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算你有理。找人很麻烦么?”
“有些麻烦,不过我也是开了眼界,居然有如此得正气和精神力,不晓得那人会是谁。”提到那一点正气,玄明一脸兴奋,跃跃欲试地一点不像之前那个百般推脱的人。
许唯笑她,“你这个人,明明喜欢得要命,偏偏一直要逃避自己的宿命。”
“你知道什么。不逃避能怎样?做炮灰?我讨厌宿命。”
“你可以顺势而为,主导你的宿命。”
跳到许唯的跟前,玄明闻了又闻。
许唯戳了戳她:“你干嘛。”
“有妖气。”
“呸,明明是一身正气。”
玄明挪开了鼻子,走几步踢了踢石子,说道:“你看那世间万物,不过是外界刺激后视觉系统里的成像。看到,是绝对存在还是主观存在?正邪就像黑与白,哪里有什么明确的分界,都是人说的。”
许唯未料玄明会忽然生出这样的感叹,想了想又笑了笑,将大布袋挂回她的肩上,“多智近妖说的就是你吧,斯文的玄明大师。”
“都说了不要叫大师,大师晦气啊!”
☆、第二十三章 名为从文的心事
发展心理学的女老师不顾最新科研报告,动不动就说女生智力不如男生,男生创造力比女生强,关宁不爱上她的课。早先那些课,她最多按捺自己的愤怒默默冷笑,或是取出小书,自顾自看,但是今天她屁股底下像是有一窝草在烧,怎么都坐不下去。那个老师又在说,高考利于女生,不利于男生,理由是女生会比男生努力。
一个连努力都不会的人,有什么资格和比他强的人谈自己聪明或强?也不晓得这老师的逻辑是谁教的。
破天荒第一次,关宁收拾好书包,举手同老师说她不舒服,堂而皇之地走出教室。
她不上了,爱谁上谁上。出门时她冷冷笑了一声,自觉有些小孃孃附身。整个人是轻松的,唯有身后议论声细碎。
这有口皆碑的好学生突发异变,发展心理学老师有些想不通,半响才说了一句,不舒服确实要好好休息。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下面的学生听。
浑然不在意自己成为同学的话题,关宁走在已是一派秋色的校园里,不想回寝室,更不想回家。在内心无比郁躁的当下,她想把自己买进沙堆里,只露出两只脚,或是买一张到国内最远城市的火车票,一路疾驶,没有停留。在读《挪威的森林》时,关宁羡慕伤心的渡边君,可以背一个行囊,行遍日本。她也想要那样,带着失意的心,四处流浪,没有预计的终点,不想归路。然则她不能,她就像是被囚禁的鸟,被红线牵引的风筝、提拉的木偶。
关宁苦笑,原来那些关于失恋者会变得敏感纤细的话是真的。有些人在失恋的时候就变成了诗人,无论是风雨、云朵还是枝叶花朵,都是哀叹,都是低语,都是爱恋之人的声影。而另一些人,则变成了哲人。
可她不会满足让自己沉溺于这样一种凄哀的境地,她在想自己能够做些什么让自己高兴起来,起码不要终日想着某个人。
啊,某个人。关宁笑自己势利。想当初喜欢别人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从文从文,现如今觉得无望,连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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