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天母亲告诉自己的一番话,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她不想韩玉瑾怀孕,却也没有任何办法。
当她听到母亲的那番话时,心里有些担心被人发现,却也有一丝放松的感觉。
每每想到沈远宁歇到她屋里时,自己心头就止不住的疼,当她想到韩玉瑾睡着的那张床,是祖母和母亲安排的,又有些于心难安。
陈月乔闭上眼,不自觉的想起了那个与自己无缘的孩子时,心中如针扎般疼痛。是她不仁在先,一些都与自己无关,陈月乔这样安慰着自己。
思绪如过山车一样,一个一个的闪过,一个一个被陈月乔说服,不觉得,她也意识模糊的睡去。
…
日子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过了中元节,天气愈发的炎热,韩玉瑾上辈子就苦夏,恨不得呆着空调屋永远不出来,这个时空明显没有那样的奢侈品。
富贵人家都会在冰窖屯一些冰,在夏日的时候用。越阳侯府就有一个很大的冰窖,陈月乔主持着家里的中馈,每每韩玉瑾院子里需要用冰的时候,还得差人到陈月乔院子里请示,一来二去,韩玉瑾宁愿热着,也不再派人去了。暗暗记下,回头在嫁妆里寻一座宅子,修整出间冰窖,到时候好去避暑。
沈远宁从那日之后,也未再同韩玉瑾说过话,无论沈夫人如何旁敲侧击,沈远宁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韩玉瑾也觉得纳闷,不过纳闷归纳闷,她也还乐的清闲,本来嫁过来的初衷就是远离他们二人,省了心思去应付他,自由自在,悠闲的米虫生活,再不享受,就忒对不起自己了。
韩玉瑾闲暇之时,就开始为着玲珑与琥珀的终身大事操劳。
韩玉瑾准备把琥珀留在身边做管事妈妈,所以,便没打算在府里找。
府里的小厮多是家生子,世代为仆的那种,韩玉瑾的骨子里还是那个信仰人人平等的林静,虽然不歧视仆人,但也知道这样的人是没有机会赎身的,只要越阳侯府在,他们的孩子、孙子...会一直是府里的下人。
丫鬟则不同,有嫁到外面的,一般主子都会把身契归还,也算是摆脱了下人的命运。
所以韩玉瑾便想着能在外面给琥珀找一户人家,如果家境殷实,能安稳度日,如过家境贫寒,只要嫁的那人人品好,日子也过不差。琥珀愿意回来,自己身边总有她的位置,大树底下好乘凉。
至于玲珑,韩玉瑾知道她一心想着做姨娘,将她嫁出去或者是配小厮都不能满足她,她越是这样想,韩玉瑾就越不能留她,省的再出什么乱子。
是以,在一个午后,韩玉瑾将玲珑唤来,想问问她有怎样的打算。
韩玉瑾没有与人谈论婚姻大事的经验,便先扯了一下别的话题:
“那两个丫头规矩学的怎么样了?”
玲珑不知道韩玉瑾是什么心思,只当是问问自己,便答到:
“看着还算伶俐,还要调教一番,到时候称心了,在给夫人使唤。”
韩玉瑾满意的点点头,手中不自觉的轻敲着桌面。
玲珑看着她的这个动作,知道她心里必定有事。这几个月来,韩玉瑾跟从前大不相同,大到脾气秉性,小到生活习惯的细节,玲珑善于察言观色,便小心的问着:
“少夫人是不是有心事?”
韩玉瑾看着她,心里不禁想:这丫头放出去还真是可惜,这等察言观色的眼力劲,可不是谁都有的。
“是有事。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也不算小事。还是你的事儿呢。”
见着玲珑目露疑惑,韩玉瑾接着说:
“今年你都十九了,往常女子这个年纪都是要嫁人了,我这几天就一直琢磨你的终身大事来着。”
玲珑听韩玉瑾说起这个,不由得羞红着脸说:
“奴婢听少夫人安排。”
玲珑打心底以为,韩玉瑾是想通了,看着这几日世子爷晾着她,心里不舒服,想着争宠,玲珑自认容貌比不得韩玉瑾跟陈月乔,但在府里的丫鬟里却是拔尖的。如果韩玉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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