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皇帝大驾光临,满座哗然,谢景瑞示意众人不必拘礼后便找到了正被一众公子小姐围绕的丰年。
没人敢跟陛下抢人,他轻而易举就将人带到了内殿。
丰年冷着脸负手而立,谢景瑞屏退侍从后坐到榻上,自己解下了头冠。
珠帘摇晃间,那被遮掩的清俊面庞浮现,丰年承认谢景瑞长了张好看的脸,但这并不能改变他是个人渣的本质。
她开口便带刺“父皇处理完公务,不去各宫娘娘那走走,怎么反倒跑我这来了?”
也不知是知她个性散漫无心政务还是当真信任她,谢景瑞平时是不在乎让躲在屏风后的她听到他与群臣交谈的。
因此她近日也听到了群臣关于开枝散叶的进谏。
谢景瑞今日似乎甚是疲乏,他揉揉眉心“朕还有事要问你。”
丰年习惯性刺他“原来如此,儿臣还以为您要为我守身如玉呢。”
这话过后殿内一阵静默,丰年有些后悔说出来了。
封建时代哪有男子守身如玉的说法,更何况他是皇帝,她来到这个世界只想完成任务,没有与旧时代对抗的宏图大愿。
思及此,她先开了口“你想问什么?”
谢景瑞这次开口不知为何有些迟疑“刘向……是谁?”
丰年愣了愣,而后释然,也是,刘向现在不过是个寒门子弟,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更遑论见一面就记住了。
“我在外头结交的朋友。”
谢景瑞眉间拧着不赞同“你可知他底细?”
“我知道。”反正比你清楚。
他叹了口气“难道在大街上随便遇见个男孩都能做你的朋友吗?”
丰年也不知怎么了,有些话想都不想就冲出口“儿臣只能肯定,大街上随便遇见个姑娘都能入您的后宫。”
谢景瑞终于抬头直视她,丰年也毫不退让,两人对视片刻,谢景瑞先移开了眼。
他站起身宽衣解带“朕乏了。”
丰年转头就往外走“父皇好生歇息。”
谢景瑞上前一步拉住她“你留下。”
丰年皱眉“宴席还没结束。”
谢景瑞扯着她扔到床上,帘帐放下的那一刻,男人玉石般清冽的声音传出“朕容着你娇纵跋扈,可不是为了让你顾全大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