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关宁担心地说:“好。”
方从文又说:“那我先走了,你回家的时候注意安全。”说完便投身于这人海之中,转眼间消失不见。
关宁站在那里,看着她不复再见的背影,又是担心又是难过,只觉得自己浑身的内脏都在绞动。她无法为方从文分担心事,在这样窘困的环境中,她无计可施,她觉得自己是那样没用。
“呵,落荒而逃,给我说中了吧。”钱索索阴魂不散。
“谁听了你的话都不会想再和你多说,何况从文是斯文人,她不会同你吵架,又不能打你。妄想是一种病,有需要到上海就医的话,我可以介绍你去宛平南路600号。”这大概算是关宁从小到大说出的最难听的话了。
钱索索却觉得好笑。她走过来只因为觉得这个被丢下的少女有些可怜,独自一人站在人群里,一脸被遗弃的哀伤自责样,脆弱又无助,可偏偏那么倔强。宛平南路600号,她晓得是上海精神卫生中心,这也能算是骂人的话?她开始有些好奇方从文是从哪里吸引来这么个奇葩少女了,连骂人都那么间接。
还真是个奇怪的小孩子,她想。“这里打不到车,如果你要去火车站的话,建议去对面坐公交。”
关宁转过脸来看她,“谢谢。”
“小姑娘……”无论怎样,钱索索都觉得自己不能眼看着这个礼貌的女孩误入歧途,她能看出她对方从文的迷恋,那种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的迷恋。“她就是那种容易让人迷恋深陷的女人,然后就转身消失,和你撇清关系半点瓜葛也没有。你看过《小玩意》吗?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呢。”
关宁努力保持自己最镇定平常轻松的笑容,道:“她不是盛国香,不研究海洋生物,没有两个叫施峻施峰的女儿,也没有一个导演丈夫。”
“哦?她告诉过你,她没有结婚没有孩子?据我所知,她至少有一个孩子。”眼看着那张笑脸几乎崩溃又重塑,钱索索忽然有些不忍。
关宁沉默片刻又笑了起来,有些悲哀,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决然,“那样,同我也没有关系。钱小姐,如你所见,我……喜欢看她,喜欢她,我爱慕她,就是这样。”说完她依旧礼貌地同呆立在那里的钱索索道别,之后也像方从文一样消失于人海。
改签了早两班的火车,关宁坐在回程的高铁上。她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感情,在这么一个不恰当的时候。她想着离去时的方从文,面对这样无理的指责,方从文会如何呢?想要发消息问一问,终还是放下了手机。
窗外景物飞逝,如白驹过隙,关宁缩在椅子里,无声地擦去了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poor 宁宁
☆、第十九章 互诉
在玄明腼腆、艰难又理所当然地说出她喜欢自己前,宋嘉言是有心理准备的。身为心理咨询师,看到过也听说过太多来访者喜欢咨询师的故事,用业内的话来说,是色//情转移,是移情。但是当自己第一次碰到,对方还是个女孩子的时候,那感受和听别人的故事完全不同。她是真的结结实实吃了一惊,随后用咨询师三板斧,我们来探讨一下这个问题吧。
当玄明接连好几次提到喜欢她时,宋嘉言说,我喜欢异性,好似一种骄傲的申明。玄明似乎呆了一呆,又一切如常,她觉察到有些不对劲,但是玄明连说话的语气都和平时没有多大变化,所以便放下了疑虑。
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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