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琨那丰年是救不了了,不过也只是不能进宫罢了,他们二人开始书信往来。
丰年不用想也知道谢景瑞肯定要监视,于是总会在信件里夹一张专门给谢景瑞看的,从前繁复的格式都省了,诸如:
谢景瑞,看你的奏折。
惊,当今圣上是个偷窥狂?
每张都看,烦不烦。
如此过了三月,齐琨一出门就马不停蹄往宫里赶,却在见到那日思夜想的好友前先一步看到了神色沉沉的姐姐。
“往后若非必要不许再来。”
“啊?为什么?”
“你虽年岁尚小,却也该知道了。如今皇上虽有意扶持我们齐家,但归根结底还是平衡文武两派势力,我已是皇后,齐家势头正盛,倘若你与公主走太近,岂非反成祸端。”
这些权谋策论,他在自家学的时候理解不甚通透都会进宫问问丰年,此刻也算一知半解地点点头。
皇后自己本也只是想着二人两小无猜,趁着还能随心所欲的时候让他们自由些,可想到前几日皇帝的暗示,还是轻叹一口气。
“去好好同公主说说吧。”
她的本意是让这两个不得不成长的孩子好好告个别,可真到了丰年那,场面就变成了
“怎么办,我姐不让我见你了。”
“我说他上次跑皇后那做什么。”
“那咱俩以后怎么玩?”
“能怎么玩?还是好好读书吧,你以后可是要行军打仗的,趁现在多学点保命的本事。”
小男孩有些赌气“反正活着回来也没人陪。”
丰年笑了“怎么会,等我及笄那天就给你找个伴,我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
“我说是就是。”
齐琨撇撇嘴,这人被皇上娇纵惯了,真觉得什么都能心想事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