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竟似抽掉了沈长宁的精气神一样,他眼中一片灰暗。
“陈家不允许有被休的女儿,沈家也容不下与小叔有染的媳妇,你说,她最后会是个什么下场,你也好意思问?”
沈长宁被沈远宁的激得想要站起来,无奈挣扎了几下,最终无力的趴了下去,嘴里仍旧说着:
“有什么你们冲我来,为难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沈远宁,当初是你从我手里抢走了月乔,我们月乔两情相悦又有什么错,现在你薄情寡义,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月乔?”
沈远宁看着地上面含怒色的沈长宁,平静的说道:
“别说‘抢’字,当初我是正大光明的去陈府提亲,如果当初没有月乔的点头同意,相信陈家也不会应下这一门亲事,别说什么两情相悦,你跟我,都只是一厢情愿。月乔她心中爱的从来都只是她自己,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世子之位。你觉得,我们的亲事会那样顺利吗?这些你都知道,别自欺欺人了。”
沈长宁很是愤怒,想要去辩解,却无从说起。
“长宁,你扪心自问,我待你如何。你的前程。清宁的姻缘,哪一个不是我牵桥搭线?我看着你们是我的兄弟姐妹,纵然母亲不喜。也都帮你们去安排,但凡你念着这一点手足之情,就不应该去染指你嫂子。”
“别管我对月乔如何,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做弟弟的指手画脚,甚至勾/引她。我们成亲这两年来,她做下多少错事,按照母亲的意思,早就要休了她。我顶着母亲的意愿,给她在府里留了一席之地,你们倒好。这还没多久时日,就背着我厮混到了一起!”
许久。沈长宁没再讲一句话,沈远宁也从刚刚的愤怒,慢慢的转为平静。
这时,沈远宁听到沈长宁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们要是惩戒,就处罚我好了,要杀要刮都行,月乔她是无辜的,求你,放她一条生路。”
沈长宁也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沈家是不会轻饶了陈月乔,给一封休书都是轻的,依着陆氏的手段怕是不出几日,陈月乔就会香消玉殒,陆氏也会对外报一个病亡,毕竟最近半年,陈月乔不出席任何宴会,陆氏都对外说她抱病在身,就算现在真的病故了,也没人去怀疑什么。
现在沈长宁非常后悔,没有能力护住她,却又让她陷入了这样的境地,身败名裂,处境堪忧。
“沈长宁,你自身都难保了,又有什么能力去为她求情。昌王以谋反罪被圈禁,皇后被禁足,凡是与昌王走得近的人,统统被定罪,你觉得你逃得了吗?”
沈长宁听了后,眉头深皱,他不明白,怎么就牵扯上昌王谋逆的罪了?
“沈家是不会因为你赌上所有的前程性命,我今天来,是来给你提个醒,你好自为之。”
说完,沈远宁就走了出去,只留下沈长宁趴在那里,表情阴晴不定。
第二天,沈孝全就开了祠堂,将族里人都请了来,将沈长宁逐出家门,从族谱除名。
吴氏没料到事情会闹得这样大,本以为陈月乔会万劫不复,怎么料到最后却是沈长宁被驱逐出府。
之后陆氏喊吴氏去了一趟,问她是要与沈长宁一起离开,还是选择和离回娘家,陆氏知道是吴氏通知了沈远宁事情的真相,所以,只要她想离开,陆氏还是愿意成全的。
吴氏考虑了两天,最终决定拿了和离书,回了吴家。
不久之后,沈家就传出世子夫人陈氏病亡的消息,沈府并没有大办陈月乔的身后事,有许多知情人都知道早在一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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