，他就自求多福吧，造神岂是那么容易？否则各大网站早就大神满地跑了，哪有现在这么金贵？要是推书失败，他一个新人，估计都没脸在网文圈混了。”

也是，这不同于网站自主推书推人，那样即便失败，也没人能指责作者什么，这次可是锦尘策划，作者同意，公司只是被动接受，业界内都清楚是怎么回事，这要是企划案没成，那可真要贻笑大方了。

外面议论纷纷，锦尘办公室里却是一片清静，一道门墙，就将外界嘈杂隔绝在外。

锦尘见过张晗和裴靖宁，对于两人的长相早就有了免疫，饶是如此，刚见到他们时，眼里仍闪过一丝惊艳。这次两人可比上回同他见面时要正式多了，显然是经过精心打理，整体感官都上了一层。

“坐，几位先看一下这份协议，要是没有问题，一会我们就移步会议室，直接签约。”

张晗四人传阅过后，围在一起小声议论。

这份协议其实在钱上基本没分歧，张晗的稿费绿原文学网照发，只是张晗自主放弃其中百分之八十的收益，这一部分会在钱入账户后直接划走，当然，这是在谈妥捐赠项目之后。目前绿原文学网提出的捐助对象有希望小学、孤儿院、养老院、医院等，不通过慈善机构，直接着人开办，前提是《巅峰归来》能出好成绩，若只是一般般，那他们就不费事了，直接捐给相关机构，至于具体怎么使用，他们不过问，最多就是过去查一下账目。

同样，绿原文学网也只要了两成，跟张晗拿的比例一致。在不大力推广宣传的情况下，这个比例网站也是赚的，至于这个推广方案，那就谁也不清楚了。

绿原文学网明确提出，若要效果最大化，《巅峰归来》以后的衍生版权也要参与其中，否则听他们的意思，版权不算在内的话，绿原文学网很可能将这个计划搁置，没得自己大笔投入，结果最多只赚个名，看着作者跟版权公司大把搂钱，这岂不是不管这个策划成不成，绿原文学网都会成为业内笑柄？

这个张晗早有准备，跟绿原文学网倒是不谋而合，比例自然也没什么问题，张晗的预想便是他拿两成，其中一成归辰星公司。若按比例算的话，就算以收取百分之三十版权费用计算，辰星公司也只能拿到百分之六，余下百分之四算是张晗补贴。这主要是他的事情，裴靖宁能不计代价支持他就足够了，他不可能真让辰星往里赔钱。不过这是私下的事情，辰星公司实际签的就是百分之六这个数额。

原本锦尘还想着张晗会不会跟他们在版权这一点上扯皮，没想到竟然这么顺利，对方一点异议都没有，为此，他还不由愣了一下。

看来，免费发文还真是张晗心甘情愿，不只是因为构思来自他人的关系。要知道，华夏现今虽然订阅在作品各种收入中占据的比例越来越高，但那只是比例，绝对数字上，版权总体收入依旧难以撼动，部分光订阅就达到近亿的大神，版权效益更是大到没边，不是普通人所能想象。

利益分配问题好解决，张晗此次过来其实主要还是商谈更新、配合宣传以及所得稿费捐助对象和具体操作团队选择上，这些问题不落实，到时候就有得扯皮了，现在麻烦点，以后就能省事许多。

果然，这么细碎的条款，一两个小时根本就不够，到后来问题越来越多，锦尘只能请来公司负责此事的谈判人员，到会议室去商讨。

午饭都是匆匆而过，就这样，也是到将近入夜才彻底搞定。亏得这不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商业谈判，要不然这点时间压根就不够。

不在钱上计较来计较去，其他事情就简单多了。

“走，今天我请客。”锦尘兴头很高，叫上相关人员直奔附近酒店。

绯色作为张晗的责编，虽然没有直接参与到后续行动中，聚餐却少不了她那份，锦尘早就通知过她，下班后她便没有直接走，一直在工位上等候，见人过来，直接拎包跟上。

“怎么样？”绯色本来想跟张晗聊聊，后来一想，还是算了，两人并不算熟，还是直接找主编询问比较方便。

“基本搞定，剩下那些就要看《巅峰归来》的成绩。”

“公司不会推着推着看情况不好，直接就撤了吧？”

“协议上都规定了，有个最低标准，双方都要付出代价，否则这个计划没法执行下去。”

“那就好，有些文发力晚，后劲强，要是推到一半一方撂挑子不干，这能成功的几率就更低了。”

张晗对于设置最低更新虽没什么意见，但有了这条总觉得像是被套上了紧箍咒一样，不过想想对方也是一样，便释然了。人不可能一点妥协都没有，合作是相互的，各让一步合作才能长久。

第33章

散席后，锦尘绯色将张晗四人送走，重新回到包厢中。

韩总编并没参与此次谈判，也是最后才入席，饭菜撤下去后，他笑着打趣：“锦尘，真有你的！我们网站旗下写手众多，能有这样长相的可真找不出一个，即便有，那也是才貌不能两全，光有貌无才，在网文圈可并不吃香。你手下这位可不得了，之前我还有颇多顾虑，见过真人之后，倒是放心不少。他那写文水准再加上这貌，比起一般写手更容易火。”

“总编，这可不是我挖掘的，都是绯色下手快，及时把他签在我们组，不然，也不知道现在便宜了谁。”花花轿子人人抬，锦尘也不是独占功劳之人，况且这到底是功是过都还两说。

“这个我知道，不过没你突然灵机一动，就不会有这个方案出炉。照片和真人区别不小，咱们也不指望碰到光凭一张免冠照就能让人转不开眼的倾世之人，能有张晗这样的容貌，都是万中挑一。”韩总编快步入老年，心态可一点也不老，对于时下年轻人的喜好，也能说个一二。

如今就是一个看脸的世界，在能力相当或者只略有差异的情况下，颜值出众那人名气妥妥能盖过另一位。

这一点不管放在哪一行都适用，网文圈自也不例外。

“运气，这都是运气！”锦尘谦虚道。他这还真不是随口敷衍，他能发掘《巅峰归来》这个机遇，那也是是机缘巧合。

张晗要是签到别的组，他的写文功底未必就会被他们看好，毕竟其他组神级作者数量多，推荐位置比较紧张，老作者都安排不过来，给新人的机会就更少。没有编推榜出位，虽然《渔夫逍遥行》成绩也不会差，但定然不会有现在这么好，失了天时地利人和，新人想上位可没有这么简单。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这世上有多少发现都是因此而来？你呀，就别谦虚了。你是这个策划案的主要跟进人，你和绯色多注意一点。”事情交代完，韩总编起身，准备回家。

“总编，你放心，我跟绯色定会盯紧了。”锦尘爽快应下。

见在场职位最高的韩总编都开始走人，其他人也纷纷撤走，锦尘绯色紧随其后。

张晗四人都喝了酒，直接找的代驾，从市中心区驶向近郊，即便中途没有堵车，也花了近一个小时。城市太大，就是这点不好，不堵车，还有红绿灯在那等着，车速始终快不起来。

王经理之前只知道公司在推辰晗，并不清楚辰晗就是公司另一董事兼艺人张晗。他虽然进公司比较晚，但对于张晗演戏没有天赋一事也早就有所耳闻，他没想到张懂在演艺路上走不远，反倒在网文圈里混出了名堂。纵使他再孤陋寡闻，也明白一个新人作者能有这样的成绩，必然有天分，至少怎么也比在娱乐圈死磕更有前途。

更让王经理意外的是，绿原文学网竟然会跟张懂和辰星公司三方合作，共同推行有关《巅峰归来》的策划。这里面虽然风险重重，但也伴着莫大的机遇，要是运作好，三方就能共赢。

虽说短期内看不到多少成效，甚至还可能带来一定损失，但从长远来看，却是利远大于弊。而要实现这点，关键就在于张懂身上，说一千道一万，文的质量决定一切，文好，自是水涨船高，反之亦然。

费了一天大脑，几人在车上都没有太多交谈的，张晗一回到家，洗簌完毕就歇下。

明天开始就要准备《巅峰归来》一文，之前张晗只当免费文发，双开自是没什么压力，大不了无心写作时，《巅峰归来》断更缓更便是，现在可不行，最低要求也是日更一章，什么时候加更，都得根据推荐力度安排，在正式发文前，他必须有存稿。

想着想着，张晗意识逐渐模糊，房中只传来清浅的呼吸声。他睡得很安详，仿佛周身还萦绕着不知从哪儿飘来的醇酒香。

隔天，张晗把下月初更新《巅峰归来》这一消息，挂到《渔夫逍遥行》文案和其他各种社交账号上，关于原先跟米分丝说好的免费一事，也有了交代。那些在书友群里看到过这个公告的读者，都将免费获赠一套简装书，随机掉落签名，若是不想要书，则可以换成其他。

本来若没有经历那次退群风波，这个名单将会很长，打那之后，人数已经不足一百，一两万块钱就能搞定，这点负担张晗还能承受，再说，这都是以后的事，出书最快怎么也得等上几个月再说。

做事最忌厚此薄彼，如何将前后两批书友协调好，这就要靠管理员，最终飞在天上的鱼和剑指苍穹两人在征得张晗同意后，许下会从书友群里抽出一百个幸运名额，附赠扉页签名外加一句定制话语的诺言，不限定《巅峰归来》，只要是辰晗发的书，随便哪本都行，这才将众多书友情绪安抚下来。

因着如今辰晗书友群所聚集的都是爱看种田文之人，大多是书米分，作者米分只占小部分，同时兼看游戏类的比例不大，对《巅峰归来》感兴趣的人自是不多，他们会翻开看，也只是爱屋及乌。

可惜，书友们一直只听看过《巅峰归来》前三章的人说起这事，却无缘得见，心被吊得老高，如今总算能一窥真面目，各个都摩拳擦掌，尤其是那些本身就爱看游戏的书友，热情更是高涨。

《渔夫逍遥行》这期没有推荐，均订爬升缓慢，却也一直在涨，成绩已经比较稳定，张晗并不担心突然遭遇滑铁卢。

有这份收入作为保障，《巅峰归来》带给张晗的压力小了许多。

八月八号，是《巅峰归来》正式发文的时间，当天，张晗一口气上传了五章。这是当初就商定好，毕竟前三章已经有人看过，传阅的范围应该不止书友群最初那几百人，虽说这些章节都经过修改，但大致剧情并没有变，后两章才是真正的全新章节。

文才刚开，张晗三方，无论哪方都没有动作，《巅峰归来》除了吸引到一些辰晗《渔夫逍遥行》的读者外，只静静地出现在游戏类别中，并不引人注目。

有读者基础和没有读者基础，区别真的很大。

《巅峰归来》就算没有经过任何宣传，光从《渔夫逍遥行》带过去的读者，就远非那些新人可比，初期数据爬升很厉害，压过了不少同期新书。若非张晗两本书类别跨越有些大，成绩应该还会再往上涨一截，再加上更新时吸引过来的读者，《巅峰归来》虽然比不上游戏类神级作者新书的成绩，差距也没有那么悬殊，追一追，还有迎头赶上的希望。

“绯色，那书已经发布几天，我看了，就连游戏类新书都无法排上前几，你有把握吗？”墨书靠近绯色，小声问道。

“至少比最糟糕的情况要好多了，只要继续保持，在众多渠道推广下，我还真不信就推不动。”绯色微抿着唇，像是在跟自己鼓气似的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等于是游戏类新人，毕竟他第一本书也才开文不到两个月，人气聚集有限，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不错。”

“你说的在理，只是大家不会这么想，这篇文太遭人嫉，期望值过高，这样的成绩怕是会被人指摘，其他编辑组这个时候恐怕正在喝茶嗑瓜子，看我们组出丑。”墨书有些担忧，现在这事已经关乎到他们全组，真推不出来，那丢的可是他们整个编辑组的脸面。

“这个倒是不用担心，只要读者不对《巅峰归来》一文抱太高期望就没问题，其他编辑怎么看，跟这书成绩无关。”

“希望如此。”

绯色虽然这么说服墨书，其实她心里也没多少底。这个题材太不讨好了，纵使把所有游戏类读者都拉过来，人数也有限，更何况这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自网文出现开始，就从来没有哪个作者能做到这一点。

张晗对《巅峰归来》的成绩还算满意，虽然经过最初的大幅度上涨之后，涨幅放缓许多，但也一直是在上涨，不到十天时间，就已经出现在游戏类新书榜一级榜单上，对于他这样的新人作者来说，势头不可谓不好，剩下那些就要看机缘。

《巅峰归来》第一个推荐是游戏类编推，这个榜单是此前早就商量好的，作为本书第一个试水推荐，接下来的推荐将会根据这个推荐的成绩视情况而定，有很多种走向，具体如何，就要看《巅峰归来》成绩争不争气。

早在《巅峰归来》进入新书榜那时起，成绩便再一次上扬，再有编推榜加持，两相一叠加，在新书榜上的名次开始猛然蹿升，从最末一位一直上升到前十，这种势头才有所减缓。

此时，《巅峰归来》书评区下已经被一片催更评论所占满，张晗无奈地笑了笑。这次，就连他都不是想更新便能随意更新，自主的幅度比以往要小许多，谁让他签了补充协议呢？他只能意思意思地加更一章。

第34章

这一期游戏新书中，有好几个神级作者的书，其中有一个还是中神，这已经是目前游戏类别作者所能达到的最高高度。这一位中神新书是独领风骚，高高挂在首位，就像是夜空中的星辰一般，遥不可及。

众神之光作者群，这里聚集了绿原文学网几乎所有神级作者。

悠哉的云：老箫，你小心被后起之秀爆菊。

箫音漫天：谁？

悠哉的云：咦，你不知道？就是那个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嗯，对了，叫辰晗，就在游戏类新书榜上，离你位置不远，你随便点开看看就知道。

箫音漫天立即没了动静，想来是听了悠哉的云所说，去探情况去了。

有了以上对话，不出片刻，群里便活跃起来。能进这个群的，哪个没点人脉？就算之前消息不灵通，进群之后，也会很快被人灌一耳朵各种似真似假的信息。

之音：老云，你说这次网站力推成功几率有多大？

悠哉的云：这个，怎么说呢，那文我去看过，我觉着不错，可市场接不接受，这还真心不好判断，游戏类至今都还没出一本能压过其他类别的书，要是辰晗能做到……

言外之意，见到这条消息的人都懂。

剑轻扬：不过是一个新人，连神位都还没坐稳，老云，你真这么看好他？

悠哉的云：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每个人口味不同，喜欢游戏的不妨去看看，想来至少不会辣眼睛，说得再多都没用，眼见为实吗。

很快，刚才还很活跃的群，瞬间就安静下来，估计多数都被挑起了好奇心，悠哉的云可是如日中天的大神，他的话信的人不少，不是地位相当之人，要反驳也得有干货不是？若连文都还没看过，就随口奚落人，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网站力推《巅峰归来》一事，不少人都知道，但到底是怎么个推法，则无人清楚，事关公司机密，相关人员可不敢随意乱传。

到现在为止，《巅峰归来》也就发了二十来章，还不到十万字，那些对游戏类不感兴趣之人，其中不少瞄了几眼就败退，再次在群里冒头，还有一部分竟然看了进去，久久不见他们冒泡。

不说别的，光这一点就证明这书至少不差。

箫音漫天：老云，那书我看了，的确不错，新人能有这样的写文功底，确实不多见，只要剧情亮眼，可说是比不少成神的作者都强。只是游戏类限制太大，网站为何要推这样一篇文？

悠哉的云：我找人问过，对方没说，说是机密。我想这里面必然有着我们这些人做不到的地方，要不然就是对方来头大，跟网站私下里达成了交易。不过我更倾向于前者，以他的写文水平，没必要在背后弄太多小动作，按部就班不说大神，至少小神位站稳是妥妥的，再运作一下，中神也不是太难之事。

剑轻扬：老云，我看了，并没有多好，也就比一般游戏类好一点。

悠哉的云：呵呵，各花入各眼，没有哪本书能得所有人喜欢。老箫，你悠着点啊，可别真被新人追着跑。

箫音漫天：你想多了，新书榜有时限，这么点时间想超过我的文，这书得有多逆天？我看你是闲得无聊，想看我的乐子吧？

悠哉的云：哈哈，被你识破了。最近网文圈太平静了，都没有出现过百万订的新神书，要不你努力一把，破个记录给大家瞧瞧？

箫音漫天：你消遣我呢？要有这么容易，文创网那边怕不早就动手了，哪里还等得到我来？

悠哉的云：试试看吧，我看好你！

很快，底下就排起了队形。显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哪里都大有人在。

箫音漫天见了不由嘴角微抽，百万订谈何容易？不说游戏类，就是放眼整个绿原文学网，碰上运气糟糕的时候，一年都未必出得了一本。他不是没心气之人，可惜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这事太依赖时运。

众神之光作者群里的事，张晗并不知道，像他这样刚迈进小神门槛的新人写手，至少要第二本也保持小神最低水准，才能进群。此时，他正忙着写文存稿。

忙了一上午，张晗正准备去外面吃顿丰盛的午餐犒劳自己，手机不期然响起。

“什么？你联系了一家出版社，要出版《渔夫逍遥行》，版税都谈得差不多了，问我的意见？”张晗一时也有些怔住。

出版的事情他还真没考虑过，谁让他上辈子写的文都有硬伤，文不说，还老爱神展开，这一点常被人诟病。在这里虽然文不那么小众，但他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能出版。

“嗯，条款已经基本确定下来，只要你同意，马上就能签约。”裴靖宁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着车钥匙，正往停车场走去，“午饭吃了没？没的话我现在就开车过去接你，一起吃个饭，顺便看下草拟的合同。”

“还没，刚打算出去吃。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今天我请客，你到之后先在车里等着，我去菜市场买点新鲜菜。”

张晗先闷上饭，之后一边走一边琢磨中午吃什么，裴靖宁一会就到，太过费事的菜就不做了，那就来红烧排骨、香辣虾、白灼菜心，再加一个番茄牛肉汤好了。

有了决定，张晗很快便买好了菜，花的时间多半在路上。

一到自家楼下，裴靖宁斜倚在墙角的身影便跃入张晗眼帘：“怎么在这里等，多热？”

“你又不是那婆婆妈妈的性子，买个菜用得了多少时间？这不，我刚到没多久，你就回来了。”

张晗仔细一打量，裴靖宁脸上的确没什么汗水，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进门直接给他倒了杯冰绿豆汤给他，自己也喝了几大口，吹了会空调，待身上的汗水一收，便进入厨房，开始处理食材。

裴靖宁优哉游哉喝完手上的绿豆汤，这才起身加入其中。两人都不是生活废，不大一会，便把菜都择洗干净。

余下那些就是“大厨”张晗的事情，裴靖宁坐在客厅享受空调的凉意，望着在厨房中不停忙碌的身影，不知为何，心里特别舒服。

张晗原本准备出去吃，一听他要过来，立马改变主意，他以前的照顾果然没白费，裴靖宁心里美滋滋地想着，又续了一杯绿豆汤，冰凉的滋味简直甜进心里。

张晗端着三菜一汤上桌时，不经意间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先是眉一皱，稍后发现味道并没有变大，便没有出言提醒。这股味道很好闻，没有现实中喝酒后的那股酒臭味，只有最纯粹的醇酒香。

alpha对信息素味道很敏感，自身的要稍微迟钝一些，但这样的程度，裴靖宁应该能闻到才对，没有反应，只能说明他现在正专注于其他事情。

张晗心念一转，坏心地起身去拿了一瓶普通红酒过来，拧开之后，红酒香将裴靖宁的信息素味道盖过去，刚才客厅里只有裴靖宁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他都没察觉到，现在就更不可能了。

“哟，中午喝红酒，真是好享受。”裴靖宁被饭菜香味吸引，从电视上移开目光，看到边上已经开瓶的红酒，不由调侃道，丝毫没意识到身上有浅淡的信息素溢出。

“就是最普通的红酒，一二十块钱一瓶那种，算什么好东西？”张晗倒上两杯，把属于裴靖宁那份推到他面前，“比不上酒店饭菜，你自己随意。”

“这还用你说？”裴靖宁可不会跟张晗客气，随手夹了块红烧排骨便开吃。

一杯红酒下肚，血液循环自动加快，张晗感觉到自身的信息素被裴靖宁散发的酒香信息素引动，也开始外溢，好在比裴靖宁溢出的还少，只在身周环绕，不消片刻，冷松香味和酒香味便融合成一股特有的陈年松酒香。

张晗不由深嗅了一口，做完这一动作，他才想起裴靖宁对此还一无所知，张晗顿觉有一种做贼心虚的微妙感觉，嘴角不自觉歪了歪。

抛开这种莫名的感觉，想到刚才的行为，张晗心中一凛，难道信息素的威力真有这么大？很快，他便否定了这个答案。要真这样，人跟野兽有什么区别？

前阵子，张晗就闻到过一个oga的信息素，带着一股甜香味，的确很好闻，但并没有让他产生任何冲动。当然，这跟这个oga不在发情期，只是正常散逸信息素有关，发情期oga，他还真没见过。

可同样在正常情况下，裴靖宁的信息素对张晗产生的影响，明显要比迄今为止，他唯一一个闻到过的oga信息素，对他造成的影响来得更大，难道他潜意识里对裴靖宁真有什么想法？

这点，张晗也无从得知。他随意瞟了一眼对面正吃得不亦乐乎的裴靖宁，决定一会就试探一下。

午饭进入尾声时，张晗探身为裴靖宁斟上最后小半杯红酒，他的目光始终正对酒杯，眼角余光却时刻留意着裴靖宁的反应。

当张晗倾身上前，与裴靖宁之间只隔着不到一掌距离时，裴靖宁猛然向后退，直至背部挨到沙发背上为止。

那一刹那，酒香味陡然变得浓郁，这明显不是裴靖宁被张晗过于靠近导致的条件反射行为。

第35章

张晗见状不妙，当即迅速把酒倒好，退回自己的位置。这一刻，两人谁都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客厅中的酒香信息素味道才消退下去，回归正常的散逸状态。

这次试探，张晗清楚，裴靖宁对他的信息素非常敏感，不，应该说是对两人融合后的信息素味道反应很大。刚才虽然有红酒掩盖，但一餐饭时间裴靖宁都没发现他自身往外散逸出一丝信息素是事实，张晗刚靠近，裴靖宁立刻后撤，必然是闻到了绕在他身周的陈年冷松酒味。

张晗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神色自然地跟裴靖宁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反观裴靖宁，之前的轻松惬意不再，反而有些警惕戒备。

张晗心里有了谱，裴靖宁的反应比他只大不小，警惕却不反感，显然两人要真有点什么，信息素不但不会成为阻碍，反而有促进作用。

再看看吧，张晗在网上查过很多资料，alpha跟alpha结合真的很少见，一会找机会他再去查查他们两人间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之前，他一直没搜到相关消息，这次多换几个搜索引擎，键入其他关键词再试试。

见张晗一直没有异常反应，裴靖宁神态逐渐放松下来，不再刻意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去洗碗。”饭毕，裴靖宁抢先一步，飞速把碗筷收走。

进入热烘烘的厨房，裴靖宁长舒出一口去。真是要命，刚才张晗靠近后那股该死的松酒香，让他反应过大，直接激出自身信息素，好在他反应快，霎那失控之后，立即补救，将信息素控制在平常水准上，要不然还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子。

自打张晗信息素在他失恋产生异变之后，两人之间相处多了不少顾忌，他们再不能像之前那样随意打闹靠近，这真是个麻烦事。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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