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眼色道:“仲群,法器宗众人纳府遇刺,你可已听说?”说这话时,大统领半垂双眼,根本没在等待音律宗宗主仲群的回答。
这句话虽是问话,却不必回答。
法器宗宗主寿辰之上,法器宗最核心的各路人马,险些被全歼在纳府。如此大事,仲群若未听闻,说谎也要有个度。
“臣下听说了。”仲群上前一步,拱手拜道。
这音律宗宗主声音决然,一如他的相貌,过于冷清刻板,并不讨人喜欢。
大统领身后的侍从,已经捧着那木盘走近仲群。待那侍从双手高捧,将木盘递向仲宗主时,大统领在高位上淡然再道:“这东西,你且看看。”
两位宗主也是年过半百丰神英朗的佼佼之人,但在大统领面前,明显被压抑了光芒,乖顺无比。
仲群颔首,顺势从侍从盘中取下那精致的事物。
小小一枚,正是当日在纳府刺客的身上,搜到的那花样香囊。
看过之后,仲宗主的神色未变,仍是平静果决的样子。他将香囊放回托盘,拱手拜道:“臣下看过,不知此物有何不妥?”
“众目睽睽,哼哼,仲群,你可要看好了!”纳宗主见仲宗主神色稳健,忍不住心中怒火,站出一步,语气凌人。
大统领方才仿佛刻意没有说话,这耽搁的瞬间,纳洪便忍不住站出来与仲群对峙了。这一刻的停顿,做的甚为巧妙。
仍述悄悄朝高座上的大统领瞟了一眼,见他气定神闲,淡定看着阶下怒目相对的两人。
“你此话何意!”仲群背回手去,再上前一步,应道。
“大家且看看,”纳洪快步走过来,从那侍从托盘中瞬地拿起那香囊,举高了环顾四周:“这是从我府上刺客身上取下的,这香囊的色泽和纱织,哪里是我法器宗所有!”
在座的众人,除了法器宗的亲信便是音律宗的死忠,这些众人还需看什么。看或不看,他们的态度不会改变。
“光色泽和纱织,便断定是我音律宗人所有?要不要如此荒唐!”仲群丝毫不让,据理力争。
纳洪将手中的香囊重重甩到托盘中,站回自己的位置,愤然道:“我法器宗众人宴席,若非你等滋事,还会有谁想要我们死的好看?”
纳洪的意思大家清楚,此刻不是这个香囊能不能确认的问题。而是,当日纳府寿宴上,若是刺客得手,那么,法器宗将会毁于一旦。
只要不是傻子,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吗?
除了音律宗如此期盼法器宗的毁灭,还会有谁?
“信口雌黄!”仲群面色稍变,不知他是否太过老辣,脸上的神色竟然是恰到好处,被冤枉的气愤:“若说是我音律宗所为,请拿出证据,不要用个不知所云的香囊便强加罪名!”
“你岂有此理!”纳洪也动了怒,疾步上来,直冲仲群面前:“谋划失败便矢口否认,究竟是谁信口雌黄!”纳洪一只手直指而来,甚至要戳到仲群的脸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仲群也大叫道。
两人怒目圆睁,势如水火,眼看就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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