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哄哄我
厨房的灯打开着,陈眠身上套着件沉域的白色卫衣,过于宽大的款式让衣摆直接遮住膝盖,袖子卷到手肘的位置,中央空调吹着暖气,她光着脚踩在地上,在等水壶再度烧开热水。
门外传来一阵阵消息声,她侧过身往客厅看了眼,随便穿了条黑色睡裤赤裸着上半身的沉域大剌剌地敞着腿坐在客厅沙发上,整个人后仰有点儿怀疑人生的姿势,腿曲着,拿着手机的手搭在上边儿,随便摁了语音,扩音器里就传来男生大着舌头的声音。
“操啊,我都吐了好几轮了,好难受,这他妈……什么酒啊?不是普通啤酒吗?真服、服了,你没事儿吧阿域?”
那边儿刚从厕所出来的人骂骂咧咧的接话,“啤个屁,你们瞎啊?叁种颜色分不清啊?”
“叁种颜色?红黄蓝?”
“滚啊,白的、黄的、红的,他妈的是白酒、啤酒跟红酒,哪个人才点的啊?他妈的全场没一个人发现我们喝混了是吧?老子命都要搭这儿了。”
“沉域人呢?阿域?阿域?”
操。
神经病吧。
哪个畜生点叁种酒啊?他压根没留意,被他们来回灌酒时脑子里根本没想东西,只觉得味道是有点儿不对,哪儿能知道这帮人把叁种酒混一起倒了。
他直接气笑了,“牛逼,会玩,差点儿把我玩死了,我谢谢你们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根本不给那边反应的时间。
人又难受,胃里排山倒海的,想吐又吐不出来,头也晕,刚才色欲熏心做那场结果现在下面也疼,他觉得自己怕不是要废了,手捂着眼睛,挺颓废地靠那儿,半晌没说话。
直到身边的位置塌陷下一小块儿,有人贴着他坐了下来。
一股温暖贴在他脸上,沉域睁开眼,看见拿着水杯的陈眠。
墙上挂着的时钟行走到凌晨两点半。
窗外的天空漆黑,星星和月亮一起躲着没出来。
沉域没接水杯,人也继续靠在那儿,没动,眼眸潮湿地看着陈眠,一股委屈劲儿还没散,平时拽着股酷劲儿在别人眼里的冷淡人设在此刻全部崩盘,还在追问,“我没喝酒的时候,是不是挺行的?”
显然对刚才的行为十分介意,陈眠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水杯递到他面前,桌上放着的解酒灵也递给他,“你先喝了。”
“你先回答。”
“……”
这个问题跟耍流氓有个什么区别,陈眠不自在地垂下眸,敷衍地点了下头。
动作过于轻微,像个错觉,沉域不满意,“到底行不行。”
“沉域,你真的好烦。”
沉域也觉得很烦,他上半身还裸着,平时压根不屑向人邀功,这个时候却没脸没皮地全使了出来,指着胸口的纹身对抿着唇的陈眠说,“嗯,对,我超烦,就这么烦的个人把你放这儿了,你却回答我个问题都不耐烦,要以后老了你不得直接把我丢养老院看着我被人虐待死啊?”
完全不能跟喝醉酒的人讲道理,陈眠有些无奈,“现在的养老院都很负责任,不会存在虐待的行为。”
“那哪儿知道,万一就有个跟你一样冷心肠看我死那儿都没反应的无良护工呢?”
“……沉域,你能不能讲点儿道理?”
沉域一脸无赖样,“醉酒的人哪有道理可讲?你喝醉酒强吻我的时候我也没让你讲道理啊。”
陈眠彻底没脾气了,只好回到最开始的问题,“……行的。”
沉域看向她,“嗯?”
“……你行的……能赶紧把热水喝了吗?我明天还要早起回学校。”
说完这句话陈眠就要起身回房间,手腕却被人拉住,拽着拉到自己腿上。
“陈眠。”
他声音贴着她的颈窝,是有些委屈、撒娇的语气。
对她说,“我挺难受,你就不能哄哄我?”
陈眠不明白,自己还要怎么哄。
以前也没发现沉域是这种让她毫无招架能力的类型。
像是进了大学就彻底打通了如何拿捏陈眠的任督二脉。
只能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学着以前看过小区里哄孙子的老奶奶,“别难过,你很棒的。”
哄着人喝了解酒灵又喝了半杯热水,到凌晨叁点的时候,才进了房间睡觉。
主卧的床单还是湿的,房间弥散着股腥浊气,手刚推开房门就被人拉着直接去了次卧。
距离上一次同床共枕已经过去很久了,躺在一起时沉域侧身过来环住她的腰,啪嗒一声关了房间里的灯,陷入黑暗的瞬间,他轻声对她说晚安。
陈眠闭上眼,以为会和往日一样十分艰难才能陷入梦乡,以为会坠入一个个诡诞的梦境,结果没有,一夜无梦到天明,醒来是被颈间传来的痒意被弄醒的。
她有些困顿地刚想揉揉眼睛,就被人拉着手往下,意识尚未清醒,手就被拉着圈住熟悉的硬挺。
“……沉——”
“再来一次。”名字没喊完全,低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垂,亲吻着她,哄着她握着他的分身来回抚弄。
晨光从窗外照射进来。
几声鸟叫叽叽喳喳又被小朋友哭着闹着不要上幼儿园的声音给惊扰得拍翅纷飞。
屋内一样乱糟糟,床单褶皱,被子卷成一团最后被床上剧烈的动作给一点点拱着全掉在了地上。
女孩子绵软的嗓音带上了哭腔。
“沉域,你别——别舔啊——”
她身上白色的宽大卫衣被掀了上去,少年埋首在她腿间,双手撑开她双腿,专心舔弄着敏感的阴蒂。
灵活的舌搅弄出一波波水渍,偶尔抬眸往上,看见女生泛红的眼眶和紧咬着手背的动作,小腹都紧绷,性感的马甲线在此刻尽显无遗。
他想亲吻,却分身乏术,只能让手代替着唇舌抚摸着她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