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争如不见作者:一念平生
第2节
甚至,他还觉得挺温暖的,长这么大,终于有个人可以认同自己,他觉得,很荣幸。
第一次,路现像被点了笑穴一样,趴在床榻上笑个不停,就好像……沉入一段爱情的男孩一样。
路现第二天起的很早,整整齐齐的套上许久没穿的官服,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对此,二喜还被吓了一跳。
跟在大批的官员后面恭敬的弯着腰。
果然今天主要呈上的奏折都是关于难民的问题,路现看到太子爷。太子爷的表情很冷漠也很严肃,他看向大臣们,但是看的方向绝对不是路现这里,路现有些小小的失望。
“各位爱卿对此有何看法?不放说来听听。”皇上坐在龙椅之上。
路现站在很后面,他迈出步子,但已经听到皇上说“林爱卿,不知你有何见解?”
路现不好意思的收回迈出的脚,毕竟人家官位高,还在前面,皇上看不见自己也是情有可原。
“回皇上,依臣之见,应该才去先筹后补的做法。”林起斯是当朝状元郎,对各种事情的看法肯定和那些在朝中游刃有余多年,从为体验过人间疾苦的大臣们肯定不同。
但是这个见解……
“怎么说?”
“臣想的是,先通过地方贵族筹集一些应急资金和食物,然后在国家别处捐款然后适当的从国库里筹集一些,以示国家对难民的重视,次之,为了让难民有能力自己重建生活能力,可以通过他们适当的劳动,换取补给的食物资金。”
言简意赅,却说出了他的重点。
路现有些不知所措,他直直的看向太子爷,可太子爷却看向状元郎。路现低下头,面无表情。
“哈哈哈。果然是状元郎,好好好!这个方法很是新型。钟大人。”皇上很是高兴。
“臣在。”
☆、路充
“吩咐下去,就按照,就按照林爱卿的方法,朕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让那群难民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臣,遵旨。”
接着,似乎又讨论了一些国事,但路现都没有听进去,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是怎么样的心情,就算知道自己的看法被别人用去,但好像有没有那么生气,理所应当嘛?这可能就是官场吧。或者,是因为太子爷的缘故吧。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路现就这么神游直至早朝结束。
跟着簇团讨论的大臣们一起走出了大殿,路现就直径回了斯阳殿。
“二爷二爷!你回来了呀。”路现回到殿里,就看见二喜噔噔噔的跑过来,接过路现的官帽,便吩咐跟着的小太监把早点拿过来,路现一大早起来还没来得及吃点什么就蹦蹦跳跳的出门上朝了。
“恩……”路现有些心不在焉的。
“二爷,你怎么啦?”二喜看着有些不寻常的路现,很是担心。
“没事没事,你二爷我好着呢。”说生气也谈不上,最多只是有些失望罢了。
“是不是和……那个状元郎有关?”看见路现听到自己的话,疑惑的转过头“昨天我从厨房回来时,在门口看见了太子爷和林大人再聊着什么……所以,我猜……”
“好了,不用说了。”路现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不是有些吓人,反正二喜似乎很紧张的看着他。“这皇宫不似路府,没有人给你撑腰,所以有些事有些话,能不看则不看,能不听则不听。”
二喜点点头。
“对了,你昨天去哪里了?怎么一天都没见着你?”路现挥挥手,表示不要再提此事。
“我被太子府里的公公带去学习宫廷礼仪了,一大早就被请去,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二爷。”他回答道。路现想想也是,毕竟他和二喜都是被太子爷名不正言不顺带进来的,对那些丫鬟太监而言,就像是从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来的一样,对他们充满了嫌恶,二喜跟着自己,也是吃尽了亏。“二喜,如果你不想带在这里了,就和我说一声,让太子爷放你出宫,外面多好啊,自由自在。”
“二爷开玩笑呢,我才不要出宫。”二喜是忠心的,从来没有背叛过路现,就算小时候差点被打死,也没有如路充所愿把罪过嫁祸给路现。路充,是路府的大少爷,是路勇明媒正娶的大夫人的儿子,长相一般,才华一般,武力一般,但为人充满了戾气,总喜欢给家里填乱,但路勇是和胆小之人,上面有个年过70的老人家,还娶了个嚣张跋扈的正妻,两个女人都是出了名的护短,路充一犯事,就有这两人顶着,日积月累,让路充的性子跟家暴躁顽劣,目中无人。
大约在路充15岁的时候,路现跟着母亲回到了路府,还带着二喜。那时候大夫人几乎天天板着脸,从来不给母亲和自己好脸色看,每天的食物都是自己去厨房拿的,也不许他们上主桌,路现每天就和二喜母亲在偏僻的小屋里用餐,母亲是喜欢路勇的,但是路勇只不过是难得的反抗精神,想找个人发泄发泄罢了,回到路府,除了第一天见过路勇,其他时候都从未碰过面,他们住的地方,就好像被隔离开来一样。
路现的母亲很是伤心,天天以泪洗面,直到有一晚,有个小丫鬟送来了一封信,是路勇送来的,没有读过书的母亲在路现的解释下,明白了路勇其实是有苦衷的,还说什么很想念他,今日亥时约在亭子里一叙。路现劝过母亲,但看着母亲兴高采烈的那着衣服打扮自己,便也不在强求。
母亲去赴约了,再也没有回来了。
路现不敢声张,小心的打探着消息,得知那天路勇根本就不再府里。路现知道,他的母亲恐怕是没了。少了母亲,年幼的路现和二喜的生活更加凄惨。
作者有话要说:愿逝者安息,kii一路走好。
☆、高暮深
府里的厨子们似乎不知道路现是二少爷,每次去厨房拿饭菜,都还以为是偷溜进来的小偷,打着骂着扔出府外。路现和二喜无计可施,便真的去外面偷食物吃,以至于被路府里的下人看见,一传十十传百,到了大夫人嘴里,就变成“没教养的小兔崽子,尽知道丢人现眼,果然和他那个贱女人一样,不知廉耻。”
经过这么一闹,路现在府里也有些“地位”了,因为有人来给他们送吃的了。
大夫人有一块家传宝玉,是她准备以后给她儿媳妇的,那时候的路充喜欢在朋友面前充大王,为了炫耀自己,便从大夫人那里偷来了这块宝玉,小孩子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炫耀好自己的宝贝,便有去关注其他的东西,就这么便宜了盯上他们的小偷。
路充很害怕,虽然大夫人疼她,不会因为小事责骂他,可这宝玉可是大夫人的宝贝,他没有这个胆量。所以一向自恃清高的路充找上了住在偏院的二喜,二喜是路现的侍从,若收买了这个小子,便可以嫁祸给路现,自己当然会逃过一劫,可惜二喜软硬不吃,就算后来被打的屁股开了花,差点下不了床,他依旧死死地咬紧牙关,这件事不了了之,大夫人虽然生气,但却也没有理由对他们下手。
路现是感动的,他知道二喜的衷心,所以,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对待二喜。
路现开始认真读书,他知道若是有学问了,便可以离开路府自己去外面教书谋生,恰巧路充不爱读书,只爱那些刀刀枪枪,大夫人也一心盼望着能靠路充使路家重新被重视,这个读书当官的职业就落到了路现手里。
再后来路现大了不少,也能够在府里走动走动了。一次深夜,便听说了母亲的下落。
那是一个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在清明前的几天躲在一个小角落里烧着值钱,背着主子在府里祭拜是要被处死的,这丫头居然不怕死的明知故犯,路现好奇,便在柱子后面偷偷看着。
“青夫人青夫人!求求你别来找我了,奴婢我上有老下有小,若不是大夫人用家里的人命威胁我,我一定不会做来害你的!就算给奴婢千万个胆子,也不敢把您推倒池子里去。求青夫人饶命啊!奴婢给您烧点钱,求您不要再来找奴婢了!”那丫鬟磕着头胡言乱语的说了一通。
路现知道是大夫人害死了母亲,但他没有办法找大夫人对峙,按辈分,大夫人也是自己的母亲,路现想,这大概是报应,谁叫自己母亲非要摊上这么一个男人。
朝堂上的事情太子爷没有给路现一个解释,不知道是因为根本不在乎还是原本就计划好的,若是原本就计划好的,那只能说太子爷太过好看他了。
太子爷会来斯阳殿,不过不常来,来的时候也不说话,批着奏折,太子爷一出现,路现得美好时光就没有了,很苦命的站在一边,常常就是这么站一整天。
太子爷不在的时候,路现就睡到下午,爬起来的时候头常常是昏昏沉沉的,吃了午餐,便肆无忌惮的在这没有主人的大殿里蹦哒,有时候也会安静下来读读太子爷的书籍。总之,日子过的还是不错的。
平常的生活总是会被打破的,一个月后的清晨,有人就来拜访路现了。
是上次太子爷来路府时,马车旁护送的那个男人。他说他叫高暮深。是太子妃的亲哥哥,现任禁卫军的统领。
“额……高大人,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路现挺喜欢这种充满阳刚的男人,特别是他还有一张英俊的脸,刀锋般的眉毛,一双凌厉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路现,他的身材很魁梧,比路现高出了整整一个头,路现踉踉跄跄的点着叫和他说话。
“路大人,下官奉太子之命,前来教导路大人学习武功。”高暮深的表情很严肃,就好像身处军营一般,时时刻刻的处于紧绷状态。
“武功?我这个年龄还是和学武功嘛?老了老了,就别折腾我了。”原来不是专程来找他的,而是太子爷的命令,唉,自作多情了。路现耷拉着脑袋,有些丧气。
“臣只是奉命行事,请路大人不要难为在下。”路充的眉头有些紧绷。
☆、相信我
“好吧好吧。唉”这种人真是一点都不懂得变通,整一个榆木脑袋。路现打着哈气,跟着高暮深出门。
“换上!”高暮深没有动,伸手递了一件衣服过来,是一件军营里士兵训练常用的军服。路现接过,摸了摸,是很粗糙的材质。不知道这是不是太子爷吩咐的。
不过路现不在乎,他小时候连像乞丐那样的衣服都穿过。小孩子的皮肤脆嫩,一天下来身上就是红一块紫一块,痒了还忍不住去挠,不知轻重的路现常常把自己皮肤挠破。
一开始的学习极为无趣,蹲马步蹲的满头是汗,而高暮深还是一脸紧绷的站在那里看着时间,路现累了便那戒尺打在腿上,路现苦笑却没有办法。
人们都说学武要从小抓起,哪有长这么大还学武功的。真不知道太子爷在想什么。
为了分散注意力,路现便找高暮深聊天。
“高大人娶妻没?”“恩。”
“高大人的妻子一定很漂亮吧?”“恩。”
“高大人是太子爷的人?”“恩。”
“高大人喜欢男人嘛?”“……”
“开玩笑开玩笑,高大人不要介意。”
“高大人其实不想来教我的吧?”“恩。”
“高大人是不是觉得太子爷的想法挺莫名的?”“恩。”
根本就聊不下去,要么回答恩,要么就不说话,路现觉得自己心好累。干脆也就不找他了。训练的时间总是过的十分漫长,当路现终于解放的时候,他将自己抛在床上,根本不想动一下。
“太子爷到。”门外传来了安公公的声音,这个太子爷的忠诚的奴仆。
太子爷没有在意路现的礼节,他一手将袍子往床上一甩,坐在了路现身旁,冰凉的指间触碰到路现的脸庞,带着些许刺痛。“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太子爷要让堂堂禁卫军统领来教我。随便派个人不就好了。”
“我不放心。”太子爷没有看路现。
“恩?不放心?”路现有些莫名,他不知道太子爷所谓的意思是不是他理解的意思,他,在乎自己嘛?
“你……还在生气嘛?”对于高高在上的太子,说出这种有着道歉含义的话,似乎有些难堪。
“啊……还好吧。太子爷莫不是喜欢上小的了?想说什么为了保护……”路现开写玩笑,但眼睛却牢牢地盯着太子爷的侧脸,他的话语带着几分认真,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我说是呢。”太子爷俯下身子,面对面,差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太子爷的手抓住路现的下颚,让他正视着自己。他的眼神中带着认真和一丝受伤,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不信任?
“不是。”路现说了反话。
“之前的事情,是怕你被父皇发现,所以让林大人当了挡箭牌,高暮深是我派来的,一边教你武功还可以暗中保护你。小时候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你可能都忘了吧。”太子爷一字一句的说到,抓着下颚的手微微收紧,“你不能不信任我。我只有你了。”
“……”路现没有回答,认真的看着太子爷,想从他眼中找找看有没有一丝的犹豫和虚伪,可惜,没有。“好,我相信你。”
路现害怕,害怕这么认真的太子爷只是逢场作戏,可他有很想相信他,自己在这囚笼般的皇宫里,终于可以找到一个依靠。
他决定赌一回,就算赌错了也没关系。因为他才是什么都没有了,他只能选择信任。
“林起斯……小的是说林大人。唔”情之所至,一往而深。太子爷很轻很轻的吻着路现,就像单纯的安慰一样,不带情/欲。
“别小的小的了,正常说话。林起斯不过是个棋子罢了,若没有他,就没有办法把你保护好。”太子爷的声音异常的温柔,路现有些不习惯。路现说不上自己喜不喜欢这个男人,但自己对他,应该是有动心的,就在他说相信他的时候。
“好。”路现也是自私的,他从他母亲那里得到的教训,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好,其他人是无所谓的。自私自利才是人的本性,至于林起斯是棋子这件事情,路现只能相信。
☆、洞房花烛
当晚,太子爷留宿在斯阳殿,他抱着路现就这么将就的躺在床榻上,没有洞房花烛,没有红枣花生,太子爷却一定要称今晚是他们的大喜之日,路现发现,太子爷就像缺了根筋,傻乎乎的还特别较真,路现抵不过他,只能假装和他喝个交杯酒什么的。
经过这么一折腾,路现也挺累的,合着棉被,倒头就睡,迷迷糊糊间,就觉得有只贼手偷偷摸摸的伸到他亵衣的系带处,不得要领的和那系带抗争许久,路现想装睡都没有办法,一个翻身,就看见对方还来不及收回的眼底的不耐,因为被打扰到睡眠,路现有些起床气,没好气的说道“太子爷深更半夜不睡,干嘛呢?!”
“本宫这不是怕你穿着衣服睡觉不舒服嘛?”就像明明做了好事,却被误以为瞎胡闹一样。
“不用不用,小的……我穿着衣服很舒服。”路现赶紧拉开太子爷的猪手。
“你舒服,可本宫不舒服。”路现听了有些迟疑?穿衣服不舒服?什么情况,直到太子爷没羞没臊的用挺/立的下/身蹭了蹭路现,路现一张老脸才开始红起来。
路现心里还真是翻江倒海,以前的太子爷可是矜持的很,就算做这种事情也都不过问意见,一意孤行,现在居然还来撒娇?!是不是太子爷表白以后就把脑子丢了?丢哪里去了?茅坑嘛?!
“……”路现黑着脸,他自认为自己没皮没脸,居然堂堂太子爷更加如此。
太子爷见他不说话,便霸道的拉过他的手,从自己的亵裤里伸了进去,将路现的微微带着凉意的手放在他的炙热之上,路现可以感觉到那里的热度,很是烫手,前/端的微微渗出的液/体和路现因为紧张产生的手汗让太子爷的动作更加顺畅。
路现的脑袋里一片空白,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太子爷的表情,平常让人不敢直视的双眼充满了□□,薄薄的嘴唇因为忍耐而染上了红色,额头还有一丝丝的汗珠顺着刚劲的脸庞滑轮,太子爷不满足,靠近了路现,将自己的手那里出来一把撕开了路现的衣服,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将路现团团围住,沉沦在他给的欲/望之中。
这次,太子爷知道了适可而止,但路现还是抵挡不住疲惫和多次泄/精时迭起的快感,很快就昏昏而睡了。周子息释/放之后,也不清理就这么搂着他,相拥而眠。
第二天一大早,路现就被哐当的声音给吵醒,是徐州扬。每天早上徐州扬都回来给路现送早餐,但路现慵懒,每次他来时路现还在睡梦中和周公下棋。徐州扬以为这次也一样,便也没什么礼节的推开房门,在看到太子爷的瞬间,才整个人都被吓懵,一个没拿稳,将粥给撒在了地上。
“太子爷饶命太子爷饶命!”徐州扬不顾其他,直直的跪下来,膝盖因为磕在了碎片上,划出了一道伤疤,但他忍住疼痛,忙给太子爷磕头。
“算了,来收拾一下,下次注意。”太子爷的好心情没有被他影响到,很大度的让他退下。
“醒了?”太子爷的手是一直抓着路现的手的,路现一有动作他就知道。
“啊?!太子爷你怎么还在啊?难道我还在睡梦中。”太子爷每次来,早上都是见不到他人的,路现也从没有奢望过太子爷可以一直陪他直到醒来,反倒看到太子爷还在有点很难适应了。
“哼。”太子爷觉得自己付出的真心就像被没心没肺的狼狗给叼走了,亏他还退了早朝等他醒来。“本宫陪着你你不开心吗?!你是在赶本宫走吗?”语气有些微重。
揉了揉眼睛,路现才意识到没有做梦,又很迟疑的伸出手,戳了戳太子爷的脸,这才确认。“哪敢哪敢啊,我只是有点受宠若惊。”路现定了定心神。
“哼,你醒了就起来吧,等等高大人回来继续教你,好好练功,我晚上再来。记得吃早饭。”太子爷整了整衣裳,松开了路现的手,婆婆妈妈的嘱咐一通,这才离开斯阳殿。
路现松了口气,昨天的一切都还恍若云烟,似梦非梦,不那么真实,现在晃过神来,想想昨晚的事情,不知道自己走的这步棋,到底对不对。
“没想到你还真厉害,路现路大人。”门口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的童鞋给点评论被,给点赞呗,不然阁阁会没有动力的!!!!谢谢
☆、徐州扬
“早!”路现也不遮掩,就这么大大咧咧的给徐州扬看着自己身上的印记。
“啧,你是想让老子吃醋啊?我说你图什么呢?好好的官不做,偏偏要入虎穴。”中庸的将一碗刚刚新鲜出炉的粥放在桌上,抓起桌上的瓜子磕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平常的优雅。
“难倒官场就不是虎穴?”路现慢腾腾的穿着衣服,身后的撕裂提醒着他昨晚的事情。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况?太子爷爱上你了?我能进这皇宫就是托你的福?”徐州扬有些不可思议,路现长的很好看,但骨子里没有那股魅的劲,若是太子爷喜欢路现这样的,那随便找个府尹家的公子,何必找上他这样的风尘男子。
“……怎么可能,他喜欢做戏,不得不做戏,我就好好配合呗。”路现撇撇嘴,一脸的不在乎,说完便下了床,拿起徐州扬端来的粥,小心翼翼的吹着上面的热气。
“不过也是,我还是宁愿相信太子爷喜欢的那个状元郎,也不愿意相信太子爷喜欢上你了。”徐州扬的性格还挺恶劣的,不喜欢说好话奉承别人,能祈求他不挖苦自己,已经是万幸了。其实路现和徐州扬还不是朋友,不过,脱太子爷的福,这么大的斯阳殿就他们两个人年龄相当,地位相当,想不聊会儿天都难,除非他想憋死自己。
徐州扬表面上看,其实很像一个书生,和他聊天后,才知道是个很粗俗很啰嗦的普通人,若是有幸见过他跳舞的模样,才知道,哦!原来是个舞者,甜的真好看!徐州扬自从进了这个斯阳殿,就再也没有跳过舞了,之前有一次路现无聊,求着他跳给自己看。
徐州扬挑挑眉毛,很痞气的说到“跳给谁看?你?算了吧,你又不懂舞,浪费。”
徐州扬期待有一个知音,能够懂他的舞蹈,他曾信以为真的是,太子爷能懂。徐州扬不知道自己对太子爷的心意,但他知道,太子爷和跳舞这两样里若只能选择一个,他一定会放弃如今的荣华选择跳舞。
路现不说话,任凭他讽刺的口气。
吃好饭后徐州扬就离开了,路现自食其力的搬了个躺椅到大殿外面,二喜去学习礼仪,只能自己照顾自己,躺在躺椅上,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天上的云,天上的鸟儿,还有天上的人?
路现的视线被遮住,是高暮深,那个威武强壮的男人,他如今习武的师父。
“哟!高大人来了!真好真好,今天又有人陪我聊天了。”路现现在的愿望并不大,只求有个人陪自己谈谈心,听自己发发牢骚。
“恩,起来吧,继续。”高暮深并不能理解路现的渴求。
“……哦。”很憋屈的点点头,换了练功服,两腿一张,双手握拳贴于腰侧。
“高大人你大发慈悲,陪我说说话吧,我一个人很无趣的。”路现装出一副很可怜的模样,可他不知道,自己的可怜在高暮深看来,变成的滑稽,一张小脸耷拉下来,因为忍着身上的酸痛,面部就像绞在了一起。
“呵……”高暮深没忍住,笑出声来,这让路现很挫败,有什么好笑的!
“好好练习,练功不能开小差。”又重新板起脸。
高暮深布置的练功作业,是每次坚持两个时辰,中间休息半个时辰,但休息也是只能站着不能坐着。等到太子爷回斯阳殿的时候,路现已经是第4轮的蹲马步了。他一看到太子爷就兴奋的蹦起来,不顾高暮深不满意的表情,一脸见到救世主的样子朝太子爷跑去。
“太子爷你可算来了,渴了嘛?我帮你倒茶,累了吗?我帮你捶捶背,要不要泡个澡缓解一下?”路现一路讨好,对太子爷似乎挺有用的,一路都挂着笑意,直到到了殿门口,他一把拉住想要往里面钻的路现,说“去蹲着,今天的5轮练完才能睡觉。暮深,进来一下。”
路现很是泄气,生气地跺了跺脚后回到原位继续练功。眼巴巴的看着高暮深进了斯阳殿。就差没流口水了。
“太子爷?”高暮深拱拱手。
“他练得怎么样?”收起笑意,周子息的脸上只剩下平常的严肃和冷漠。
“一般,毕竟过了适合练功的年龄。”高暮深很诚实的评价到。
☆、愿望
高暮深是太子爷从小到大的同窗好友,他们是情同手足的兄弟,是患难与共的家人,也是太子爷最最强大的心腹。他虽然不知道太子爷为什么要让他来训练一个没有根基的文臣,但他相信的是,太子爷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最后他也会得到什么,不论过程,他总能成功,所以太子爷帮助了他完成了他从小立下的愿望,而他,我一定会帮助太子爷完成他的愿望。
“暮深,我长大以后想当皇帝!你呢?”还是孩子的周子息和高暮深坐在亭子里看天上的星星,周子息突发奇想的说到。
“我想做大将军!”高暮深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