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被扒着睡这回事,林之落还是不习惯,她打小就是一个人睡的,偶尔她林之晴去她房里歇息,也是睡熟之后喜欢将她踹下床,从未被人抱着睡过的林之落头一遭觉得冬天的被子里可以如此暖和。
天迷迷瞪瞪的泛起了肚皮白,林之落才闭眼没多久,便惯性的醒了,精神略显颓靡,感受着怀中滚烫的温度,也是有一刹那的晃神,继而反应过来,屋里的火盆早已熄了,烘烤起来的温度降了不少,这时候便显得暖和的被窝多么使人留恋沉迷,林之落略躺了一会儿,还是挣扎着起了身。刚从被子里爬出来,她便觉得有一股冷空气直接打到皮肤上,打了个哆嗦,低头一看,内襟的系带不知何时已经被扯开了,前方空门大开,露出浅绿色的肚兜和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她抬头去瞪床上正睡得香的商青曳,商青曳翻了个身,吮着手指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傻呵呵的咧着嘴笑得正欢。
林之落丧了气,拢好衣衫,又忙去寻了自己的官服行头,在里面衬了一件棉衣,这才没有那么冷了吧,她捧着手呵了一会儿气,忽然想起前几日还在山东时那里的道台呈上的奏报,便洗漱了赶着去书房草拟了一份奏章,临走前还不忘吩咐清夜去屋子里再燃火盆。
清夜道:“女皇下了谕令,驸马大婚不久,可免三日朝议。”
林之落道:“政事耽误不得。”便匆匆上了马车。
清夜见拦不住便索性不再劝阻,暗道好勤快的丞相,便按着吩咐备了新炭去屋子里置换火盆。
这时候上朝确实有些晚了,文武百官早已进了殿内。林之落勾着袍服下了马车,宫门口的禁卫军却是认得她的,是而也没有阻拦,一路畅通的来到金殿门前,隐隐能听见大臣们闲谈的声音,她正了正冠帽,手执象笏,进了大殿。
大臣们这时候也谈了个差不多,见门外又进来一个人,也没细看,只以为是哪个新晋的郎官起晚了,便也没有多做理会,直到林之落走到文官之首的位置的时候,便都不由自主的看过去,开始还想着是哪家的小子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忽听见一人喊道:“林丞相?!”
“上官大人。”林之落听见有人喊自己,定睛瞧去,原来是与自己一同入朝为官时任太子太傅的上官静安。
所有的闲谈皆止住了,哗哗哗的全看过去。上官静安本只是猜测,见她应了,忙上前两步,对着她的脸仔细瞧了一会儿,道:“啊呀,真是你啊!你不在府里头与公主春宵帐暖,来这朝议做什么?”
上官静安是原来抚远大将军上官飞白的遗腹子,上官飞白战死沙场的第二天,她便从她母亲的肚子里呱呱坠地了,可怜她母亲,本就身子骨弱,又听闻丈夫战死的消息,一时气血攻心,生下小静安不久便撒手西去了,连一个正经的名头都没有。
上官家的族人本是不愿意让上官静安的母亲与上官飞白同葬祖陵的,认为她有失妇德,却不知年纪尚小的女皇从哪里听闻了这则消息,一道赐婚的圣旨挡住了悠悠众口,并封上官静安的母亲为第一护国夫人,至此上官族人才缄了口,将二人合葬。
约莫又过了两年,女皇一时兴起,找上官家将才两岁半的上官静安要了去,后来同朝为官,林之落与她又同为女皇倚重之人,多有交集,上官静安这女人说话向来荤素不忌,聊得也便多了,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当着这么多文武大臣的面,被她这么一喊,林之落脸“唰”一下红了,干巴巴的道:“这大冬天的,哪来什么春宵。”
上官静安呵呵笑着,勾着她的肩膀,也没刻意压低声音:“女皇陛下不是已经准你免朝三日了么,驸马爷?”
她们这厢还说着话呢,周遭便已有几名大臣围上来讨好了,上官静安瞪了他们一眼,挥苍蝇一样的道:“去去,本太傅与丞相讨论国家大事呢!”
那几个大臣对视一眼,一时面色有些尴尬,退了回去。林之落无奈道:“你这般说他们,恐怕又要遭人背后骂了。”
“不用管他们。”上官静安才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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